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失败了！”
“这也太难了吧！”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怎么就失败了呢？”
“这种程度远达不到柴窑的地步，肯定是失败了。”
看着赵师傅从窑炉中拿出瓷器，江月白就知道这一次又失败了。
这已经是他们第八次尝试了，然而均以失败告终。
在多种高岭土当中，他们也进行了各种尝试，但似乎都不太对劲。
虽然烧制出来的效果有些确实不错，但远达不到传说中柴窑的水准。
别说是柴窑，就连其它五大窑都不及。
这种的瓷器，在外面也就值个几百块。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赵德柱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满脸的疲惫与困惑。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瓷器，又看向其它几个，眼神中满是不甘。
经过这段时间的尝试，他开始相信江月白手中那份技术的真实性。
用这种方式烧制出来的瓷器虽然没有达到柴窑的水准，但确实跟其它的瓷器不一样。
众人虽然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柴窑，但从历史的记载以及古人对它的评价，心里对柴窑瓷器的标准有些极高的期待。
“古籍里描述柴窑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咱们现在烧制出来的，釉色不够纯正，质地也不够轻薄，离这标准差得远呐。”
江月白此时也犯了愁，明明他们的步骤都是对的，可就是烧制不出来。
难道他漏掉了什么东西？
“我们这要试到什么时候？”苏莺儿在一旁有些气馁。
从他们来到瓷都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她们都有些腻了。
“当然是试到成功为止。”江月白其实并不着急，柴窑毕竟已经失传一千多年了，如果那么容易就烧制出来，也不会等到他们来了。
“啊？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你们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先回去啊，我在这待着就行。”江月白回应。
一直待在这里确实挺无聊的。
“那算了，我还是在这陪你吧。”
“阿战，你们呢？要不和晴晴她们先回去？”江月白看向龙战。
“再过几天，看看有没有成果，再没有的吧，我就和晴晴萌萌她们先回去。”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将瓷都玩了个遍，甚至于周边的一些城市也去过了。
江月白一心放在制瓷上面，他们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只能用旅游来打发时间。
以至于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来到瓷都偶遇。
“行吧，随你们。”
江月白没有多说，他接触过制瓷这件事之后，越发觉得有意思。
这些天里，他在尝试制作柴窑的同时，还在向赵德柱请教制瓷的各种技法。
从拉坯时双手对泥料力度的把控，到利坯过程中对坯体厚度与形状的精准修整，每一个环节都让江月白着迷。
尤其是在坯体表面进行刻花、划花或绘画装饰，这是他最喜欢的环节。
“再来试一下吧，我感觉已经非常接近了。”赵德柱没有气馁，反而越发精神。
虽然这些天的烧制全部失败，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在之前的尝试中，他们逐渐掌握了不同窑温下坯体的变化规律。
如果按照这个进度持续下去，说不定真的能够成功。
一想到可以烧制出消失已久的柴窑，赵德柱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现在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柴窑，对这个瓷器并不了解。
在业内人士当中，也一直觉得这玩意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是否真实存在过还有待考证。
柴窑到目前为止，既没有发现窑址，也没有发现真品。
假如现在有一件被确定为柴窑瓷的瓷器现世的话，它的价值肯定是超过所有的其它瓷器。
而他们一旦烧制出来，尽管不是古代的，但同样会在陶瓷界掀起惊涛骇浪。
“那就再来试一遍。”江月白立马应道。
看到这些人又要开始忙碌起来，龙战等人只好暂时离开。
他们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刚开始的几天他们还会觉得很新鲜，会跟着赵德柱后面学习拉坯，但时间一长也就腻了。
现在除了开窑的那一刻，其它时间他们几乎不会待在这里。
“你们说小白他们真的能烧出来传说中的柴窑吗？”走在瓷都的大街上，龙战问道。
“我觉得可以，小白做事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对江月白，苏莺儿是百分百相信。
“可就算是烧制出来又怎么样呢？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存世的瓷器，怎么来确认它到底是不是柴窑呢？”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既然把柴窑传得那么厉害，肯定说明它有过人之处，到时候烧出来一定能看出来。”
众人点点头，他们之所以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一是想要陪江月白，二则是也想看看传说中的柴窑到底有多漂亮。
“莺儿！你们果然在这里！”
就在众人闲聊之际，路上的游客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你们好啊。”苏莺儿笑着对几人挥了挥手。
这几天已经发生了很多次这种情况，众人已然习惯。
几位粉丝非常激动，凑上前跟几人又是合影又是签名。
“听说你们是来瓷都度蜜月的，真的吗？”
“什么啊，明明是来定居的。”
“不对不对，我听别人说你们是来参加什么活动的，真的吗？”
“月白呢？怎么没看见他跟你们一起？”
“……”
几人七嘴八地问向众人，想要知道正确答案。
苏莺儿等人听着这些人的谈话，扶着额头有些无奈。
这些好事网友也太能瞎猜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对此，苏莺儿自然不可能把实话告诉粉丝。
“我们就是过来旅游的，顺便见见朋友。”
“这样啊。”
“是的啊，你们不要听网上那些人瞎说。”
她总不能把实话告诉粉丝，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一定知道什么是柴窑。
不过她们也意识到，她们几个在瓷都待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了。
小白每天都在忙着制瓷，所以很少在瓷都露面，而他们没事做，所以经常出现在大众面前。
或许他们真的应该暂时返回清筠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