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昱见她出来,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刚到人族,那边应该就是那个塔。”
洛昱指着不远处一座高塔说道,慕清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也觉得应该是那。
两人身上的精灵装扮全部消失,朝塔的方向走去。
刚走没几步,慕清黎突然问起洛昱怎么会参加药液比赛的事情。
洛昱手舞足蹈的描述着:“我刚进来就落在了比赛报名的地方,那个长老就以为我要报名,我又不能说我不是来报名的,就稀里糊涂的填上了信息。
但是我心虚,刚好有另外一个报名的精灵,我与他聊了几句,和他说我是刚来这里,什么都不懂,并且用一颗草药贿赂了他。
他看在那颗草药的份上,帮我解答了所有的疑惑,并且答应教我怎么炼制药液……”
慕清黎听完他的描述也不觉得奇怪,洛昱只要想和人打好关系,就没有打不好的,他那张嘴向来会说。
叙闲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到了那座塔前,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等待。
慕清黎也知道他们不会傻傻的等着,在周围巡视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记号。
最后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个图案:“阿昱,你快看这,应该是他们留下的。”
洛昱立刻凑过来看了一下图案,那图案只有他们几人知道,看着图案的方向,慕清黎又往前走了一站路,又在另一棵树上发现了同样的图案。
两人顺着图案一路走,来到一家客栈,慕清黎还未抬脚走进去,整个人就被一片阴影笼罩。
她刚想出手,就被前面的人握住了手腕,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慕清黎没有挣扎,惊喜的往前看去:“阿夜。”
北冥夜看她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也不再嬉闹:“我家黎儿真棒,比赛得了第一名呢。”
北冥夜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慕清黎本来觉得没什么,被他这么一夸,心中欢喜:“你也看到了啊?”
“咳咳。”
两人的浓情蜜意被几句咳咳声打断,北冥夜立刻看向发出声音的几人:“你们怎么也跟出来了?”
来人正是萧凌弋几人,确实如慕清黎所说,他们都到齐了。
“能让夜哥不打招呼就跑出来的人,除了黎儿,还有谁呀?梨儿来了,说明阿昱也来了,我们自然要出来看看。”
萧凌弋话说的很有道理,北冥夜无法反驳。
洛昱从后面探出身来:“你们可算是来了,否则我不知道要看多久,他们这么腻歪。”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中却含着笑意,还带着一丝调侃,慕清黎在他们面前一点都不害羞:“你们以前见的还少吗?”
洛昱立刻想起转世前的一些画面,摇了摇头:“那时候你们可比现在还……”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我怕你打我,还是不说了。”
慕清黎斜睨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好了好了,现在还在外面,有什么想说的咱们进去。”
上官曦月见有人朝这边看,立刻提醒。
北冥夜并没有异议,率先转身往回走。
这家客栈不仅有前面的一排排房间,还有院落出租,北冥夜直接把整个院子都包下来。
走到院子里,有了私密的环境,几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阿夜,我们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慕清黎突然抬头看向北冥夜,既然是北冥夜让他们来这的,说明他肯定有计划。
萧凌弋也看向北冥夜,无声的询问着。
“砸场子。”
北冥夜话音刚落,七人齐齐发出一句疑问:“砸场子?”
北冥夜看到他们的表情勾了勾唇角:“没错,接下来带你们去砸场子。”
洛柠弱弱的开口:“咱们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他们人这么多,我们就那么去砸场子,是不是有些不好?”
裴彦也站出来说了两句话:“我也觉得不太好,我怕待会儿跑不过。”
慕清黎没发表自己的看法,注意到北冥夜唇角的那抹笑容时,也看出了点什么。
慕容璟宸和洛昱则是一脸兴奋:“砸场子好啊,我们就喜欢砸场子,夜哥,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两人的兴奋是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似乎现在就想过去。
北冥夜见他们如此神情,提醒了一句:“现在别高兴的太早,待会要是被打了我可没时间管你们。”
慕容璟宸和洛昱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为什么?”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是我不能干预的,你们就说敢不敢去吧?”
北冥夜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丝胸有成竹。
他的话一出,大家第一反应就是点头:“去!”
慕清黎伸手扯了扯他:“阿夜,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是怎么回事。”
北冥夜对于慕清黎要求一向无法拒绝:“带你们去打黑拳。”
看到黑拳两个字,慕清黎眼眸微闪:“黑拳?”
慕清黎知道黑拳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想再确认一下。
北冥夜开口解释:“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有黑拳这个东西,不过那是我的实力太低了,没有去调整,等实力高了我就觉得没什么用了。
人族那座塔的下方有一座地下赌场,里面除了人族还有其他种族,而里面的比赛就是赌谁能赢。”
萧凌弋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是想让我们下场比赛?”
北冥夜给了他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你们如今的实力只有在那种地方才能稳步提升,不过你们放心,我既然带你们过去了,就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慕容璟宸和洛昱二人听到这里又激动了起来:“那好啊,这比赛是需要守擂台吗?”
“只要报名就能打,不是守擂台。”
北冥夜带着几人从院落中离开,朝着那座塔的方向而去,地下赌场比较隐蔽,但北冥夜却十分轻松的找到了入口。
楼梯是向下的,周围没有一点灯光,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几位是来看比赛的吗?”
楼梯的尽头,是一位少年,他不卑不亢的看向几人,仿佛这个问题问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