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抚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妹妹带偏了,她的思想咋会成这样。
不过她也好不到哪去,这不连孩子都生了,大姐莫笑二姐,自己两人这辈子算是栽到林立身上了。
怎么办,以后估计也摆脱不了,就这样将就着过吧,反正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也不会被人看的起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于海棠吃了林立的药,终于不拉肚子了,这才换了一身舒爽的睡衣,窝在屋里的沙发上,脸上恢复了血色,终于是缓过劲来了。
“姐,以后可不要再收阎埠贵的东西了,啥也不要了,幸亏那两条鱼没有吃,谁知道那里面是不是下药了。”
于海棠心有余悸,太恐怖了,这人咋能那么坏。
于莉还没说啥呢,怀里的小家伙,蹬着腿乐呵起来了。
“呀,要感谢我们的小家伙,是他喜欢看鱼,才把大鱼鱼养在缸里的,姨姨才躲过一劫,谢谢小宝。”
小家伙好像能听懂一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忽闪着,好像在说,你看我厉害吧。
两人都被这个小家伙逗笑了,太好玩了。
林立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何雨柱,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回来,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个木箱子,不知道装的啥。
人也不知道在想啥,林立跟他打招呼,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林立是在跟他打招呼。
“奥林立啊,我出去到一个长辈家做饭去了,这不就回来晚了一点。”
两人没有再说话,骑着车子往家里赶,回家的路倒是一样。
何雨柱心里想着事情,他回想着刚才在大领导家,给大领导做了顿饭,大领导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他说太多话,而是倒了杯酒,和他喝了一杯。
两人这么久接触下来,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何雨柱心里愧疚不已,他为自己前段时间的行为感到愧疚,自己举报了他。
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也参与了举报他的行列吧。
大领导端起杯,跟他碰了一杯。
“柱子啊,我以后就要回老家去了,估计以后再也没有见面了,这杯酒算是告别了。”
何雨柱一饮而尽,喝下了这杯苦涩的酒。
“我这屋子里大部分东西都是单位给配的,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这个留声机是我自己买的,送你了,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听个音乐什么德。”
“领导,我……”
大领导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似的,摆手制止了他,有些话没有必要说出来,人与人之间保留这份纯粹的情义就好了,别的就随他去吧。
何雨柱抱着装留声机的箱子,离开了大领导家,他在领导家院子门口站了许久,最后一拧头走了。
“你跟他还有啥好说的,亏你对他那么好,现在竟然还蹦出来举报你,真是白眼狼。”
领导夫人从里屋出来了,他们其实是知道何雨柱写了举报信的,内容其实都不用看,无非就是举报他们公器私用,拉山头搞团伙。
斗争嘛,无非就是往对手身上泼脏水,让人有污点,大领导这次也是反省了自身。
他到底有没有问题呢,大抵是有的,贪图享受,享乐主义这一条是逃不脱的。
老话说的好,上有所好,下必趋之,自己就好那么两口家乡菜,下面的人就想着法子安排,时间久了,自己也就沉迷在这样的氛围中了。
“他呀,估计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在这俗世洪流之中站住脚已是不容易,他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咱们呐也不要怨别人,快收拾了,咱们也走吧。”
领导夫人撇着嘴没有再说啥,收拾呗,到哪都一样,她还没有被这几年的享受磨灭了斗志。
大领导在一旁指挥,夫人动手,两人动手收拾行李。
林立看着一旁沉默骑车的何雨柱,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家伙还会有心事呢,真是奇怪了。
何雨柱这会又恨上了他爸何大清了,要不是他爸当年干的蠢事,他咋可能被人要挟,他想活着,好好活着,给他娶媳妇刚积攒的一点好感,一下子荡然无存。
何雨柱的心冷的可怕,他觉得自己要被这股子寒意冻僵了,怎么也暖不起来。
林立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回到了家里。
何雨柱回到家里,把木箱子搬进了家里,找了个木桌子,把里面的留声机摆了出来。
“这是留声机吗,我只在电影里见到过。”
秦京茹看着何雨柱摆出来的东西,一脸的惊奇,这玩意真的只在电影上见过一次,现实世界里还没见过呢。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把,那大铜喇叭冰冰凉凉,丝滑的很。
这也太新奇了,这么好玩的东西。
“你从哪弄来的,这得要不少钱吧,花钱买的吗?”
秦京茹还行,没有被东西迷住双眼,知道问一问。
“这是一个领导送的,他们以后不用了,就给我了。”
何雨柱瓮声瓮气得答了她一句,是不是女人都对这玩意感兴趣。
他从盒子里拿了一张黑胶唱片,手指在唱片封套上轻轻摩挲,暗红色的天鹅绒衬布下,唱片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
他想起来在大领导家,领导给他放音乐听得场景。
\"这洋人的东西金贵着呢,\"记忆里大领导端着白瓷杯,氤氲的茶香混着黑胶特有的松香味,\"但音乐无国界,你听这弦乐……\"
那时窗外飘着细雪,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留声机的铜喇叭将温润的乐声铺满整个客厅。
何雨柱第一次使用留声机,不太熟练,卡胶片的时候,留声机的唱针突然打滑,发出尖锐的刮擦声,像极了那天在革委会办公室,钢笔尖划破举报信纸的声响。
那天他攥着钢笔的手心全是汗,看着许大茂炮制的举报信,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一片枯叶粘在汗湿的举报信上,墨迹在\"公器私用\"四个字上晕开狰狞的斑点。
留声机忽然传出悠扬的小提琴声,何雨柱浑身一颤。黄铜喇叭流淌出的旋律像一条温暖的河,却在流到他脚边时突然结成了冰——这是《卡门》的序曲,去年中秋夜大领导微醺时哼过的调子,给他讲过这个曲子。
\"柱子啊,这曲子讲的是自由的代价。\"记忆里大领导的手指在红木扶手上打着拍子,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鬓角染上霜色,\"但人活着,总得有什么东西是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