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陆淮渊不由得抬眸，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只是他看着面前的人，却是突然开口道：
“虞锦恩，你说他们都该死，那虞瑾初呢？”
陆淮渊说：“她也该死吗？”
“可是，你还是爱上了她，不是吗？”
他道：“但你却又害死了她的父母，害死了她最爱的人。”
“因此，她恨你。”
陆淮渊：“虞锦恩，她恨你，她恨不得杀了你，甚至企图与你同归于尽。”
“而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说：“所以你看看，虞锦恩，你就是个笑话。”
“虞瑾初她恨你，而如今你已年过四十，却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
陆淮渊：“你什么都没有，甚至最后还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因此，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胆小鬼。”
............
陆淮渊根本就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语速极快地说完了这么一大堆话。
不过对此，虞锦恩也是真的一整个大破防。
“闭嘴！你给我闭嘴！”
他怒吼着，不由得抬起腿就踹了一脚。
而陆淮渊早有防备，并没有被踹到。
只是他连人带椅子，却是瞬间便滑了出去。
椅背撞在了窗沿上，才迫使他停了下来。
虞锦恩两步上前，一把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陆淮渊，你果然还是那么的让人厌恶。”
他说：“不过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
“但可惜，你就要死了。因此这些秘密，你就带到下面去跟阎王说吧。”
虞锦恩：“还有，很不幸地告诉你，我现在真的很生气。”
“所以，你大概要吃点苦头了。”
“哼。”
陆淮渊不由得冷笑一声，语气颇有些不屑，“吃点苦头？”
“虞锦恩，你现在就已经无能到只能拿我这种不相干的人来撒气了，是吗？”
而虞锦恩闻言，手指骤然收紧，一张脸是阴沉的吓人。
“陆淮渊，你可真是找死啊。”
不过可惜，陆淮渊显然并不惧怕于他。
那眼前的人明明一张脸憋得通红，但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而陆淮渊薄唇轻起，不由得吐出了几个字符。
“loser。”
虞锦恩看懂了他的话，是被气的心头又是一梗。
但他随即，却是放开了面前的人。
“咳咳咳.......”
新鲜的空气骤然涌入肺部，陆淮渊不免急咳了几声。
只是虞锦恩并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倒是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
陆淮渊被迫抬头，刚刚好对上了面前之人的视线。
虞锦恩：“陆淮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失败者？”
“这就算是小初她不爱我又如何，可她到死也没能摆脱我。”
他口中的‘小初’，很显然并不是指的贺砚初。
而对于这样的结果，陆淮渊倒并不觉得意外。
不过虞锦恩看着他，却是又道：“这甚至于，连他们的儿子，一直以来也是受我控制的。”
“况且，如果不是你，我的计划还应当是更为完美的。”
他道：“所以，你说你是不是真该死啊。”
估计是真被陆淮渊给气疯了，虞锦恩如今那基本就已经是破罐子破摔。
索性也不装了。
只是虞锦恩垂眸望着眼前的人，却是越看越生气。
但很显然，对于他这样的人，陆淮渊自然也是厌恶至极的。
“我该死？”
他说：“虞锦恩，我看你才是真该死。”
“你害了虞家人还不算，这么多年你还一直在伤害阿砚，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陆淮渊：“阿砚当你是舅舅，把你当作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你却那么对他，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这一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测，他是真恨不得活剐了面前这人。
不过，虞锦恩并不知陆淮渊心中的真实想法。
只是听了对方的话，他倒是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疯子。”
话音落，虞锦恩松开了手里攥着的、陆淮渊的头发，却是冷笑道：“亲人？舅舅？”
“你以为我稀罕这些吗？”
他说：“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张和小初相似的脸，你以为我会留他到现在？”
虞锦恩垂眸，笑着歪了歪头，一字一顿道：“贺，砚，初。”
“他可真应该庆幸，自己的相貌没随了贺璟安，否则.......”
他语气顿了顿，并没有把话说完。
但至于他的未尽之言，他们彼此却都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虞锦恩就那么瞧着陆淮渊，话锋一转，则是又道：
“不过，这也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也是最完美的一颗棋子。”
他说着，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而这脸上的神情，却是平静中透露着疯狂。
虞锦恩就那么歪了歪头，倒是又说：“这从内心，到这副皮囊。”
“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把他塑造成了我最想要的样子。”
“可是，可是.......”虞锦恩语气一顿，情绪瞬间变得有些激动。
他说：“可是就差了那么一步。”
话音落，虞锦恩骤然抬头看向陆淮渊，脸上的神情近乎扭曲。
“都是因为你。”
他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他眼下早就应该变得和我一样。”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成为一个眼里只有爱情的蠢货。”
虞锦恩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骤然变得有些阴冷。
他说：“这本来，你不过只是我为他选定的一个目标罢了。”
“可就是因为你，却是坏了我的全盘计划。”
虞锦恩：“所以陆淮渊，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
“不过现在也不晚，而且只要我杀了你，甚至还能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所谓的‘一举两得’是什么意思，陆淮渊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正因如此，他脸上的神情倒是愈发的冷冽。
而这如果说，虞锦恩是真的爱虞瑾初吗？
陆淮渊觉得倒是未必。
但是不得不说，他对贺璟安的恨意，那的确是实打实的。
毕竟，这想要把一个警察的后代，培养成杀人犯，其心不可谓不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