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剑塔九层
疲惫的少年抱着一把残剑,坐在楼梯的最后一阶,靠着墙壁,嘴里喃喃自语着。
“好啊!好啊!照你的意思,这片大陆已经没有修仙者了?”
这是剑灵通过意识与秦岚交流着。
“我也是从一本书上看的,但是修仙者应该还有不少,听一位前辈说起过,在大陆的一个极地还存在着一批修仙者。”
“那你可知道当今世上最强者什么修为?”
“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位前辈跟我说过,极北之地可以修炼至玄秘境八重,如果有秘法或者手段甚至能够修炼至地境!”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那岂不是说,我在这片大陆上是无敌的存在了?哈哈哈哈!”
秦岚没有见过,玄秘境的高手是什么样的更不要说地境了,虽然就剑灵展示出的实力确实比他厉害无数个等级,但是是不是真如剑灵说的那么厉害,秦岚在这里打上了一个问号!
见秦岚没有回话,剑灵尬笑了几声,然后缓缓的问道:
“你下面什么打算?我可是在这憋的太久了想出去耍耍!”
“我此番来王城,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寻找我的母亲,眼下,被王城的官兵围堵在这儿,虽说我已是修仙者,但是对上一二十人或许能够占得便宜,可是下面现在至少百余人,我还要好好想想!”
“还有什么好想的,只要你说一声,我便一口气将这百余人全都杀光!”
“算了吧,我又不是什么嗜杀的变态,而且听你的意思这就要浪费一次机会了,那我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踏上修仙一途,凡人的性命,对你们而言,本就如草芥蚂蚁,修仙就是强者踩着弱者的,百余个凡人而已,我就当白送你了!”
“算了吧,凡人的命也是命,若不是我偶遇到夏荒天的密室,我不也是修仙者随意踩死的蝼蚁了!而且我爹娘也是凡人,他们只是修仙无门,说不定大陆的灵气回来了又是人人可以修仙的世界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
“他们现在还在忌惮你之前的出手,而且下面两层不是还有幻阵和杀阵吗?再等等吧!等到天黑再跑出去!”
“那你再给我讲讲现在的世界,还有啥变化,再讲讲!”
“下次!下次一定!我现在要休息会晚上好一鼓作气跑出去!”
“诶!你讲讲啊!我快憋死了!喂!”
秦岚不在理会剑灵,任凭剑灵的声音在脑海里喧闹,因为这时候的他对修仙一途感觉越来越迷茫,如果不是为了找爷爷,也许他现在还是那个秦家大少爷,现在已经以继承人的身份帮着秦昊管理家里的一些事情了吧。爷爷究竟是得道成仙了还是已经离开人世了,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舅舅不让母亲回家?心绪越来越复杂,父亲现在好吗?凝儿到家了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好像人生是从踏入修仙才开始的,这之前的一些都好像是白纸,或许真的像剑灵说的,凡人的命就像蝼蚁一样,毕竟如果还是凡人之躯的自己无论在哪一场经历里都已经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阳光一点点的被染上颜色,渐渐的天边的云仿佛被点燃了,漫天的火云和塔下的官兵的火把融合在了一起,远远的看去,就像城中失火一般。
“禀告城主,已经把城北和城南的大部分士兵调过来了,需不需告知家主?”
“好了我知道了,你给我盯紧这里就好了,家主那边我会去的,另外从秦府调十名弓箭手,这是手谕,把天放也叫过来!”
“是!城主!”
隐剑塔不远处的阁楼上,身穿一袭蓝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正死死的盯着秦岚所在的位置,这个人是秦岚的二舅,也是这座王城的城主。
新洲一共有八座王城,分别在皇城的东西南北八个方位,把新洲分成了八块,分别管理。分别是天星城、地干城、泗水城、烙火城、崩雷城、乐风城、沆山城、罄泽城。其中天星城、地干城、泗水城、烙火城、崩雷城是秦氏一族的封地,被秦氏主脉把控着,乐风城、沆山城和罄泽城被封给了先前有显着战功的王公贵族。
每座王城管辖着下属九块封地,除非你离开这座王城的管辖地去另一个王城,但是新洲大陆异常广袤,普通老百姓不吃不喝的一直走或许能够走完新洲的一半,除非是必要的经济贸易,没有人会离开自己王城所在的辖地,所以辖地内人们称呼王城,王城只有一个不会具体到哪座王城。
秦岚的舅舅秦均彻就是泗水城的城主,今天是他从皇城回来的第四天,听说有人闯进了隐剑塔,而且还能在塔上呆这么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人对他,对秦家甚至和他刚刚从皇城带回的消息都有莫大的影响,要么抓住他,要么杀了他。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一袭黑袍,胸口绣着金丝鸾凤的少年走至秦均彻的身后,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看向秦均彻。
“父亲!”
“你来了,这里的事情知道了吗?”
“来的路上了解了一些,此人速度奇快,武功之高不似凡人,应该是修仙者。”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孩儿跟随师父多年,修仙者本就少,除了闭关不出的大能,能叫上名号的孩儿也都知晓,像此人这般年轻的更是不过百人,或许是哪家的弟子或者不曾出世的野鹤散修!”
“好!若是你识得此人,叫来与为父认识认识,若是不认识,就探探他的底细,不利的话就想办法除了他。”
“此人能够进入此塔,想必不是能人异士就是身怀密宝,孩儿没有万分的把握,是不是请大伯来?”
“诶,那你且代为父钉牢了,我去叫你大伯!”
“是!父亲!”
秦均彻回头看了一眼秦天放,右手一甩袖子,跳下了阁楼,再看时,已经顺着远处的房檐身影渐渐的消失了。
秦天放看见秦均彻的身影消失后,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一个带着墨绿色无脸面具的人拿着一个鸟笼从下面走了上来,秦天放走到一旁,拿出纸条写了些什么,然后从笼里拿出那只乌黑发亮的鸟,在它的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把纸条系在了鸟爪上,然后顺着天空放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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