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尚仁的眼中闪过了宛若实质的仇恨，“就在那一日，我们成功地将质能转换方程的使用能力编入药剂作用中，准备将下一代都打造成真正的究极生命的时候，意外终于出现了。
或许是觉得时机成熟了。神之子指挥着那些第一代的妖，进入了所有的实验室。所有，拥有神明权柄的实验室。
没有人知道得到所有神明权柄的神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原本也对此不感兴趣，或者说，我们没有对这个事情感兴趣的资本。但是意外不管我们。
那一日，人类将所有的底牌全部用于与神之子的斗争中。
好在那个时候我们一直觉得，不仅仅我们这里有神明，别的星球，别的有神明的星球上应该也会有神明。于是也还在研究对神明武器。
那一战，几乎全球都席卷入战争中。全球一千三百亿人，最终只剩下不到一千万人。我们打败了神之子，杀死了那些初代的妖族。当我们总算是松了口气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神明是有污染的。
你知道再拼尽全力，将所有资源全部用于与神之子的大战后，完全没有设备和能力治理污染的我们最后怎么做吗？”
墨渊听着这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心里也开始对殷尚仁说的开始怀疑起来了。这么离谱的历史，这么恐怖的秘辛，怎么会随意地和一个小孩说……
“你们……将这些污染推入深海？”墨渊想起了前世的某些个不要碧莲的肮脏小国的行径，试探着问道。
“当然不是。”殷尚仁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他叹了口气，抬起头，“那个时候的我们，既不想将这件事遗害后人，又没有力气直接治理。
那个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他提议我们这些人，曾经经过神明力量改造过的家伙将这些血肉分食。
我们忽略了那个家伙的精神状态以及杰克·内皮尔的名字，最后在没有别的选择之后选择同意了他的建议。
那是我们做过最愚蠢的事情。在此之后，大量的人在吞食的过程中感受到了神明与那些妖族的思想，变成了二代妖族。就此，掀开了更多恐怖的战争。
好在，最后我们与妖族达成共识，一起平安地生存。我们甚至在结盟的时候给了他们最富饶的位置。只是，我们忘了，神之子可是拥有了所有神明的权柄啊！
在结盟后的一段时间，我们正以为和平的时候，神之子露面了。祂花了一周时间布置好了妖族。
我们从未想过，妖族居然会重新回到神之子的掌控中。于是再一次的大战出现了。
好在我们已经将地下堡垒中的想带了出来。这一站是我们胜利了。但是我们也没有能力将妖族赶尽杀绝，于是效仿长城，我们建立了阴界之门。这就是史前的所有故事。”
墨渊张了张嘴，皱起了眉头，“按理来说，那你上一世不是一个不老不死，和那些妖族先祖一样吗？我记得妖族所谓的十大妖帅还活着啊……”
殷尚仁微微点头，“你听得确实认真，不过，你以为为什么十大妖帅还活着却不出来给现在的妖族撑腰？”
墨渊一下子就愣住了，对啊，按理来说这些恐怖的先祖没理由不出来帮妖族啊！
“我们那一次的战争也是权柄的争夺。但是我们就算是借助了神明的力量，但是我们本质上还是强一点的凡人。我们又如何能够承受神明的力量呢?十大妖帅也是因此不敢随意出手。而我，我，说起来，上一世也不能算是死了。”
墨渊闻言，好奇地问道，“不能算死了是什么意思？”
殷尚仁笑着指了指西方，“阴界之门，你以为这么可怕的科技是怎么来的？那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啊。”
墨渊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尚仁摇了摇头，“很简单啊，那就是，我们就是阴界之门的主材料。不然你以为就现在人类的能耐，能顶得住一群会质能转换公式的种族的侵略？ ”
墨渊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们是主材料……什么意思？”
殷尚仁笑着摇了摇头，“或许你听说过献祭。嗯，算了，和你说这个没什么意义，你也不会想要知道的。因为这种方法比献祭更加恐怖得多。”
说着，他抬头望天，“好在我们已经把神之子的问题解决了，你们好歹还有个比较安全的环境生存。”
墨渊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或许，我们有一种更好的方式来……”
殷尚仁摇了摇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九黎学派的那群家伙的祖师爷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中的一个人的亲传弟子。只是连他都失败了，你以为你还能再找到一大批实力与质量都强于九黎学派那群人的班底吗？”
墨渊想了想，看向门外。那边有着正在讨论的刘泉，李长青，赵梦玲。
“我说……万一呢……”说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度看向殷尚仁，“不对，你要是是那个史前王者的话，为什么你居然不知道恢复实力的方法！”
殷尚仁笑了笑，“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办法，可是那个办法只适用于真正的纯净的人。在天地规则中，我本身的存在就是肮脏污秽的。”
墨渊又一次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眼了一下，他还是问回了最开始的问题，“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妖族那么仇恨……”
殷尚仁叹了口气，摸了摸墨渊的小脑袋，“我刚刚的故事里已经说了，我和妖族的那些存在一直都是不死不休的。”
墨渊点了点头，他知道，殷尚仁是不会阻止他们继续研究符文逻辑学的。但是同样的，他也不看好他。
“对了，和平只是一时的，终有一天，神之子会回来。到时候，没有了上一世的那种高端的科技，或许人类就不一定能活下来了。”在墨渊即将离开的时候，殷尚仁在墨渊身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