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鼻孔出气:“带了聘礼,那保媒呢?既然你没有保媒,那这些聘礼你便拿回去吧。”
白止说着就开始摆手赶他二人出去。
墨渊不慌不乱,朝折颜那瞥了一眼道:“这不是在这坐着了吗?”
折颜优哉游哉地抿了抿唇,眼带笑意的看向白止。
白止一哽,他觉得他今日真是折寿啊。墨渊这厮将自己家的白菜给拱了,还带着自己的老情敌来保媒,妙啊!(咬牙切齿版)
但在墨渊看来,父神母神已逝,折颜是父神养子,也算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所以他就带折颜来了白家。总不能让夜华来帮自己保媒吧,且不说他是弟弟,墨渊都能猜到他此刻的心情,就不再往他心里扎刀子了。
最后白止在墨渊和折颜的脸上一人画了只大乌龟,收到了两双大大的白眼后,终于痛快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体谅一下吧,老人家输了一辈子了,从来都没打过,好不容易有机会让他出口气,画乌龟就画乌龟吧,事儿能成就行。
白止朝后屋看了眼,心中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娃都有了,浅浅也愿意,自己还能如何呢。
……
白止和折颜同墨渊去了趟天宫,找天君退婚。
皓德有了新的盘算,这次便痛快答应了。而夜华在大殿另一侧垂手而立,一语不发。当初需要他承接这桩婚事时,就将婚事强加给了他,如今他好不容易也心甘情愿了,他们三言两语又把自己的婚事挑没了。自己算什么?
折颜走到夜华身边,同他道:“当日太子殿下平乱北荒,白真曾赠予殿下一幅北荒地貌图,他说,那就当给太子殿下退亲的补偿了。当然,青丘之后还会再送些赔礼给太子殿下。”
夜华更难过了,他不要什么赔礼,他想要白浅。夜华不语,只是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
白浅与墨渊的婚事定下,这段时间便不回昆仑虚了,留在青丘备嫁。白浅要嫁去昆仑虚,日后要陪墨渊长期留在那,便无法时常待在青丘,照拂青丘的子民了。
所以,原本在凡间游玩的小凤九便被逮回了青丘,开始在青松书院上学,学习着成为一位合格的女君。
……
夜华被退婚后,一身颓丧的回了洗梧宫。乐胥听闻此事后,急急赶往洗梧宫,就见儿子一副丢了魂的模样躺在床上。不论乐胥如何唤他,夜华都不发一语。乐胥心疼坏了,想着此事都是因白浅而去,便咬牙切齿的前往青丘,她要找白浅要个说法!
青丘狐狸洞
迷谷:“姑姑,天宫的乐胥娘娘来了,说是要见你。”
白浅:“乐胥娘娘?”
迷谷汗颜,姑姑在青丘躲了这么久,该不会都忘了乐胥娘娘是谁了吧?
迷谷:“就是天族太子殿下的生母。”
白浅恍然:“请她进来吧。”
乐胥进了狐狸洞后,扬声质问白浅:“白浅,我儿究竟让你有何不满,竟要你如此下他的颜面?!想当初,你堂堂青丘女君却因自己身边的婢女被退婚,那时你又还有何颜面?是我儿夜华肯接下与你的婚约,才免你被四海八荒嘲笑的更加不堪!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
白浅冷了目光,按理说来者都是客,虽然自己同夜华退了婚,但让迷谷奉上一杯茶的礼数她还是准备吩咐的。可乐胥上来就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是狐狸,不是软柿子!
白浅:“放肆,本上神的名讳是你可以直呼的吗?”
乐胥冷哼:“你不必在我这摆什么上神的谱,想你与我儿定下婚约后,也不曾来天宫向我尽尽心意。”
迷谷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想来乐胥娘娘常年深居简出,怕是这消息不太灵通啊。姑姑与太子殿下定下婚约时,她已前往若水封印东皇钟,莫非去天宫给乐胥娘娘端茶倒水比拯救四海八荒重要?”
白浅向迷谷跑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说得好,赏!......就赏你池子里的一颗夜明珠吧。”
迷谷面上恭敬谢赏,心里又在腹诽姑姑败家。池子里的夜明珠东赏一颗,西送一颗。狐帝在时,池子里的夜明珠多得数不胜数,自从姑姑继位到如今,那池夜明珠都见底啦!
乐胥一哽,这话她可不敢接。乐胥面色铁青道:“好个无知无礼的白浅,身边也尽是些无礼之人。”
以白浅如今的修为,一眼便看出了乐胥只有上仙修为。
白浅挑眉道:“乐胥上仙既如此知礼,那见了本上神该行什么礼,想来是不需要本上神教的。”
乐胥咬牙,她若真向白浅行了跪拜大礼,难道还要让自己跪着数落她的不是吗,怕是只有自己被她数落的份了。乐胥气得转身要走,却被迷谷拦下。乐胥知道青丘有一守界树精,最善迷惑之术,若是得罪他,怕是自己都不一定走得出这青丘。
前有迷谷拦路,身后还有修为比自己高的白浅。乐胥咬了咬牙,最后转回了身向白浅行了大礼。
白浅:“虽然不是按我青丘的礼来拜我,但这大礼行的也算顺眼......你走吧。我不欠夜华的。”
乐胥忍受着屈辱和难堪,憋了一肚子的火回了九重天。白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起了昨日退亲后,夜里做的那个噩梦。
她封印东皇钟后,被擎苍暗算,失了记忆与法力,流落到了东荒俊疾山。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与如今不同。她在俊疾山自己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墨渊也未曾出现。山上的生活真是孤寂,自己还无数次在山上饿着肚子迷路。后来她救了一条很有灵性的小黑蛇,在她开心的以为自己终于有伴后,它又变成了大黑龙飞走了。
一日,一个自称修士的男子满身是伤的倒在屋外,我救了他,他伤好后说愿意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他还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素素。我们拜了东荒大泽,成了亲。就在我以为幸福的生活就此开始时,殊不知,这却是苦难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