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门外的萧衡宇和南宇听到屋内传来苏雨棠的叫喊声,皆是一惊。
南宇脸色骤变,抬脚就要冲进去,却被张索一把拦住,“南宇,你这是做什么?”
南宇心急如焚,指着门说道:“夫人她好像有危险。”
张索却不以为然道:“我们薄总就在里面,能有什么危险?而且薄总又身受重伤,要说危险,那也是薄总才对。你在这瞎急什么?”
南宇皱起眉头:“可是我听见她叫了。”
“叫...... 叫......”
张索恨不得把南宇揍一顿,他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委婉了,南宇还听不明白吗?
非逼他说清楚是吧?
他咬牙道:“夫人那是叫什么,你听不出来吗,现在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就算做点什么,那也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你是不是没有过女人,连这也不懂?你这样贸然进去打扰不好吧!”
正说着话,屋里再次传来苏雨棠的声音,比起刚才的声音,多了丝女人的娇气。
南宇捏紧了拳头。
张索则脸一红,轻咳了一声,小声说道:“听到了吧,这声音就是做那种事才会有的......你就别担心了,快走吧。”
南宇冷声道:“你明知道薄总中了毒,又身受重伤,他现在的情况很不正常,万一伤到她......”
张索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相信薄总,就算是中毒,他也是理智清醒的,至于受伤,正是他刚才受了伤,现在定是疼痛难忍,想要借助夫人转移注意力,人家夫妻俩个愿意怎么着是他们的自由,你就别瞎操心了。”
两人在门外僵持不下。
南宇不肯走,却被张索硬生生拉走了。
张索看到南宇吃瘪,心里莫名有些开心,一边拉着他,一边还不忘说道:“我告诉你啊,薄总和夫人感情好得很,你就别打歪主意了,他们一家六口已经大团圆了,外人是插不进去的。”
他故意把话说得很重,就是想让南宇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南宇听了,只是冷眼相对,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接着,张索扭头看向萧衡宇,警告道:“萧衡宇,还有你,我也警告你一声,不要打搅了薄总和夫人的好事。”
萧衡宇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扭头就走了。
他原本就是来看薄景州死了没有,可张索这狗奴才实在讨厌,多管闲事。
但是过了一会儿,手下匆匆过来,看到萧衡宇阴沉着脸,不禁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问道:“萧爷,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高兴。”
手下很是纳闷,自家主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今天这是怎么了。
萧衡宇一个冷眼射过去,恶狠狠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高兴了?”
那眼神仿佛能杀人,吓得手下一哆嗦。
手下迅速低下头:“属下该死。对了萧爷,不是说天一亮就出发吗?咱们现在是不是要出发了?”
萧衡宇不耐烦地回道:“再等等。”
手下恭敬地应道:“是。” 然后便退到一旁,静静等着萧衡宇的下一步指示。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
石屋内,薄景州正被体内毒素疯狂地攻击着,理智渐渐被侵蚀殆尽。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那把突如其来的匕首,提前激发了体内毒素。
直到吐出那口血后,毒素彻底爆发。
昏迷时,他的思绪陷入一片混沌,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幻觉,他甚至看清楚了那抹白色身影。
当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苏雨棠的脸。
那一刻,脑海中的某根弦像是突然断裂,理智彻底崩塌,他不受控制地将苏雨棠用力拉进怀里。
一股原始又冲动的欲念驱使着他,想要做出一切邪恶的事情。
可是,就在他疯狂地吻着她的时候,一丝湿润的触感从唇间传来。
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竟看到苏雨棠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
她,这是哭了!
这一幕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心中那根已经断裂的弦再次被触动,他的意识一下子清明了些许。
目光下移,他看到苏雨棠脖子上青紫的痕迹,像是他失控的暴行留下的烙印,还有她嘴角残留的鲜血,也是他疯狂举动的罪证。
难道这些都是他弄的?
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他简直不是人。
耳边传来苏雨棠细细的声音,带着点委屈,“薄景州,你冷静点,你不能因为我对你做过不轨的事,就报复我......”
报复?
薄景州的意识彻底被拉了回来。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控制住身体内那股邪恶的冲动,从她身上起来,声音极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苏雨棠被他折腾得疼得眼泪直往下掉,她是疼得冒出了生理性泪水,刚才的薄景州就像变了一个人,太恐怖了,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根本不顾她的死活。
她得到喘息,用手轻抚脖子上的伤痕,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你差点掐死我了,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恨我......”
听到她的话,薄景州心中的愧疚更深了,“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用力了。”
苏雨棠微微抬头,眼中带着惊讶看向他,“你现在恢复理智了?”
薄景州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毫无血色,能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身体不适。
苏雨棠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没好.....”
薄景州犹豫了一下,才解释道:“刚才是伤口太疼了,加上昏迷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我以为还在梦里,所以才会神志不清。”
他故意隐瞒了体内毒素的原因。
因为刚才那种情况太怪异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毒素彻底爆发的时候,不仅让他失去理智,还将他刻意深埋在心底、努力压制的感情彻底激发了出来,那种对她喜欢的感觉好像变得愈发冲动,几乎令他无法自持。
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
那种喜欢是不单纯的,是想要占有,侵占,蹂躏的喜欢。
因为太难以启齿,他干脆选择了隐瞒,让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才会一时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