西南巽洲,西南外海防线,中央节点。
自令狐阁主往防线上,与月下三老,焚轮王以及枯叶老人和赤霄道人商讨嘱咐一番,又将大帐之中隔出静室,立定法坛之后,又往神土之内与国主欧阳桢恭迎三百六十位大德前辈出山,布置准备那静湖之前的祝祷禳灾仪轨之后, 至今已经过了三天光景。这三日之内 外海防线之上人员纪律严明,令行禁止,俱按照当时阁主与众人商讨制定的守成之策,一丝不苟,除去原本每日三班各节点之间巡守布防,更添许多班次,真是时刻警醒,一丝不苟。除此之外,更有每日之中,或月下三老其中之一,或焚轮王与其二子之一,坐镇阁主所留静室之中,一来照顾法坛,维持静室四角香炉之中,密香不断,二来也时刻注意密香香烟动静,以防诡云溺海之中,果然有所动作,进犯防线。连日来俱都安稳,倒也是一切无恙。
今日过了午时,焚轮王等到自己二子欧阳明来至静室之中,与自己换班交接。焚轮王略嘱咐了欧阳明几句,便从蒲团上起身,欲要往静室之外走去。欧阳明作礼,辞别父王,正要往蒲团处上座,忽然眼前数道烟丝飞过,渐渐朦朦胧胧,眼前香烟竟愈发厚重,仿佛雾气腾腾,从静室四角,往静室东南角处汇聚,转瞬之间便聚成一团,久久不散。欧阳明一见,想起令狐阁主以及焚轮王嘱咐,心知不好。不敢怠慢毫分,连忙开口叫道:“父王,快看!”
焚轮王此时只有一只脚踏出静室之外,听见自己二子这般呼喊,心知自己两个儿子素来沉稳,断无武断冲动,大惊小怪之理。于是焚轮王当下心道不好,连忙转身,随着欧阳明手指方向,瞧见那一团密香烟尘。焚轮王暗道不好,先命欧阳明去寻月下三老,同往外海防线东南方,调动人马,加紧布防。自己则在静室之中,点起三根清香,朝着法坛之上的青铜宝镜恭敬三拜,拈香祝祷起来。
只说欧阳明得了父命,赶忙出了大帐,见三老正在同枯叶老人、赤霄道人一道,阅读布防图纸,商定后续防务。欧阳明顾不得礼节,上前用礼,打断众人话语,将方才静室之中变化,同众位长辈,无所遗漏的学了一遍。
众人一听,俱都脸色一变。赤霄道人当下一拍桌子,道:“令狐阁主果然神机妙算,这些邪魔外道竟这样按捺不住,难道不曾瞧见先前阁主大法,竟不知好赖死活,上赶着要来送死吗!”
他这话虽然是一时心急,快人快语,却给旁人提了个醒。只听枯叶老人道:“赤霄道兄说的正是,先前阁主施展大法,立竿见影。如今防线之上,神气凛然,正气浩荡,容不得些许邪魔外道侵犯,俱要死在天威地气之下,化成劫灰。如今他们竟这般不知死活,莽撞直行,莫不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大老爷道:“不论如何,既然小狐狸预言果然应验,我们三个便先去瞧瞧,安排布防。只是防线之上,旁的地方,也要更仔细查看,好生守护。小狐狸实在嘱托,如今咱们要用守成之法,更要时刻提醒各处人等,不可按捺不住,受了对面挑衅,反而出手,坏了气机,可怕不好!”
众人约定,便各自动作。三老将脑后轮光驾起,往方向东南方而去。三老一路上过去,只觉越发临近东南节点处,防线之外黑雾邪氛越发浓重,当中神惊仙怕的鬼哭狼嚎,阴恻戾啸之声更是此起彼伏,叫人肝胆俱裂,骨酥筋软。大老爷将慧眼去看那黑雾之中,只见俱是密密麻麻,种种僵尸、法尸、毒尸、血尸等种种尸兵,浩浩荡荡,张牙舞爪,少说十万之数,目之所及,竟不能算尽。三老大惊,惊骇于诡云溺海眼下这个阵仗。于是不敢怠慢,只更将轮光催持,极速往东南节点而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