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清婉猛地一惊，急忙整理衣服，打算通过暗道逃离此地。
然而，段长平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依旧冷静地开口道：“进来吧。”
“进来？你说什么？！”
苏清婉脸色一瞬间涨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叫她进来，你疯了吗？！”
此时，慌乱的并不仅仅是苏清婉。
推门而入的，是南宫燕，她只冷冷地看了一眼段长平。
“虽然早有准备，但事情发展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她轻声说道，目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
“对不起。”
段长平回应着。
“对不起？”南宫燕轻笑。
“好像，‘对不起’二字已经不够了。”
她走到鸳鸯玉枕前，伸手轻轻摸了摸床榻，确认床已然冰冷。
“……呼。”
苏清婉缩在段长平身后，试图尽量不引起注意。
“你是……苏小姐吗？”
南宫燕突然问。
“还是……你只是别的女人？”
“我……我是苏清婉。”
苏清婉低声回答，似乎有些紧张，却又坚定了些许。
她作为情报指挥官的身份，与她作为皇室成员的身份截然不同。
宫廷中的政治婚姻充斥其间，真挚的感情往往难得一见，这让苏清婉不禁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南宫燕。
“我是段长平的妻子，南宫燕，见到尊贵的公主殿下，真是荣幸。”
南宫燕礼貌地说道，随即转向段长平，目光微微一凝。
“有话要说吗？”
“对不起。”
段长平再次开口。
“别再说对不起了。”
南宫燕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隐忍。
“理解是一回事，可我不需要听你说‘对不起’。”
“但我还是要道歉。”
段长平目光坦诚，似乎并不打算回避。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说，那就说吧。”
南宫燕平静地说道：“但关于我们之间的事，还是要由我们自己解决，有什么问题，趁现在说清楚。”
“有很多话要说，但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段长平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这可不像你……”
南宫燕微微一愣，随即转向苏清婉。
“你呢？有什么想说的？”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苏清婉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情绪波动很大。
“公主殿下，如果你真的想道歉，我觉得等到我能接受的时候再说吧。”
南宫燕似乎并不急于让她道歉。
“我……”
苏清婉垂下了头，脸颊泛红，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南宫燕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段长平。
“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你愿意，清婉也愿意的话，我会负责。”
段长平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中透露着歉意。
“负责？”
南宫燕的目光锋利，似乎在探寻其中的含义。
她转头看向苏清婉，看到她那紧张不安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困惑。
“公主殿下……难道……”
南宫燕轻轻地问道，语气似乎带着一丝不解。
苏清婉紧张地点了点头，脸色越发红润。
“哈……”
南宫燕的笑容复杂，看着段长平的眼神也变得微妙。
她叹了口气。
“关于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谈。”
“……知道了。”
段长平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还有其他事吗？”
南宫燕收起了笑容，目光变得锐利。
“除了公主之外。”
“没有其他人了。”
段长平语气坚决。
“不过，有一个人我无法预料，她带着仆人和侍女来，我不知道我们的缘分将如何发展，她只是个普通关系，既无感情，也没有纠缠。”
“就这两个人？”
南宫燕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对我有好感的女人，但对我构不成威胁的只有这两位。”
“了解了。”
南宫燕微微点头，转向苏清婉。
“那就送公主殿下回去吧，我们还要谈些事情。”
“等一下。”
段长平突然开口。
“还有什么事？”
南宫燕皱眉，显然没想到他还有话要说。
“我有件事要说。”
段长平的声音变得更加凝重。
“往小了说，是我的过去；往大了说，是关乎天下的大事。”
南宫燕的眼中闪过一抹兴趣，她知道段长平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说话的人。
“那就说吧，震动天下的你，又有什么过去？”
段长平的声音依旧冷静。
“我是一个带着前世记忆的回归者，而魔教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份。”
......
有两个女人。
一个因为情感失控而惹事生非，另一个则虽早有心理准备，却始终不愿面对眼前的局面。
“你说你带着前世的记忆，魔教知道这件事吗？”
当段长平坦言出真相的瞬间，两位女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各自恢复了最真实的自己。
“真是个有趣的故事。”
南宫燕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我们该如何应对魔教？”
苏清婉沉声问道，目光如刀，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
段长平看向这两位心爱之人，深知他们必定会有所反应，于是轻叹一声，说道：“先从前世的事情说起吧。”
他没有废话，简洁明了地叙述了前世的一切。
从大运镖局的灭亡、二十年荒唐岁月，到流浪江湖、被迫投身武林盟后的种种经历。
其中那些奇异的现象，“一声叹息”与“黑白老人”，他都尽量解释清楚。
即便这些听起来像是荒诞的传说，但段长平依旧一一交待。
“所以，你这次重生，是为了追寻那个‘白面夜叉’，想要复仇，阻止他的种种恶行？”
南宫燕眉头微蹙，声音平静，却透着浓浓的怀疑。
“是的。”
段长平目光坚定，回答得不带一丝犹豫。
听着这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南宫燕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但当她对上段长平与苏清婉那副毫不动摇的神情时，她终于意识到，这并非开玩笑。
“看来，你是真的在说实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露出了学者那种对未知事物的狂热兴趣。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真是个震动世界的课题！”
“而且，我愿意相信这个故事，因为，是你告诉我的。”
她的声音有些温柔，但那股学者的执着和热情依旧不减。
段长平微微点头。
“谢谢你。”
三人都是各自领域的顶尖人物，却在面对如此惊人的信息时，依旧表现得极为冷静。
然而，南宫燕作为学者，她的思维立刻聚焦到其中的关键点，开始归纳整理段长平所说的内容。
“在你前世，‘白面夜叉’到底想要追求什么？”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声音清冷。
段长平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他的真正目的。”
“从他指使的种种行动来看，难道你没有任何猜测吗？”
南宫燕追问。
“多是刺杀、泄密、破坏等直接行动，我只能猜测，‘白面夜叉’的目标，可能是削弱武林，甚至动摇帝国的根基。”
段长平凝视着她，答得极为简洁，但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南宫燕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