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杀不杀都行。”
沈清明知道能拦他们路的这种人一般也牵扯不到什么大人物。
毕竟一件莫须有的灵材或是那一点钱财对于真正有势力的人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江羽云点点头：“那就一起动手吧。”
来者看去别说修士了，就只是一些体格强壮些的普通人。
他们随意几下就全部放倒了。
“回去吧。”
沈清明把那几人随便扔到了没人的角落道。
“回去？回哪里去？”
“额，我也不知道。”
沈清明也就是随口一说，貌似他们从飘香楼内出来了还真无处可去。
“看是回你家还是回去飘香楼过一夜？”
他看向江羽云，后者同样看着他的方向，视线聚焦的位置却不在他身上。
“你确定是回家？”
声音又一次响起，江羽云的嘴皮却分毫未动。
沈清明这才后知后觉，刚才跟他搭话的根本就不是江羽云。
他转过头，对上了似笑非笑的宁红菱。
那一身红衣即便是在黑夜之中，只要有一点光亮都让她整个人存在感十足，无法忽视。
“......”
沈清明讪讪笑了笑：“你好啊，宁师姐？”
“我们正准备回去。”
“是吗？回去那里，总不会是我们的客栈吧？”
宁红菱故作讶异道。
“话说飘香楼是何处？难不成是我方才路过的那家青楼吗？”
“不是的，那是家客栈的名字。”
宁红菱脸色霎时大变：
“好你个小二，叫师叔给你做了这张皮囊的伪装就是为了找女人不成！？”
沈清明已经无力辩解了。
“我说不是，你信吗？”
“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那叶尘呢，他是不是也与你们一起？”
宁红菱旁顾四周，出行的外门弟子就他们几人是未跟她请示就私自外宿的。
“是的，就是他带我们来的。”
既然躲不过，沈清明索性就认命开摆了。
“没见到他，大概他还在飘香楼内吧。”
宁红菱气恼之余，想再骂多几句。
但沈清明平静，毫无辩解之意的样子反让她本欲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尤其在看到旁边的江羽云后，她反是冷静了下来。
“你们是去那干什么的？”
“啊？没什么啊。”
沈清明也懒得解释了，到时真要这大小姐跑到曲玖晴那边去说，他再跟师叔说明就是了，犯不着跟宁红菱争得面红耳赤的。
这下反而是宁红菱默然了。
“......废话少说，先跟我回去。”
沈清明点点头，真就老实地跟在了她旁边。
就好似那个从前对她唯命是从的小二一般。
宁红菱忽地想起了，面前这貌似人畜无害的家伙可也是个重生者。
叶尘也就罢了。
小二这家伙如果真的贪图美色，师叔早就被对方吃干抹净了，哪还保得住那处子之身？
其中难不成有她不知道的事，比如飘香楼内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机缘？
看着她旁边，兴高采烈，有说有笑，好似收获颇丰的两人。
宁红菱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坏了，自己怎么忘了，该盯紧点叶尘和小二的。
上次小二就在天风山脉带着他们夺了叶尘的机缘，那堆亮瞎人眼的灵材可是让宁红菱暴富了一回。
几人在破晓前回到了客栈。
在天亮起来之前，一直在想叶尘和小二的宁红菱都无心再做其他事。
沈清明和江羽云回来了；听说叶尘还在飘香楼她本来是想去看看的。
但一想到那是个花柳之地，她身上那股骄矜的性子就沉不下来，无法说服自己去那种地方。
最后就在纠结中度过了天亮之前的最后几个时辰。
以至于沈清明从床上伸着懒腰，才开门时就看见了“恰巧路过”的宁红菱。
“额，宁师姐早啊？”
回来之后，他也试了下用神识接触那块磨剑石。
如江羽云所说，确实是十分痛苦的过程。
而且也许是他悟性不够的原因，他压根没感觉到自己对剑的掌握有了什么明显的进展。
“你们今天要去哪？”
宁红菱明媚的眸子盯着他就直接发问道。
沈清明以为她还在怪罪昨晚的事，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不去了，不去了！”
“今天就待在客栈，不会乱跑了！”
然而宁红菱却是柳眉一竖道：
“那怎么行！？”
“啊？”
“咳！我是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出去探听关于鬼祸的事吗？”
“啊是。”
沈清明都快忘了有这茬了。
“那我们去林家看看？”
哪怕是他没有刻意打听，昨晚在飘香楼他也听到有几个人议论。
说是林家的某位公子还是小姐中了邪，时常做出些诡谲可怕的举动。
“那自是要看的，除了那里，你们还有别的想法吗？”
宁红菱也知道自己问话的状态有点不对，偏了偏头让自己躲开沈清明落到她脸上的视线。
沈清明不知她心里所想，想着现在也是白天，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和小江大概会去一趟他家里吧。”
“宁师姐不也知道吗？江家也是云城四大家之一，应该对城中的事也多有知晓。”
“对，对，就是这个。”
宁红菱眼睛眨了眨，脸上是一闪而过又被强行压下的欣喜之色。
沈清明心中古怪，见她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便最后打了声招呼，脚步加紧去找江羽云了。
宁红菱则独留在原地细细回忆起来。
江家，的确是云城有名的家族；他们下山之后今天也是该去拜访包括其在内的四大家族。
而她前世对于江家的了解就只停留在这上面，以及那个最先待在叶尘旁的女子也是出自这个家族。
她记忆里，那个女子从始至终都是叶尘最忠实的拥趸。
只是奇怪的是：她印象里在天清山时，那个女子起初也是个不输叶尘的天之骄女。
但从某个时间段之后，她就不再那么耀眼，变得泯然众人。
虽然修行之道上，很多人都是如此并不出奇。
但叶尘后来一飞冲天的时候，那个女子作为跟在叶尘身边最久的人，要说叶尘对她一点帮助没有那也不可能。
怎么会就沦落如斯了呢？
“巧的是，她当时貌似也是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