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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是砚砚被那中年男人打到地上的声音。

雪地被砸出了一个小坑,砚砚的脸颊渗出了血,一颗被打落的牙齿混着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那男子的一巴掌带了十成十的力道,打得砚砚头晕目眩的在雪地里滚了两圈才停下。

他擦了一把嘴边溺出的血,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想要去捡刚刚掉落到地上的保温杯,却被那中年男子踩住了手。

砚砚的眼神带着几分倔强,含着不甘的抬头仰望着那个居高临下,笑得那般张扬恶心的男人。

男人其实长的不丑,只是他的心底太过丑陋,而这份丑陋已经转移到了他的面相上。

透过那个男人残忍肆意的笑,莫池仿佛看见了那个居高临下看着男人尸体的,嘴角带着浅薄笑意的砚砚。

报应,总有一天会反噬到自己身上的。

那男人随意地当着砚砚的面捡起了那个砚砚视若珍宝的保温杯。

在末日来临之后,普通的人类连自保都变得困难,但在末日发生后的一个月内,各地陆陆续续出现了各种异能者。

异能者相比于普通人类来说,生存变得更加简单,只要不是运气太差,一个人遇到尸潮这种事情外,基本的怪物他们都有一战之力。

也因为异能者的人数稀少,平均每1000人才有可能出现一位异能者,所以异能者在人类自建的基地里格外的受欢迎,若是实力强大的异能者,基本都开始自己组建自己的异能团队了,实现一次自己的领袖梦。

而这位面相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的中年男人,也是个异能者。

只不过,他的异能属于是最普通的那一种,力量型的异能。

但这千分之一的概率,也足够他自大了。

砚砚不是他的对手,就算男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砚砚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光在体型上,两个人就相差得太大了。

他被强行按着趴在地上,手被踩着,另一只手颤抖着往前伸着,却在即将触碰到保温杯的下一刻,眼睁睁地看着那男子将其拿了起来。

然后——单手一使劲,保温杯应声而裂。

砚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男子还沾着保温杯碎屑的手,像只护食的小狼般, 连眼尾都有些充血。

但男人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这个眼神,他只觉得小孩这无能狂怒的模样看着实在是有趣极了,这也真真是应了那句“当你太过弱小,连生气在别人眼里都是可爱的”。

地上还散落着保温杯留下的碎片,砚砚还趴在地上,那些碎片于他而言,触手可得。

那男子瞧着没再反抗,只用眼神瞪着自己的砚砚,似是觉得无趣,踩着砚砚的那只脚终于是挪开了,压在砚砚身上的那股巨力也终于消失。

那男子太过轻视砚砚了,而在那男子没看见的地方,砚砚的掌心已然悄悄握紧了身旁散落的一块保温杯的碎片。

在那男子蹲下想要将砚砚给强行拉走时,一道寒芒刺向了他的手腕,男子闪躲不及,手腕处被硬生生划出了一道口子,只可惜那男子的皮肤比常人的都要硬些,这使出了砚砚全身力气的一击,却仅仅只是划了浅浅一道,过会儿就能愈合的伤口。

但那男子却不开心了,他用受伤了的那只手抓住了砚砚的手腕,稍微一扭就将那手腕扭的变形,在砚砚的惨叫声中,碎片再次落在了雪地上。

这次,碎片上染上了一丝血。

男子:“啧,怎么是个小崽子?算了,长的也不错。”

那男子就这样扯着砚砚那只被扭变形了的手腕,不顾砚砚的哭喊,就这么将他从雪地拖到了一处极其眼熟的地方。

是那个山洞。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那个山洞的外面,但要在这里找出另外一个山洞,还是挺难的。

这方圆百里之内,只怕是也就只有这一个可栖息之地了。

砚砚被扔在了那块坚硬硌人的大石头上,他还来不及呼一声痛,那男人便已经压了下来。

他根本不在意手臂上的那点小伤,反而将其当成了情趣,但砚砚却已经被变形的手腕传来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了。

他的第一次,是在双重痛苦下进行的。

眼泪与疼痛筑成的汗水将身下的石头都染的变了颜色,而在那更深的颜色之下,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是一场记忆深刻,且痛苦万分的回忆。

绝望,痛恨与麻木的神情在砚砚的脸上交织缠绕,最终汇聚在了锁住他手腕上的那根锁链之上。

莫池就站在一旁,这个场景并没有打马赛克,最起码,在他的眼中没有。

他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没有闪躲,没有刻意移开目光,可在他的眼里,他看的不是砚砚眼睫落下的泪,不是那男子满足后嘴角恶心的笑,而是空白,一片的空白。

他确保眼前的场景他看得见,他确保他的眼睛没有问题,可他的大脑,他的每一滴血液,他的每一个潜意识,都在阻挠。

它们似乎不希望莫池看到这个场景。

莫池的右手腕完好无损,可此刻,他却能感觉到隐隐的疼。

就连心脏都随着滴嗒在石头上的水滴而抽痛。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到,莫池快要分不清现实了。

手掌上传来了一丝热意,转头看去,是顾砚洲牵住了他的手。

莫池眼前的画面突然间变得有些清晰了,他看见了蜷缩在墙角的砚砚,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姿势,只是这次,他的脸上多了几道肿了的伤口。

是那个男人打的。

莫池的面前又出现了那个黑黑的走廊,那一条通往精神病医院的路。

而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说着一些古怪话语的人,依旧坐在那里。

他被锁链锁着,就连莫池都不知道该怎么解,但那个人似乎对于自己被锁着这件事已经看开,并不在意了。

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的睡袍,盘膝坐在地上,在夜色中最为显眼的银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姿态看上去比莫池还要清闲几分。

“想清楚了?”

听着自己的声音对着自己说话,莫池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他这次没有任何警惕心的直接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与他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也幸亏这次这个人坐的地方离墙还有些远,不然可能都坐不下一个莫池。

莫池:“介意我冒犯你一下吗?”

莫池这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相当的理直气壮,那人原本还翘着的嘴角在听见这句话的下一刻便僵住了,他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什么?”

莫池依旧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那耍流氓般的话:“我能冒犯你一下吗?”

那人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都有些空白,他眨了两下眼,瞧着莫池的目光都染上了几分不可思议。

“你想怎么冒犯我?”

那人单手撑着下巴,终于缓过来般饶有兴致地盯着莫池,似乎真的想要看看莫池想要怎么冒犯自己。

莫池得到了许可,双手就这么朝着那人伸了过去,因着神情太过严肃,看起来都像是来寻仇的,整得对面那人眉头都跳了跳。

就在那人感觉莫池这手快要握上自己的脖颈之时,莫池却路线一转,转而去抓那人的右手腕。

在那黑袍遮挡之下的,是白到有些刺眼的皮肤,细腻的肤感以及那一道与这手腕格格不入的,狰狞的疤痕。

莫池的手指刚刚碰上这道疤痕,便明显地感觉到了对面那人的手抖了抖,却并没有抽回。

莫池将那被掀上去的衣袖重新盖了回去,他放下了抓紧的手,注视着那人的眼神都透着复杂。

莫池:“你在引导我发现这些,为什么呢?”

那人的手缓慢地摩挲着自己右手手腕衣袖下的疤痕,那张与莫池一模一样的脸上只一副怀念的表情,看得莫池心里直发毛。

“不是我引导的,是你自己呀。”

“我啊,是被你抛弃的。”

“是你想要抛弃我,所以将我锁在了这里,你甚至连这道疤都不愿想起,所以动手抹掉了这道疤。”

“可惜,你都忘了。”

莫池:“抛弃你?我为什么要抛弃你?”

“因为你想去找你的心脏啊!”

那人的情绪突然间激动了起来,他踉跄地站了起来,伴随着锁链的拖动声走到了莫池的身后。

他的呼吸出现在了莫池的脸边,那披散的银发刮蹭到了莫池的脸,抚上了那人环住莫池腰的手。

那手从莫池的腰间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了莫池心口的位置。

指间的指甲保养得当,被修成了一种很漂亮的样子,此刻轻轻戳了戳莫池心脏跳动的位置,与此同时,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你嫌它脏啊......”

那声音,似诉苦,似埋怨,似嘲笑,就是听不出一丝欣喜。

这人似乎没有什么快乐的情绪,他的周身一直都是压抑的,难受的,就像那拖延在地上的锁链,永远无法解脱。

与莫池这个真正契合银发的,眼中有光的人是极其不一样的。

没等莫池再问些什么,眼前的场景便又变回了那个山洞,莫池刚刚抬眼,看见的便是砚砚望来的,空洞无神的眼睛。

像个假人。

也像那个人。

周身压抑的情绪,空洞无光的眼睛,哪哪都像极了那个人。

而此刻,也像极了莫池。

莫池纠结了许久的问题终于能确定了。

那个叫砚砚的小孩,真的是他啊......

那个在雪地里祈求一丝温暖,穿着破烂衣物独自一人胆战心惊地躲在孤儿院,受尽了折磨的孩子,是他自己啊......

不知为何,莫池眼前的场景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手掌上的温度没有褪去,顾砚洲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但他却只觉得冰凉。

如果这个小孩是莫池,那,莫池是谁?

自己又是谁?

这个小孩和莫池,纠结谁才是真实的自己?

莫池第一次在心理上出现问题,前面的路太模糊了,模糊得他都有些看不清了。

但他不甘心啊,他都已经走到这了,他已经跟着指引走到这了,怎么却在即将接触到答案的时候,看不见结局了呢?

雪下得越发大了,砚砚紧紧地裹着那件羽绒服,那是中年男子唯一没有收走的东西。

大抵是他也懒得再给砚砚找一件冬装,这件羽绒服反而方便了他。

砚砚缩在角落抱着那件羽绒服,身上还有一丝幼小儿童的影子,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这唯一的一丝影子也彻底消失了。

在中年男子出去找寻吃食的时候,一只丧尸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处山洞。

这片地平常连活人都不见一个,更别提怪物们了,它们基本都待在人多的地方,所以中年男子并没有为这个山洞添门。

他对于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了。

可这次,自信终究是摔了跤。

砚砚的四肢都被锁链锁着,面对行动缓慢的丧尸却跑都跑不掉,他惊恐地看着那个丧尸缓慢地朝自己走来,可身后已然贴上了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逃。

他的手中依旧抱着那件羽绒服,这仿佛是他的勇气般,支撑着他的最后一丝力气。

但很快,这个勇气就要破碎掉了。

在丧尸的爪子即将要划破砚砚的脸,那股腐烂的恶臭已经扑面而来之时,砚砚紧闭着眼睛,手中紧紧地抱着那件羽绒服,心中却想着:

死了或许也不错吧......

如果变成丧尸了的话,我有可能能抓到那个混蛋吗?

随着空中被抛过来的棍子击到那丧尸的脑袋,这一下便将那丧尸的脑袋打爆,开出了恶臭的花。

砚砚听到动静的那一刻便知道,有没有可能还不知道,但他这次死不成是一定的了。

那中年男子看着砚砚这副窝囊的模样似乎很是生气,他一把扯过了砚砚护得比自己还紧的羽绒服,在砚砚要冲过来的瞬间撕烂了它。

砚砚:“不要!”

这是砚砚被抓到这里来之后,喊得最响亮也是最绝望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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