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见自己没有偷袭成功,迟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刀。
而反应过来的哈达那拉氏自然是知道了豪格的意思,恶狠狠的质问道:
“豪格,你现在是要杀死我?”
被质问的豪格眼神一利,看向哈达那拉氏的眸子愈发的冰冷。
李德昭说的没错,莽古济等人犯下这样的过错。
父汗只是碍于情面才没有处置了哈达那拉氏。
而自己本就是不被父汗所喜,有了哈达那拉氏这样一个大的污点。
还谈什么前程?
别看他现在是和硕贝勒,名头多好听似的。
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觉自己被防备着。
如果只是杀了一个哈达那拉氏就能换来父汗的看重。
何乐不为?
何况,贝勒府不缺女主人。
那个该死的杜勒玛很快就要嫁进来了。
越想,豪格眼中的杀意越是明显。
再度将手里的大刀提了起来。
恶狠狠的向着哈达那拉氏的方向去。
哈达那拉氏看着豪格那不加掩饰的杀意,眼中也闪过冷意。
迅速的跑到了旁边,将自己手里的东西往豪格那边砸去。
在摸到了自己放置鞭子的位置,才算是放下心。
猛地将鞭子抽出,狠狠的甩向豪格的身上。
“啪”
豪格堪堪躲开,鞭子落地的声响,让两个人都止住了动作。
豪格舔了舔嘴唇,那里被长鞭蹭到,有了些许的殷红。
“倒是爷小瞧你了。”
哈达那拉氏将自己的鞭子紧紧的攥着,眼中同样是带着杀意。
“豪格,多年夫妻,你竟然要我去死。
今日我们就看看,是谁先死!”
放下狠话的哈达那拉氏不等豪格回应,再度探出了鞭子。
豪格来回躲闪着,趁着哈达那拉氏力竭的那一刻。
用力的将刀砍向了她。
哈达那拉氏一时不察,即使竭力躲开。
也还是被砍伤了胳膊。
胳膊一受伤,使鞭子的力道便减弱了不少。
豪格提着刀又往哈达那拉氏的身上来了两下。
剧烈的疼痛让哈达那拉氏的脸扭曲着,却依旧死死的咬着唇瓣不出声。
用自己还能使出力气的那只手攥着鞭子。
等豪格再度靠近的时候,一个抬手。
“啪”
豪格完好的脸上顷刻间多了一道鲜明的痕迹。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豪格停在原地。
哈达那拉氏趁此,咬牙吃力的起身,飞快又对着豪格来了一下。
再次击中了豪格。
而这回,她是冲着豪格的下三脚去的。
豪格没有准备之下,大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脸色煞白的捂着,哈达那拉氏见此。
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豪格,我看你怎么和你未过门的福晋生儿育女。”
豪格狠厉的盯着哈达那拉氏的眼睛,心中清楚,两人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要是再不做些什么,还真有可能被哈达那拉氏这个贱人反杀。
一边思索着,一边盯着哈达那拉氏。
以防她再偷袭自己。
“哈达那拉氏,你我本是夫妻,真的要到刀剑相见的地步吗?”
哈达那拉氏嗤笑:
“豪格,不是你自己先动了杀心?”
豪格摇头,并不承认。
反而避重就轻的说道:
“青女,这不是我的意思。
只是父汗他……”
说着,豪格随手将自己的手里刀扔开,黯然神伤。
不知道是豪格的演的好,还是哈达那拉氏本就是心软。
竟然也将鞭子扔开。
当然了,扔的距离并不远。
豪格眸子闪过亮光,嘴角小幅度的勾了勾。
哈达那拉氏和豪格两人顺势凑到了一起,两人相拥着。
豪格等不了多久似的,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用力的抱着哈达那拉氏。
只见寒光一闪,豪格再次吃痛出声。
豪格低头一看,哈达那拉氏的匕首竟然先他一步,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豪格咬着后槽牙抬头,在哈达那拉氏松开自己的时。
迅速的将握紧的匕首往哈达那拉氏胸插去。
“噗哧”一声,匕首成功插进了哈达那拉氏的血肉里。
哈达那拉氏这下是彻底的将豪格推开,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胸口。
那里正汩汩流着鲜血。
“呵呵”
正出神着,听到了豪格的冷笑。
她抬眸看去,豪格瘫坐在地上,捂着最重要的那个位置,翘嘴笑着。
哈达那拉氏也跟着笑了,无力的咧嘴。
“豪格,还是你赢了。”
话落,哈达那拉氏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砰”
伴随着声响,豪格知道哈达那拉氏彻底倒下了。
等了 一刻,豪格才愣怔的喊道 :
“来人!”
管家进来后,入眼是倒地的哈达那拉氏,身边是许多的鲜血。
至于豪格的周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是鲜血就是散落的刀和椅子。
总归是一片狼藉。
“贝勒爷……”
管家跑到了豪格的身边,才叫唤了一句。
便听到了豪格吩咐:
“去宫中,请太医。”
豪格的话十分简短,管家隐晦的扫了一眼那个位置。
利落的转身叫人,同时缓慢的将豪格搀扶了起来。
……
宫里,皇太极在听到豪格受伤,要请太医的时候,便知道事情成了。
“李德昭,带上两名太医去。
同时将豪格为了讨本汗欢心,大义灭亲的事情宣扬出去。”
李德昭会意,领了旨意下去。
在豪格看太医的时候,盛京里已经开始传豪格杀妻的事情了。
岳托自然也是知道了。
豪格娶了莽古济的女儿,他也是娶了。
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动过杀了哈达那拉氏的心思。
却多少还是顾忌一二。
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太极特地放出来的。
就是为了催促自己动手。
岳托犹豫着,正好此时哈达那拉氏一脸慌张的回来。
原来她也是听到了这样的流言。
她害怕的跑了回来,生怕皇太极要了自己的命。
本来还在伤心莽古济马上要行刑。
现在却是顾不上了。
不想一回来,见到岳托的神情有异。
心底陡然升起了一抹惶恐。
“爷,您是不是也准备要了妾身的性命?”
哈达那拉氏说到最后,眼角已然是湿润。
脑中回忆着初次和岳托相见的日子,伤心欲绝道:
“爷 ,您要是真为了给大汗一个交代,妾身……”
说着,哈达那拉氏的眼睛缓慢的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