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盟现在的元婴修士一共有十多个,每一个元婴修士都担任了部长的职务,这也是齐洛分拆了六殿,搞出二十个部门,才有那么多猪肉给分。
除了那十多个元婴修士,还有几个部门的部长由金丹修士来担任。
按道理讲,飞瑶真人这么一个元婴修士过来投靠,得让她当一个部长才行。
可是改制之后猪肉就已经分完了,不可能为了她的到来无缘无故的把别的部长给撤掉。
这样儿戏的话,职务的重要性就体现不出来了,权力系统会变成一团糟。
所以,雪姬夫人只能给她安排一个副部长的职务。
考虑到她是投诚过来的,对门派了解比较多,所以把她安排到了特务部——负责往各大门派发展间谍,以及揪出各大门派在联盟的间谍。
齐洛对这样的职务安排其实有那么一点不以为然,他并不认为飞瑶真人有干特务的天赋。
看起来履历是挺亮眼的,天下第一大派的元婴修士,掌门的道侣,应该能参与到门派一些重大决策中来,会知道修真界很多的秘密。
可实际上,她这个道侣对洞冥真人来说,就是一个玩物一般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参与过门派任何的决策,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掌门洞府,对门派机密所知有限。
搞宅斗也许还行,做特务,怕是不行。
不过这不要紧,反正开天盟现在也是一个草台班子,能不能做好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把那个台子给搭起来。
这个女人有了一个归宿,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开天盟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能力,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雪姬夫人对齐洛是完全的信任,把她从飞瑶真人那里得到的消息都告诉了齐洛。
她对灵飞派存在着化神修士也很吃惊,而更吃惊的是,这个世界居然还存在着能够镇杀化神修士的人。
这个消息她已经去五族联盟那边报给了言峰。
言峰本来是准备把那边的事情办妥之后就长驻海棠秘境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又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要在那边深耕。
雪姬夫人还和齐洛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盟主听说了灵飞派飞升台已经坏掉,化神修士没法飞升灵界的事情之后,好像变得消沉了很多。”
“这个能够理解,”齐洛道,“我辈修士辛辛苦苦的修炼,不就是为了长生大道吗?飞升台坏掉,唯一飞升灵界的通道没了,等于是断了未来的道路,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当初他从飞瑶真人嘴里听到这么个消息,也有一种希望破灭的感觉。
不能长生不老,未来几千年的时光,只能好好的享受人间荣华富贵。
那个时候,他甚至连开多大一个后宫都想到了。
——没有了奋斗的目标,就只能追求那些低俗的快乐了。
好在后面他又看到了飞升灵界的希望,这才振作起来。
言峰没看到希望,消沉也在情理之中。
雪姬夫人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可盟主的目标,不是为了推翻所有修仙门派吗?飞升台是好是坏,也不会影响这个……”
语气之中,很明显的有着一些失落。
齐洛有一点想笑,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道:“推翻所有修仙门派,那是主要目标,但不影响盟主还有着次要目标。对一个修士来说,断了长生之道,肯定还是不好受的。”
雪姬夫人点了点头,又问齐洛:“那你呢?你也是一个修士,而且很有天赋,进入化神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对不能飞升灵界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对我没有影响,”齐洛道,“能不能长生不老,并没有那么重要,推翻腐朽的修仙门派,才是最重要的。和这个目标比起来,其余的一切都微不足道,我自己的生死也微不足道。”
进入修真界也有几十年时间了,撒这样的谎,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实际上,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也没有那样的心理负担。
只是因为雪姬夫人爱听这样的话,所以他就多说。
果然,这一番表态下来,雪姬夫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还是这样的年轻人,才有着那么纯粹的理想,”她心里想着,“也许,他才是最适合做开天盟盟主的那一个。盟主……盟主已经老了,没有斗志了……”
以前可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只是现在言峰的表现让她越来越觉得他已经不是那么适合当盟主了。
开天盟的盟主,就应该是彭彦祖这种热血澎湃朝气蓬勃锐意进取多才多艺还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年轻人。
她还跟齐洛谈起了飞瑶真人说的那个镇杀化神的年轻人。
齐洛没有告诉过飞瑶真人自己的名字,飞瑶真人自然也就没法告诉雪姬夫人。
“她说到那个年轻修士的时候,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你的样子,”雪姬夫人对齐洛说,“我想着,如果是你,你应该也会那样做的。”
这话把齐洛给吓了一跳,两只手都摆了起来,矢口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我从没有去过灵飞派,也不认识什么飞瑶真人。”
心里想着:“这特么是怎么联想到的?我在她面前出现的形象都是不一样的呀!”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只是她说的那个年轻修士的表现,让我想到了你,”雪姬夫人笑着说道,“她说的那个年轻修士,是灵飞派的修士,暗恋了她一百多年,暗恋的时间都比你的年纪大一两倍,自然不可能是你。但是,她提到的那个年轻修士,有很高的阵法造诣,又有着一颗正义善良的心,对腐朽门派制度的痛恨,想要改变那种现状的志愿,我觉得都跟你差不多,所以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你。”
说到这里,还微微的脸红了一下。
看着齐洛的目光,越发的炽热了。
齐洛暗自反省:“我处理事情的手段还是太单一了,很容易被人瞧出端倪来,这样不好,以后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