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无需靠近,在岸边便能看到听到,她藏身石块中,听了一会脸色便不好。
只见那萧铎笑容满面看着对面一武将:“魏将军所言极是,八皇侄与本王血脉同源何必同室相残。边州二郡地处西南向来贫瘠,八皇子不浪费心血精力实乃明智之举。”
话虽如此,萧铎说到最后语气里不由带上一丝可惜。
他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本意可不止这区区二郡,奈何形势不等人,高人那边暂且给不了他太多助力,南郡又屡屡出问题,他只得先应下八皇子的停战协议。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一旦他肃清内患,或是高人腾出手来相助,他再卷土重来也不迟。
萧铎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想必萧湛小儿也是这般想的,此番停战不过是为了腾出手来对付更具威胁的十皇子罢了。
“王爷明见!魏某恭喜王爷,从今往后便能得偿所愿独掌一方。”魏东林也笑,他与萧铎在京城时便相熟,确切的说是兴趣相投。
自打萧铎来了南郡,他可没少接受对方送来的‘特产’。
想当初,得知八皇子欲派兵南下对付萧铎,他一方面毛遂自荐请命领兵;另一方面,私下联合众多同道中人,积极为萧铎争取。出了十皇子这档子事后,他们没费多少口舌便劝得八皇子主动放弃边州二郡,如此,王爷也能喘口气,他们的‘口粮’也不至于断供。
想到这,魏东林不由舔了舔唇,“王爷,待此间事了,咱们的买卖是否能继续?”
“那是自然!”萧铎捋着胡须目光不由扫向魏东林肚腹,“想必前段时间将军肚子里的馋虫遭大罪了。”
萧铎说着便话锋一转,“哼!都怪那该死的白家,一而再的坏我好事,也让将军和京城诸位受了委屈。”
魏东林闻言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千万别叫我遇上那劳什子白家,否则,我定将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吃惯了那上好的‘和骨烂’,再吃别的肉真真味同嚼蜡,前段时间他没吃过一顿好饭,五脏庙真真遭老罪了。
呵,桃花微微眯起眼睛,她可少有动怒的时候。
魏东林是吧,你可真该死啊!
“将军,白家不简单,本王几次三番派兵都铩羽而归,你若真遇上切不可大意。”
萧铎看似在好言相劝,实乃火上浇油。
果然,魏东林闻言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王爷放心,我魏某人从军数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是数朝之前的余孽,何惧之有!只要王爷能让我吃得高兴,我便帮你灭了他们又何妨!”
魏东林语气里带着些许暗讽的意味,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出身,领兵作战可是他的专长,可不是王爷这种外行人,相信只要自己出手,对付那小小白家简直手到擒来。
殊不知,魏东林虽是武将出身,却一辈子待在京城,兵书和武器倒是收藏了不老少,仗却是没打过几场的。
“好好!”萧铎等得就是这话,能借魏东林之手灭了白家,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今晚本王便送些‘好菜’与将军下酒,待将军日后灭了白家,本王少不得还有‘大菜’相送。”
“好好好!”魏东林仰头大笑,笑完还可疑的抹了一把嘴,好似他已经灭了白家,吃上庆功‘大菜’了一般。
萧铎心下鄙夷,面上却依旧笑眯眯的,却没再继续这一话题,“对了,不知那祁州牧钟万里当日听闻八皇子传信是何反应?不日他可会乖乖退兵?”
魏东林闻言神色有些不好,钟万里那老小子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第一次见面就看自己不顺眼,后来更是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恶意,每次见面都会找借口跟自己吵架,公务上也从不配合,两人简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魏东林回想那天的情形道:“内侍来传信时那小子态度恭敬并无异样,想来过两天便会遵令撤兵。”
萧铎想了想语气不大确定道:“钟万里武状元出身,当时似乎是拜在还在京城任职的梁戎门下?而今,梁老贼摆明了要扶持十皇子,钟万里岂会乖乖听八皇侄的?”
“哼!他不听就是造反!”魏东林说完才觉得不妥,真正造反的人可是在眼前呢。可说出去的话岂能收回,他不去看萧铎顾自道:“若那老小子当真不从,本将军也有办法对付他。”
萧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言语间又多了些推心置腹,“魏老弟有办法收拾他?可要本王配合?”
魏东林侧头看向萧铎,“对付那老小子何须王爷出马。”
其神态虽依旧大大咧咧,却点到即止不肯多言。
萧铎心下暗骂,什么玩意儿,不过区区从二品将军也敢不给本王面子,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老子早将你剐了扔锅里烹了。
萧铎按下心底怒气耐着性子继续道:“魏老弟,咱们吃同一锅肉的交情,有事可千万别跟本王客气。再者说了,老弟你肯帮本王对付白家,我也该回报一二不是。”
魏东林仍旧坚持先前的说法,“王爷放心,对付那老小子本将军早有万全之策。”
说完不待萧铎再开口,他便转换话题说起今晚的‘好菜’。
萧铎应付几句,便主动提出要回去准备,两人便在随从护送下登上各自小船反方向而去。
“哼!”萧铎才上自家小船便气得甩袖,“姓魏的好胆!莫非他想独吞钟万里手下八万大军!真是不知所谓,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搞不清楚!”
于此同时,魏东林的心腹也不解的问道:“将军,您真准备帮那萧铎对付白家?八皇子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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