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后,武帝终于有了决断:
“既然小九你这么有把握,那讨伐炎凰圣地之事,就照你说的来办!我会和其他人一起全力配合你!”
宁毅笑着点了点头,“父皇放心就是,我心里有数。”
说罢,便主动转移了换题,和武帝说起了自己这一次司天监考核之行中,发生和遇见的一些事情。
在听到司天监中的那扇银色巨门后,武帝迟疑了片刻,试探着问道:
“小九,你老实和父皇说,你是不是打算去上界?”
“没错。”
宁毅并没有隐瞒,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方世界虽然很大,但我还是想去更高处看看风景,试试能不能成为那传说中的虚无缥缈的仙!”
说着,他笑着宽慰道,“父皇你也不用担心,在咱们大羽神朝还没有彻底安定之前,我肯定不会离开。至于具体什么时候走,我还没有想好。”
见宁毅态度坚决,武帝不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本来还打算将皇位传给小九你,看来这个想法只能做作罢了。”
“不过小九你想走的话,尽管去就是。男人嘛,多出去闯闯总是没错的,等你什么时候觉得累,就回大羽就好。这皇位我会一直为你留着!”
听着这番话,宁毅不由心中一暖。
在又陪着武帝聊了一会天后,他便起身告辞,离开了皇宫。
……
……
此刻,已是烈日当空,时值正午。
宁毅像来时一样,并没有乘坐车架,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感受着如今大羽神朝的世间百态。
不过,就在刚离开皇宫没多远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了一处空无一人的虚空,淡淡地道:
“跟了这么久,还不打算现身吗?”
话音落下,
一道爽朗的笑声突然响起,“不愧是九皇子,好敏锐的神识!”
下一刻,
一个穿着一袭白袍、仙风道骨的老者从虚空中迈出。
再看面容,赫然正是宁毅昨日在自家见过的那位太上道的道主,周玄机!
“九皇子勿怪,老夫只是想与见上一面,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周玄机一脸笑意的冲着宁毅拱了拱手道。
回想起这人的种种表现,宁毅不由挑了挑眉,“这也是你通过卜卦算到今日我会来上朝,所以才来这里找我?”
周玄机微微一笑,“正是如此。”
“有点意思。”
宁毅顿时来了兴趣。
自己身上有天道气息的存在,能占卜到一次可说是蒙的,但能连续占卜成功两次。
那就证明,眼前这个自称太上道道主的家伙,必然不会简单!
念及于此,宁毅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栋酒楼之上,而后开口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吧。”
说罢,便迈步朝着酒楼的位置走去。
见状,周玄机也连忙跟了上去。
要了一间安静的包厢,宁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周玄机,开门见山的直接道:
“不知前辈此番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既然九皇子这般直接,那老夫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必将如实告知。”
周玄机微微一笑,“不过在说明来此的目的此前,老夫想问问九皇子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九皇子可知,何谓超然势力?”
超然势力?
听到这个问题,宁毅不由皱起了眉头,“不就是一品命格晋升后的势力吗?”
“九皇子你这么说也没错,不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周玄机淡然一笑,解释道,“一命格晋升之后是谓超然,这是超然势力的由来,大部分世人知道。但其潜藏的东西,却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九皇子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何司天监降世这么大的消息,都没有吸引来那些超然势力的出现吗?”
被周玄机这么一说,宁毅细细一想,顿时发现还真是这样!
司天监降世时,天下震动,参与考核之人各方势力抖音,但却唯独没有那些超然势力的踪影,甚至就连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这点委实有些奇怪。
难不成是因为超然势力就是尽头,不需要晋升了,所以才不看重司天监了?
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
毕竟,就算不需要晋升,那总需要吸纳弟子加入才对吧?
不然没有新鲜血液加入的花,一个势力的破败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而司天监当时降临所在的苍皇岛,可是汇集各方强者还有一众天骄,这般机会,不派人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九皇子你想不通也是正常的。”
似是看出了宁毅心中的疑惑,周玄机意味深长的接着道,“毕竟,这些超然势力真正所在的区域,并不是如今的这方世界中!”
不再在这方世界中?!
宁毅一怔,他万万没竟然会是这种原因!
瞬间,他便想到了,他曾在司天监主殿中,看到的扇通往更高世界的银色巨门!
“所以,这些超然势力所在的位置是在上界?”
“没错!”
周玄机点了点头,“在晋升成为超然势力后,便会在天地规则的力量下,整座势力便会强制飞升到上界之中。”
“但是,并不是什么好事。”
“为何?”
宁毅皱了皱眉。
飞升前往上界,这无论怎么看都是好事啊。
难不成所谓的上界其实早就破败,所以那些势力才不愿意去往上界?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古辰他们身为一品命格势力了,为何还会去司天监博取一个晋升的机会?
这一刻,宁毅心中满是疑惑。
“对那些希望在修行一途走的更远的势力来说,这自然是好事,但对那些舍不得昔日繁华与地位的势力来说,这就是糟糕到了极点的事情!”
周玄机抚着胡须,笑着解释道,“九皇子你有所不知,上界虽然灵气充裕,地域也无比的广阔,拥有数不清的资源。”
“但是想要获得这些资源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甚至很困难!”
“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僧多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