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顺,你个混账东西,狗奴才,还不过来扶着朕!”燕皇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些许的愤怒和慌张,但难以掩饰的颤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拓跋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那双穿着羊皮靴的脚又不紧不慢地向前迈了两步,然后抬起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龙椅。
“父皇急什么,”
燕皇视线模糊,所有的感官被放大,拓跋俊踢龙椅的声音在他耳中如同惊雷一般,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大胆!你这逆子竟敢如此放肆!”燕皇怒不可遏,双眼死死地盯着拓跋俊,手指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指着拓跋俊的方向,“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拓跋俊却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千刀万剐?父皇,您怕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吧。”拓跋俊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如今这朝堂之上,可由不得您做主了。”
说罢,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燕皇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你……你要弑父吗?”
拓跋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声音冰冷而无情:“父皇,话可不能乱说,儿子我这可是孝顺您呢,送您早早归西去享福。毕竟您活着也是受苦,近来是不是常常心口疼,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了?哈哈哈哈……”
燕皇死死地盯着拓跋俊,嘴里不停地叫嚣着:“朕是天子,是你的君父,你竟敢弑君弑父,你会遭到天谴的!”
拓跋俊对他的怒吼毫不在意,他的脸上依旧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宝顺从龙椅后扑过来护在燕皇身前。
拓跋俊见状,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狰狞,他冷冷地说道:“倒是个忠心的好狗啊。”
燕皇被拓跋俊的话气得差点昏厥过去,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来人!来人啊!”
燕皇的呼喊声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着,格外凄凉和无助。
“不要白费力气了,父皇。”拓跋俊嘲讽地说道,“这里只有儿臣和您的这条狗,不会有人来救您的。”
燕皇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他艰难地说道:“你……你为何……为何要如此待朕……朕待你不薄啊……你竟然狼子野心……枉朕一直信你……”
拓跋俊双眼布满血丝,猛地飞起一脚踹向龙椅。力道之大,竟使得龙椅向后平移了好几公分。
龙椅与地砖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燕皇毫无防备,被惯性带倒在地,狼狈不堪。
“待我不薄?当初我向你讨要紫星灵草你为何不给。我的阿泽啊,他就那样死在我怀里,我眼睁睁看着却毫无办法,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燕皇被拓跋俊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愣住了。
想起去年拓跋俊曾向他讨要紫星灵草的事情,那时他一心想要炼制长生丹,而紫星灵草正是关键的药引,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拓跋俊的请求。
“那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我大燕的千秋万代……况且你与那厮之事,本就不被世俗所接受,”燕皇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住口!”拓跋俊怒不可遏,打断了燕皇的话,“什么江山社稷?不过是你贪恋权势和长生罢了!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眼里只有权势的人,又怎么可能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情爱?我的阿泽,他是全世界最好的阿泽,他对我情深意重,而你却害死了他!他没了,我就要你陪葬!”
说罢,拓跋俊手提长剑,如疾风般朝燕皇刺去。
宝顺大喊一声,用身体挡住了这一剑,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燕皇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泪水夺眶而出。
“你竟然为了个男人对自己父皇下手,你,你会遭报应的。”
就在拓跋俊准备再次出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好了,殿下,外面有大批禁军杀进来了!”一个手下匆忙跑来报告。
拓跋俊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先不管那些,解决了这老东西再说!”
他再次举起剑,却发现燕皇不知何时已晕了过去。。
“把他扛起来,随我去启阳宫找那个老妖婆。”
拓跋俊纠集的大多是乌合之众,即便人数略多于如今国都的禁军、羽翎卫,武力上却仍逊于受过训练的正规军。
很快,国都防卫兵力便聚集到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