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手机里有非常重要的资料,必须得找回来。而且刚才咱们到达禾木河以及喀纳斯河交汇口的时候,我还拿出来看过时间,应该就掉在来这里的那段路上。”
说着,阚青青便准备赶回去,从交汇口处寻找一下。
“林新,你先去小木屋吧,我返回去寻找一下,等我找到之后我再去小木屋里找你。”
望着眼前的情况,艾克拜尔瞬间有些着急,看了看心急如焚的阚青青,又扭过头望了望骑在马背上的林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些,林新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
抬头望了望快要黯淡下来的天色,也没有太多犹豫,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将马牵到了艾克拜尔的身边。
“趁着天还没黑,你俩一人骑着一匹马赶紧去找手机吧,这样更快,我一个人先去小木屋,应该用不了多久,询问完之后我就去找你们汇合,然后在天黑之前返回咱们的民宿,这样安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两人听完之后,没有丝毫的歧义,同时点了点头。
艾克拜尔接过林新手中的缰绳,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紧接着转而一脸笑意,并且意味深长的伸出手,拍了拍林新的肩膀。
“没问题,你就安心的去小木屋寻求你父亲的真相吧,我们俩你就不用担心了。”
“没错林新,你赶紧去吧,我们找到手机就回来。”
说完,艾克拜尔和阚青青便立刻上马,按照原路奔袭了回去。
望着两人消失在那白桦林之中,林新再次涌现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毕竟从来这里开始,两人就频频消失,而且还都是一起。
不过想到最后,林新还是将这一切归咎到了自己这个‘电灯泡’上。
并且想着两人有可能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亲嘴,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收起这种恶趣味的想法,林新便缓缓转过身,朝着小木屋走去。
随着越走越近,才发现之前所看到的小木屋,其实很大。
与其说是小木屋,倒不如称之为由木头所搭建的庇护所更加贴切。
而那刚才远远所看到的小火苗,其实是搭在庇护所门口前面的篝火桶。
林新站在庇护所门口,将郑国强所给的照片拿了出来对比了一下。
“这也不对啊,感觉眼前这个木屋,比照片里的大了七八倍不止。”
正当他心中还有所疑惑之时,无意间转头望见了庇护所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小木屋。
这个小木屋真的形如其名,十分的小,感觉只是用来囤放杂物和柴火的。
再次拿出照片对比了一下,才发现这个小木屋才是照片中所呈现出的那个。
不过林新又瞬间陷入了迷惑当中,既然都找人来拍了,为什么要拍这个小的,不太好找的杂物间呢?
旁边那么大,并且具有极其明显特征的庇护所为什么不拍?还有这庇护所周围的特殊环境?
想到这,林新又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
艾克拜尔和阚青青,是怎么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的?
正当林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庇护所的木门突然被缓缓推开。
紧接着一个头发半白,感觉有五十多岁,但却身着迷彩服十分健朗的维吾尔族大叔,将头探了出来。
“小伙子,你是从哪摸到这里的?探险迷路了?”
看见庇护所的维吾尔族大叔,林新立刻走了过去,也没有拐弯抹角,毕恭毕敬的拿着照片,说明了此次的来意。
“大叔您好,我不是迷路摸到这里的,我是专门找到这里来了解一些事情的。”
说着,林新便将手中的照片递了过去。
“郑国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是他给了我这张照片,让我来这里找您的。”
维吾尔族大叔伸手接过照片,看了片刻之后便皱起了眉头来。
“你是来找我的?我不认识一个叫做郑国强的人,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不过···你这个照片上的小木屋,确实是我们的柴火房。你来这准备了解一些什么问题?”
“大叔,我是来寻找我父亲的消息,他叫段昌平,之前有人说他在这里出现过,所以来看看。”
盯望着照片思索了片刻,维吾尔族大叔摇了摇头,索性又将照片还了回去,并大开着木门。
“你所说的我都不太清楚,这样吧,外面有点冷,你先进来吧,我们洪队等会应该还会回来,等他回来之后你再问问他。”
看着热情的维吾尔族大叔一直用手撑着门,林新也没有拒绝,感谢了一声之后,便缓缓的走进了庇护所当中。
一进入之后,林新就发现里面同样别有洞天。
仅仅从外面看,这个由木头所搭建起来的庇护所,应该是那种极为简陋,甚至还会漏风的大房子而已。
但里面的真实情况,却十分温暖。
客厅中间一个偌大的壁炉,壁炉中还燃烧着熊熊火焰,刚进房子便能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
以壁炉为中心,四周还放着一些座椅和巡逻的设备,而房子的最两侧,还有可供睡觉的卧室。
并且在进入的左侧墙面上,贴满了各种照片。
正当林新好奇的环视着屋内的情况时,维吾尔族大叔突然端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小伙子,先喝点茶暖暖身子。”
“谢谢大叔。”
感谢了一声之后,林新也没有见外,转而伸手指向了钉在墙面上的照片。
“大叔,这些人和您一样,都住在这里吗?”
“你说那些老家伙啊,他们有的还会来这,有的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面对林新的疑惑,维吾尔族大叔也完全没有见外,就好像两人认识了许久一样,一边喝着茶,一边指着墙上的照片讲解了起来。
“我们这些人都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后来都退休了,也没什么事情干,而且家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所以闲来无事,就慢慢聚集到了这里。结果谁知道人越来越多,后来只要在这里待过的,我们都会留一张照片在墙上纪念一下,不过有一些比较早的,我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