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华眨巴着眼睛,伸手拉了拉南栀,“妹妹,爸妈让我过来,是要好好保护你的,可不能让你受伤和出事。”
“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必须带上三哥。”
“可妮。”南栀转身看向李可妮,李可妮马上摇头,“师父我什么都没说,我发誓。”
“她什么都没说,是我偷听到的。”
南天华看向李可妮,李可妮依旧一脸懵,“不是,你什么时候偷听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要让你知道,那还叫偷听吗?”南天华回答得理所当然,“我都说了,是偷听,偷听。”
“师父”李可妮委屈巴巴地要告状,南栀头疼地堵住了她的嘴巴,“好了,别说了。”
“既然我三哥知道了,那就陪我一起去吧!”
“可妮,你下次做事小心点,虽然百草药庄没外人,但还是要小心为主。”
“是,师父。”
南栀和南天华离开后,李可妮还站在原地想不明白,她和底下人的对话,到底是怎么被南天华偷听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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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华陪着南栀上了车,兄妹两人坐在后座,杨艳开车,南栀按下中间挡板,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南天华看。
“三哥,你看一下。”
“好。”
南天华接过去,是一份人物关系图,其中有许家、薄家、还有南家。
三家人之间,有关联的人都被用线连了起来,但其中一些,却是空白和没有连线的。
南天华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南栀的用意,“栀栀,这些空白的地方,是缺少关键的人和事,对吧!”
“是,我这次来A城,也是要查一查,当初我被抱错的事情。虽然周娇娇入了监狱,周妈死了,但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不查清楚的话,我怕还有后手。”
南栀靠在椅子上,“三哥,师父其实很少给我说某个人的,他专门提到了这个李文君,我就猜想,这个人肯定很重要。”
“而且,薄夜寒还没找到的人,被他老人家找到了,你说奇不奇怪。”
“要知道,师父自从把百草药庄交给谢意,把慈善堂交给我,他老人家就四处云游潇洒享受生活去了,根本就不会再管任何事情。”
“所以你是想说,今天薄夜寒被灌醉,其实也不是什么考验,而是你师父故意安排的吗?”
南栀点头又摇头,“或许有这方面的用意,但也或许只是单纯地考验他。”
“薄夜寒喝醉后的表现,其实不像是真的醉了,所以我让他真的睡着了。”
南天华倒吸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薄夜寒是装的,那他也真的足够绿茶,如果不是装的,那他这个做三哥的,就稍微同情他那么一点点。
“三哥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南栀看南天华表情隐忍难言,有些好笑的说道,“我给薄夜寒用的药,也只是让他好好睡觉的,这些天他一直没有休息好。”
“因为阮阿姨的蛊毒,薄夜寒其实也很煎熬,他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
“但百草药庄里面,全都是我的人啊!”
“妹妹,三哥没什么想法,你不用和三哥解释,你是我的亲妹妹,三哥早就说过,不管你做什么,三哥都会支持你的。”
南天华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后递给南栀,“三哥只是心疼你,一直忙着给阮阿姨治病,你自己也没好好休息,都还要为夜寒考虑。”
“而夜寒之前还退了你的婚,三哥就是不满意,总觉得你就这么和他和好,做他的女朋友,实在是便宜他了。”
“不过,三哥又希望你开心快乐幸福,只要你喜欢他,那他从前的种种,三哥都可以不计较。”
“而且,夜寒还挨了你二哥一顿揍,也算是让他长记性。”
“三哥,我都知道的,谢谢你们。”
南栀和南天华一路聊着天,吃着三哥给自己带的巧克力,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到了师父所说的小诊所。
此时夜半三更,小诊所所在的位置并不繁华,相反很是偏僻,街道上只有零星几盏路灯,昏暗的灯光照射出一点点的光亮,周围商铺全都是关着门的。
小诊所静悄悄的,只有门口的招牌一闪一闪地亮着灯。
南栀打量完周围环境后,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没一会儿,小诊所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栀小姐到了,快请进。”
老人对南栀的态度毕恭毕敬,南栀微微颔首,叫上南天华跟在老人身后走进了小诊所。
“这家爱民小诊所,是师父当初救下来的。”
南栀转身给南天华压低了声音解释,“当初张叔的儿子落水身亡,老两口痛失爱子,然后一起吃安眠药自杀,是我师父救下了他们,然后交给他们这个任务,让张叔把爱民小诊所给经营好。”
“张叔以前也是个医生,附近的人基本都穷,他在这儿开诊所,很多药都是慈善堂免费为他提供的,他给附近的人治病,附近的人时不时来看望一下他们两位老人。”
“大家算是彼此帮扶,彼此温暖,然后才留住了他们老两口的命。”
“后来,有什么重要的人和消息,师父就会安排在张叔这儿,然后我们再过来处理。”
南天华听完,对南栀师父的敬佩之情更深了几分,“妹妹,你的师父,当真是最好的人。”
提起师父,南栀不自觉地自豪了几分,“是啊!师父不止捡孤儿,他还救老人,他老人家当然好。”
“栀小姐,到了。”
张叔带着两人到了小诊所后面的住房,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张婶正在照顾她。
“栀小姐,你来了。”
张婶看到南栀,马上就站起身,“老师说让我们照顾好这个女人,说对你有用处,我们就好好照顾着她,安心等你过来。”
“张叔张婶,辛苦你们了。”
南栀走上前,目光落在床上的女人脸上,女人长相清秀,但是脖子处有一条蜿蜒的瘢痕。
张婶想起女人交代自己的事情,急忙开口:“对了栀小姐,这位李小姐说,如果你到了,她还没有醒过来的话,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张婶认真地回道:“她说她叫李文君,她的丈夫是许康。”
“A城首富许家的那个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