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温知渺认真想想,苏卿珞能听到她的心声也没多大的影响,甚至还算是成全了她和云舟。
“所以你以前罚我,难道是因为听到了我的心里话?”温知渺对此事还是好奇的。
“你就说你哪次不该罚?”苏卿珞笑着问道。
温知渺:......
“算了,说不过你,走啦,去帮舟舟做饭。”温知渺想想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温知渺走在前面,苏卿珞走在她后面,听着她心情还不错地哼着歌。
也算是放下了一件事。
二人过去的时候师挽月和云九昭已经帮云舟备完菜了。
看到温知渺和苏卿珞过来,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温知渺问云舟还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云舟嫌弃地说道:“挽月和昭昭都弄完了,你俩知道过来了,故意的是吧?”
“才没有,臭女人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明明你都不告诉我娘亲能听到我的心里话。”温知渺也没想瞒着师挽月和云九昭。
二人听到的时候也一样的诧异。
“世上还能有这种事?”云九昭是当真诧异。
温知渺点头:“我和舟舟都能穿越了,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她反正是接受良好。
上辈子的事,许多细节是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性格总还是差不多的。
温知渺一直都是那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也一向接受程度很高,毕竟已经发生的事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在她看来就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
当然接受也不是什么都不做,记仇也是必然的。
师挽月和云九昭听了温知渺的解释之后竟觉得也有道理。
“不生气了?”云舟笑着问道。
“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不是挺好的。”
“没有我,你俩能这么顺利?”温知渺嘿嘿笑了声。
云舟也没反驳她的话:“行了,你是大功臣,知道了,过来烧火。”
“哦。”温知渺老老实实地过去帮她烧火了。
温知渺等人在云舟和苏卿珞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月,顺便把周边的景点也都逛了一下。
不过一个月后可只有温知渺和师挽月一起回去。
云舟让云九昭休息休息,她就很听话地留下来了。
“阿姊~”温知渺求着想让她陪自己一起回去。
“如今朝中也没什么需要我做的了,我届时随娘亲一同回去参加你与挽月的婚礼便好。”云九昭也笑着道。
温知渺:......
“那好吧。”温知渺鼓着腮帮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云舟等人。
这些日子苏卿珞也给温知渺说了许多,温知渺一些不知道如何处理的事,心里也有数了,师挽月亦然,她如今在御史台的职位越来越高,面对的复杂的情况就越多。
也不知为何,面对云舟她也总是比面对苏卿珞和自家母亲要放松一些。
师挽月在上马车之前,对苏卿珞和云舟行了全礼:“学生告辞。”
苏卿珞对她微微颔首:“路上小心。”
温知渺对云舟和苏卿珞再次摆了摆手,楚秋驾车,楚安和空竹骑着马在旁边一左一右地守候着。
师挽月见温知渺坐在自己对面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声问道:“舍不得?”
温知渺摇了摇头,对师挽月笑了起来:“不是,是觉得如今这样真好。”
师挽月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嗯。”
“姐姐还想在御史台吗?”温知渺问道。
师挽月笑着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觉得姐姐若是不想,也可不在御史台任职了。”
师挽月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然后放你一人与那些老油条们周旋吗?”
温知渺轻笑了声:“懂了~姐姐心疼我。”
“御史台是一个维护公正的地方,若我在能让一部分人得到他们应有的公正,哪怕是维护一方吏治的清明,便是我此生所学之价值。”
真正入了朝堂,师挽月才知道这世上的不公远比她想象得多。
温知渺靠过去亲了她一下:“好。”
“渺渺可急着回去?”
“姐姐想做什么?”温知渺问道。
“去各地地方看看,这一路回去要经过五郡,这五郡年年评价都还不错,正好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不错?”师挽月提议道。
“同有此意,姐姐说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温知渺笑着问道。
师挽月捏了捏她的脸颊:“算~”
二人这一路北上,也没有表明身份,就是顺路看看民情。
官员会不会贪污,这个没法凭肉眼看出来,但是百姓的生活,以及一些基础设施情况却是看得到的。
这一看便发现有些郡的情况基本与汇报一致,有些则是有些出入,但也有些过分,出入极大。
结束查探之后,师挽月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一回去,便有许多要忙的了。”
温知渺抱着她笑着道:“辛苦师御史了~”
“如此辛苦,陛下可有赏赐?”
“那得看师御史要什么。”温知渺笑道。
“不要什么,要你好好陪着我便好。”师挽月的指尖落在温知渺的唇上,温知渺轻轻咬了下她的指尖。
师挽月收回指尖,坐在温知渺身上主动地吻了上去。
这些日子她可让了许多次了,今日不是很想让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温知渺也顺从的乖乖地躺下,予取予夺。
除了师御史这世上无人知道素来高傲的帝王,其实敏感得一塌糊涂。
稍稍逗她一下,便会软在人怀里。
师挽月喜欢看她情动之时的迷乱之色,那样的温知渺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
她也喜欢听温知渺一声声软绵地唤着姐姐。
一如当年那个娇气的糯米团子一样的人儿。
夜露深重,帐暖情深。
十日之后,帝王修行结束,宰相携群臣迎接帝王归来。
但没人想到,帝王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彻查地方开支的去处。
这一查便又牵扯出了许多人。
温知渺对贪污的态度一向是,她也知道这些事不可能杜绝,但人总不能过分贪得无厌,百姓基本的保障要有。
可以吃一点,但不能全吃了。
且此事乃是御史台师御史负责彻查。
何人不知有时候宁愿得罪帝王,都不要得罪师御史,毕竟师御史的手段可能比陛下更可怕。
她本身已经是一个令人惧怕的人了,过分的聪明,过分的清明,加上这世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贿赂她的,便更难应付了。
师挽月从前温和有礼,少与人起冲突,初时那些老油条还以为她与师观潮不太一样。
后面发现的确是不太一样,她比师观潮更温和,世人皆知师观潮的手段,却不知道这位师御史的手段不比她母亲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