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日后有人拿沈晚柠的身份说事,因此林景佑先用义女之事堵住大家的嘴。
农村里大家不会太在意这种事,但是如果到了京城,难免大家不会拿沈晚柠的身份说事。
至于定亲一事,可以先两方交换庚帖,再算个好日子定下婚期。
听林景佑这么一解释,大家反应过来,里正带头说道,“恭喜恭喜,今日真是三喜临门啊!”
“是,张婶你可享福了,本来还得操心你家老三和晚柠的婚事,如此一来,你一个都不用操心了。”
“我就说我这么多次提起给晚柠介绍人家,你都推辞了,原来是留给你家老三的啊!”
“成家立业,你家老三这是一个都不耽搁啊,哈哈!”
张婶和林大山一起和宾客们寒暄着,不管是谁,都是一脸笑容。
只有林湖走到沈晚柠和林景佑两人面前,看看沈晚柠,又看看林景佑,咬着食指问道,“那我以后是叫姑姑呢?还是叫三婶呢?”
说完,又看着林景佑问道,“我是叫三叔呢?还是叫姑父呢?”
林景承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你这小子,我就说你看啥呢!搞了半天,在这琢磨这个问题呢!”
林景佑笑着回道,“等我和你姑姑成婚,你再来问这个问题。现在只是定亲,还是按照原来的称呼就是,以免让人家笑话。”
“好的,三叔,我记住了。”林湖点点头道。
“开席咯,开席咯,大家找地方坐好,要上菜啦~”
灶房里徐氏喊了一声,大家赶紧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猪头肉,萝卜炖羊肉,瘦肉汤,白菜肉片,红烧猪蹄,红烧鱼……一盘接一盘的菜往上端。
桌上林大山罕见地喝了不少酒,林景佑和林景承二人以茶代酒,一桌桌敬酒,包括那些流民也是,每一桌都敬到。
这一场宴席吃的是宾至如归,还有没有吃完的饭菜,张婶都给他们打包带走。那些流民也没客气,男人帮忙收拾桌椅,打包饭菜。
女人则是在灶房帮忙洗碗筷,扫地等等。忙到晚上快九点才把院子都收拾干净。
由于忙了一天,这一日大家很早就休息了。
上午,沈晚柠刚在屋里喝白粥,就见陈猎户来了。
文氏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玩,恰巧看到陈猎户。“陈叔,您今日怎么过来了,快请进。”
陈猎户走进来,问了一句,“我今日是来找晚柠的,她在家吗?”
“在呢,今日没去县城。在堂屋吃早饭呢!您先坐会儿,我去叫她。”说着,抱着林海走进堂屋。
沈晚柠早就听到他们俩的谈话,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放到灶房后出来。
“陈叔,您找我?”沈晚柠坐在陈猎户对面,开口问道。
陈猎户犹豫半晌,问道,“晚柠啊,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在县城的活,还缺人不?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县城里做事?”
沈晚柠诧异道,“陈叔打猎向来自由惯了,怎么会想到要去县城做事?”
陈猎户叹了口气,“哎,自打月亮姑娘去世后,我这整日整日心里不好受。再加上村里人不当着我的面说,暗地里没少编排我,我是知道的。与其这么过下去,不如去县城里。”
沈晚柠点点头,“也好,陈叔要是去的话,我给陈叔安排活计。我们在县城买的房子很大,陈叔去了也住的下。”
“那就多谢晚柠了,这么多年我还有些积蓄,钱多钱少无所谓,就是想换个地方生活。在这里,哎……”陈猎户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当时没听他们的话,收留林月亮,导致后面一些事情的发生。
“刚好三哥以后要去书院念书,我们打算让三哥就住家里,陈叔要不学着驾驶马车,以后每日送三哥上下学?”沈晚柠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其实除了驾马车送林景佑以外,她想着陈猎户打猎,最起码射箭不错。万一林景佑遇到危险,陈猎户也能帮忙保护一下他。
“行啊!虽说以前没试过,不过我一直对驾马车还挺有兴趣的,刚好趁这个机会学一下。”陈猎户爽快地答应。
此事说干就干,沈晚柠立即叫来林景策,帮忙教陈猎户驾马车。林景佑好奇,也跟着上去学了驾马车。
好在这事并不难,才不到半个时辰,几人就学会了。
大庆村的一切都按照计划发展着,然而,在福州城内的刺史黄威就不那么好过了。
他叫嚷着有刺客行刺,逼迫知府大人关闭城门,挨家挨户搜查刺客,一直闹得人心惶惶。
然而搜了几天也没搜到刺客,黄威在书房内大发雷霆。
红袖抱着小沙弥站在堂下,看着怒发冲冠的刺史,两人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抬头看刺史。
刺史一把将桌子上的文书推倒在地,“真是废物,本官将账本放在妓院,是信任你,你竟然敢瞒着本官,把账本放在普陀寺?谁给你的胆子?”
红袖吓得跪倒在地上,“奴,奴只是以为普陀寺更加安全。那些人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寺庙。大人经常来聚红楼,他们迟早会发现大人与奴之间的关系。”
“既然要将账本放在寺庙,你就好好藏着,是谁让你把藏账本的地方告诉这个小和尚的?还是个哑巴,一问三不知!”黄威更加生气,指着小沙弥问道。
“他不是哑巴,只是被吓到,不敢开口而已。奴回去一定好好审问。”红袖生怕黄威伤害到小沙弥,拖着小沙弥跪在自己身边。
“现在账本丢了,我们连是谁抢走的都还不知道!杀了你们俩都不足以平息本官的怒火!”黄威越想越气,狠狠一拍小茶几,茶几顿时碎成几瓣,吓得小沙弥又是一抖。
小沙弥突然开口说道,“忠叔,忠叔。”
“什么中书,把嘴巴闭上,本官听见这小和尚说话就心烦。要不是看在你为本官效力这么多年,办了不少事,本官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