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寄灵看到梳洗完的边睿彤也呆了一下。
温知渺一只手搭在边睿彤的肩膀上:“灵灵,怎么样,我审美还不错吧?”
段寄灵对她竖起大拇指:“好看,渺渺厉害。”
温知渺的审美还是很可以的。
毕竟她一直也挺喜欢黑皮美人的。
不过喜欢归喜欢,她自己确实做不到,很少有经常性地去晒太阳,偶尔晒久一点也不会变黑,只会晒伤。
认真说来她这辈子也是挺娇气的。
段寄灵过去牵住边睿彤的手,然后举起来给温知渺看:“我说啦。”
温知渺还是衷心地笑了起来:“恭喜。”
“我和姐姐的红娘红包是不是得给一个?”温知渺笑着讨要红包。
边睿彤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什么红包?”
“我介绍你们认识的,姐姐开导灵灵你才有机会表白,不给?”温知渺挑眉。
段寄灵倒是笑得欢快:“给,自然要给。”
温知渺哼了一声:“还是灵灵好,刚刚才给你批了假,现在红包都不给一个。”
“我没说不给。”边睿彤反驳道。
三人一起说说笑笑地离开了东宫,下午看了会戏,师挽月下班的时候温知渺去接了她。
随后四人又一起吃了晚饭,晚上随便去逛了逛夜市。
人声鼎沸生活悠闲。
就是温知渺回宫之后还要继续处理公务。
第二天差点起不来。
就在边睿彤和段寄灵刚刚在一起没两天,郑舒也正兴奋地和左代研究着,祁玲琅刚刚被令狐放过了定下了堤坝和运河的修建方案,郑家就给了几人一个惊喜。
郑家突然带着厚礼去了边家,就这么过去提亲去了。
边睿彤和郑舒也的确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是小时候因为都是女孩子也没想过这件事。
后来通婚的女子多了,郑家才有了这个心思。
而边睿彤辞职的消息也还没传出来,但满朝文武都知道她这一年一路升迁,如今也是个小将军了。
郑家顿时觉得可以和边家商议一下看看两家能不能结为亲家。
毕竟二人也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也挺不错的。
温知渺听到的时候,都只有两个字想说:离谱。
郑舒的父亲还真是个唯利是图之辈,也难怪一路被降职。
能力没有多少,这些事倒是在行得很。
祁玲琅刚刚从工部出来,就被温知渺的人拉到了她的别院之中,将此事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的祁玲琅有些坐不住了:“不行。”
她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温知渺笑盈盈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行?”
祁玲琅动了动唇,然后轻声说道:“彤彤喜欢灵灵又不喜欢舒舒,当然不行。”
“仅此而已?”温知渺笑着问道。
祁玲琅躺在躺椅上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有时候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或者只是依赖而已。”
温知渺瞧着她,忽然发现身边的好友一个个都到了为情所困的年龄了。
“舒舒那样的小迟钝,你要自己去确认,说不定她可能都理所当然地觉得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过分天才的人,在感情或者生活上的事都很白纸或者理所当然。”
“啊?”祁玲琅觉得这也太离谱了吧。
“你要不试着问问呢?”温知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道。
这就是纯正的青春懵懂的少年人吗?还是小说看少了。
不像她,虽然没谈过,但是理论知识满分啊。
“现在去吗?”祁玲琅不确定地问道。
“不然你等郑家或者边家下聘礼再去?”温知渺开玩笑道。
祁玲琅这下倒是轻松地笑了起来:“那不至于,彤彤闹翻天也不会同意的。”
这倒是真的。
“我等舒舒结束吧,不打扰她做实验。”祁玲琅自己也知道做实验的时候不能被打扰。
虽然她更擅长的还是天文地理建筑水利这些,但是郑舒说的东西也能听懂,只不过没有郑舒和左代那么思维活跃。
擅长的领域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要不你让小姑姑帮你准备点聘礼直接上门提亲?”温知渺嗑着瓜子给她出馊主意。
祁玲琅连忙摇头:“不要。”
那么招摇,想想都觉得恐怖。
她是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和人去交流询问,但是那也是鼓足勇气的。
和温知渺等人比,她绝对是个内向的人,只不过和郑舒比,还是更外向一点点。
“这么紧张?那你俩大婚的时候怎么办?”温知渺实在是忍不住逗好友。
“到时候再说...”祁玲琅低声说道。
“玲琅,你行不行?不敢承认自己喜欢舒舒,但是另一边一说大婚,你又默默规划,你这。”温知渺揶揄地看着她。
祁玲琅的脸顿时更红了。
“我没不承认...”她哪有不承认,她只是有些不确定舒舒的想法。
温知渺实在是忍不住笑:“你们一个个的喜欢能不能直接一点?”
“渺渺很直接?”祁玲琅是真心好奇。
温知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实也没有那么直接。
看着她那表情祁玲琅就大概明白了。
她忍不住笑了声:“那看起来渺渺和我们也一样。”
“那还是不太一样,没那么直接但是也没你们这么委婉。”和这几个朋友比,她已经很直接了。
两人就在这里等着,聊了会就去下棋去了,温知渺还让乐师在旁边奏乐,就等着其他人过来。
下了一盘棋果然边睿彤就气呼呼地跑过来了。
一坐下就气鼓鼓地说道:“亏我还叫他一声郑伯伯,不要脸,天天就想着让舒舒嫁个好人家好提携他提携舒舒的弟弟。”
“反正我拒绝了,我娘亲也说看我的想法。”
“然后呢?”温知渺和祁玲琅看着她那过分气愤的样子就知道,应该不止这样。
“结果臭老头非要说我想不开,喜欢一个病秧子做什么。”
这是真的把边睿彤气得不轻。
温知渺和祁玲琅听到那话也有点生气了。
“可我也不好骂得太狠了,毕竟是舒舒的父亲。”边睿彤还有点委屈。
“那你就真的一句不说?就这么过来了?”温知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边睿彤嘿嘿笑了声:“那倒不至于。”
“骂还是骂了的,骂他老古董,难怪生个儿子是废物,还眼盲心瞎,放着个舒舒个宝贝女儿就是看不见,老祖宗在底下都喊破喉咙了愣是领悟不到,难怪一路被降职。”
“然后我就被我娘撵出来了,她说我骂得太脏了,我哪骂的脏了,我这都还没开始骂。”
边睿彤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