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恺悌笑了。
果然一切都是注定的啊,她偶然救下陈凯跟姚孟,他们再过几年就会生下陈晚晚,等陈晚晚害死他们俩之后,自己就会出场将陈晚晚救下,让她获得异能。而Eric也会跟陈晚晚站在同一阵营,图谋徐家的权势。
只是这一辈子她没有接触Eric,Eric即便是跟陈晚晚在一个阵营也与她无关了。而且徐家现在可没有丢失孩子,唯一的私生子也被自己那次的炸研究所时给弄死了。
陈晚晚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徐家呢?
恺悌没再想这事儿,转头看向车外的风景,只是一眼,她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头顶的光屏一直没有变化过。按理来说此时世界的天空都是光屏制造的,模拟的很真实,不会存在某一块一直没有变化的情况。
恺悌多看了几眼,正要再看仔细一些时,黎少秦突然出声,”凯姐,汾湖那地方真的不安生,我现在没有可控的人,前面真的没有活人了。“
恺悌颔首,她杀了顾淮安之后就没有再用恺悌这个名字,她再次成为了凯姐。
如果汾湖没有活人那肯定更好,地堡自然也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姐姐,可是我觉得很奇怪啊,你想想看,刚刚不是你还救了几个人吗?”柳申走到地图前,伸手戳了戳一个位置,继续说道:“他们说汾湖危险,想必他们路过了汾湖,可是他们那么弱,要是一路上有丧尸的话,他们根本就活不到我们救他们的时候。”
“所以你想说这一路没有丧尸?”恺悌看向柳申,这段时间的相处,柳申还是跟上辈子一样的聪明,一句话就点醒了自己。
上辈子汾湖的资源很好,很多幸存者都来到了汾湖。
这里的丧尸被幸存者打的节节败退,要不是后面有了变异丧尸,汾湖这块地不可能沦陷。
而刚刚陈凯跟她讲汾湖有很多丧尸,可是黎少秦跟柳申却是告诉她汾湖没有丧尸。这两者就是矛盾的,之所以会那么矛盾,只有一个可能性,有人撒谎了。
撒谎的不会是黎少秦跟柳申,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陈凯撒谎了。
可陈凯这个人不擅长撒谎,他一旦撒谎自然会露出马脚,所以陈凯也认为汾湖有很多丧尸,他的这种认识是源于对周围人的信任。
他被利用了。
恺悌笑了,看样子有人在请君入瓮。既然如此,那她就去看看那些人究竟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汾湖的事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跟我去之前,咱们得先去招兵买马。”
恺悌走到驾驶室,调整了行车的方向,向着与汾湖相反的方向离开。
此时汾湖的地堡之中,晋北辰带领的人见到恺悌转移了方向,不免有人发出疑问,“指挥官,那辆房车好像离开了,他们是不是不走这条路?”
晋北辰看着电子屏幕里逐渐远离的房车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开口道:“派一队人去跟着,要是他们真的不来汾湖,那么我们就去找他们!”
“是的!指挥官。”
一支精英队立刻出了汾湖的地堡,向着恺悌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一头恺悌让房车直接去到一栋办公商业一体的大厦,这栋大厦恺悌可是熟的很,上辈子他们留在十三区的时候,可是利用这座大厦来囤积物资与武器,倒不是这座大厦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因为这座大厦里面有很多的丧尸。
上辈子因为白骨丧尸的出现,这座大厦里面的丧尸白日里不敢出来,只有到夜深时分才敢出来觅食。
这辈子没有白骨丧尸,可是恺悌本身就是第八版丧尸,她也是会吃丧尸的,所以这个大厦是最好招兵买马的地方,要是恺悌带着这大厦的丧尸一起去汾湖,那可就有意思了啊。
“姐姐,这地方我觉得好奇怪啊!”
柳申皱眉,他们现在在那大厦所在的镇子里,这里安静的很,就像是一幅立体的油画,可是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是让人不寒而栗,更别说这地方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就不正常。
恺悌见到这一幕,只觉得有些好奇,按理来说现在还没有变异丧尸,这个地方该是热闹的,可是现在依旧保持了上辈子他们发现这里时的模样,这倒是让恺悌有些疑惑。
“我们去大厦的天台,我觉得那里该是有些新鲜东西的。”
恺悌仰头,她能够嗅到这个镇子里的丧尸不亚于上辈子的数量,可楼顶的气味却是愈发浓郁,要是她没有猜错,楼顶的天台该是有个大家伙。
黎少秦跟柳申跟着恺悌向着大厦走去,大厦的天台很高,这时候镇子上还有电,电梯也能用,他们也没有选择电梯,而是徒步走了上去,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到了天台。
黎少秦跟柳申还是小孩子,自然耗掉了大半的力气,坐在台阶上喘气,“姐姐,为什么我们不坐电梯?”
“你不怕被摔成肉泥吗?”
恺悌看了眼柳申,无奈的摇头,“这电梯几个月没有人用过,我虽然不怕,可是你们要是在电梯里出事了,我没法打包票能够保你们安然无事。”
柳申没再说话,她明白恺悌说的是对的,累点就累点吧。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先去看看天台有没有丧尸。”
恺悌先一步推门去了天台,气味告诉她,那东西在水箱之中。
天台处的水箱足足有三米高,上面的盖子紧紧盖着,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
恺悌没有多想,直接打开水箱,水箱里的水漆黑一片,却很平静,根本就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其实要想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只需要跳进去就行了,可恺悌动了动鼻子,有些嫌弃。
就这么僵持着,恺悌盯着水面犹豫,片刻之后她将盖子合上,走到外面让黎少秦跟柳申进来,就在两人刚刚进来的一瞬间,水箱的盖子从里面被猛的撞开,一双泡的发白的手扒拉着水箱的边缘,缓缓的露出了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