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沥,元璃醒在一个雨夜里。
元璃缓缓睁眼,房间里的格局陈设都有古韵,却又尽显奢靡精致。
仔细听能隐隐听见有琴声,元璃隔着几层纱帘看见有一位男子在抚琴。
【好感度:10%】
烛火昏黄,听雨侯琴。
元璃从原身的记忆里才知道原身自小就有头疼的毛病,发作时身体就像是有无数只虫乱爬,侵蚀着她的意志。
后来上了战场后每天精疲力尽却意外的没有头疼,如今凯旋在京城住了些时日又开始头疼。
原身是彦国的安彦长公主戴元璃,打了八年的仗,将彦国的北部边境守得死死的,有蛮人来犯也是有来无回。
彦国换新帝,姐弟情深,安彦长公主位同副帝,周边小国因彦国安彦长公主骁勇善战的名声纷纷求和,签约并送来了质子。
在宴会之上质子献礼,原身一眼就看到了抚琴的檀一恒,因为他的身上有栀子花香,她的头疼得到了缓解,于是她向皇帝要了人。
因为皇帝没将这小国放在眼里,檀一恒名义上还是檀国的八王子,实际上成了安彦长公主府里的琴师。
其他的质子被安顿在福和山庄,而檀一恒住在了长公主府的别院。
今日在朝堂上和摄政王谢泽安吵了一上午,原身心情不好老毛病又犯了,而且这次更加严重,叫人请檀一恒来抚琴,但因为打仗留下来的那些伤至内里的伤痛也在急火攻心中不断催促着死亡的到来。
她的爱人在这个世界里叫檀一恒?
察觉主上的到来,这个小世界的天道赶忙递上了资料。
【这里是彦朝,这里的人除了分女和男,还分乾元、中庸、坤泽,但乾元和坤泽出现的少,且平民很少知道。譬如戴元璃便是乾元,而给长公主弹琴的檀一恒就是坤泽。】
【来自现代的少女汤之怡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来到了彦国附身在了相府嫡幼女汤知宜的身上,在寻找回家的路的期间结识了摄政王谢泽安、檀国八王子檀一恒……在经历了一些刻苦铭心的经历有与扳倒了戴家登上皇位的谢泽安成了亲。】
【先皇昏庸沉迷酒色,当初能登上帝位除了其他兄弟不太行,也是因为原配正妻生了个带着祥瑞之兆的女儿戴元璃。】
【先皇还是皇子时自己妻子生下的大女儿,戴元璃出生之时天降祥瑞,司天台官员言原身乃是护国之祥兆,有守护未来国君强盛彦国之命数。】
【天降之女,择天下新主,国富民强也。也正因此占卜之言,戴元璃备受荣宠,被封为了安彦公主,世人都言护国公主拥护谁,谁就是未来的帝王。】
【有这样的言论,还是皇子的先皇也成了登基的不二之选,先皇登基后甚为高兴,还许戴元璃参与朝政。外加上戴元璃天生练武奇才,从小习武。】
【三年前先皇突发重病,京城纷乱,势力汹涌,民不聊生,身为开国功臣之后的明国公谢泽安在当时威望甚重,安彦公主戴元璃及时赶回京城不仅救下了自己的亲弟弟戴元墨,还救了奄奄一息的先皇。】
【因为一句占卜之言而得到皇位的先皇在写遗诏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问戴元璃,戴元墨就名正言顺地得到了皇位,新皇戴元墨登基势弱,朝堂局势不稳,先皇念及此事将自己信任的、拥有很高声望的谢泽安封为摄政王。】
【如此,谢泽安能够在朝堂上和戴元璃平起平坐。】
【汤之怡来到彦国,觉得皇室姐弟为了权利不顾百姓的安危,她不认为这样冷漠的人可以做一位明君,她为彦国的百姓鸣不平,与谢泽安联手扳倒了戴元璃戴元墨。】
【值得注意的事汤之怡在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蓝颜知己,为其倾倒为其赴汤蹈火。】
【在檀一恒被皇帝的旨意请进长公主府的时候,汤之怡曾在殿堂之上站了出来为檀一恒鸣不平,虽未阻止檀一恒被长公主带走,但却在檀一恒的心中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光。】
【来到彦国的檀一恒并不是真的檀国八王子,他只是檀国宗室子檀年桁,但被送来之前举家被灭只剩他一个活口,意外被选中代替真正的八王子来到彦国成为质子。】
【被灭门之前成为质子之前,他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受人欺凌,是母亲拿命保护自己才让他活了下来。】
【彦国长公主在宴席上要人,让他想起了那个养琴奴的昏官,母亲说过琴妓就是那些贵人可以随意凌辱的玩物,他的内心升起了无尽的绝望,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出声想要救他,尽管没救成但他心领了。】
元璃的脸色越来越差。
天道在一旁瑟瑟发抖,连忙道:{主上息怒,这是檀年桁的想法,主君自然是心里只有您的。}
【滚!】
天道听后用极快的语速将任务说完就立马溜了。
元璃心里的躁乱并没有消下去,拉着帘幕后面的人影恨不得将人吃了。
而此刻的檀年桁已经注意到了安彦长公主睁开眼睛盯着自己,他住在长公主府已经住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长公主只是偶尔传他抚琴,他心里少了些戒心。
“上前来。”
帘幕里的女子出了声,檀年桁顿住了手,而后低头走上前。
檀年桁刚走到床边准备跪下行礼就被帘幕里伸出的手拉进了帘幕里。
帘幕里面是一张巨大的床榻,檀年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元璃压在了身下,两唇相贴。
“殿,殿下,别……”
元璃心里不舒服,檀年桁挣扎也没用。
但元璃没做别的,只是亲了下,最后在檀年桁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放过了檀年桁的嘴唇,元璃紧接着就坐了起来将檀年桁紧紧抱在怀里,伸手轻轻抚摸檀年桁的嘴唇,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檀年桁。
檀年桁刚开始以为是起了色心,但他现在觉得这人疯了……他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吓着你了吧?”元璃捧着檀年桁的脸颊扶着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颈部,轻轻道了一声:“抱歉。”
檀年桁整个人都恍惚了,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香和杏花香味在不断提醒自己还活着。
元璃低头,她的手抚摸着檀年桁的脸颊、脖颈,最后指尖落在檀年桁的唇上,良久才道一声:“罢了。”
元璃在努力平复心情,檀年桁胆子小,对戴元璃有戒心,再吓估计连10%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