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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不会让高家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陆鼎的手摇动,模仿着浪花:“浪打浪,就这么叠,直到把高家叠到岸边,直面749。”
“高家是嚣张了点,但是嚣张不犯法啊,做事也可圈可点,而且事出有因。”
“但这些人不一样,他们是纯坏,就想发财,还不考虑当下环境,唯恐天下不乱,属于是挤死一个算一个的那种。”
本来涉世未深的无天。
现在又学到了一些东西。
似懂非懂的说着:“所以,刚刚绿腾的调查员,让高家撤销花红,就是为了避免这些事情,限制混乱?”
陆鼎看他一眼。
这小和尚,倒是有些慧根。
“也对,但不全对,还有一点是绿腾749想维护脸面。”
“那陆施主,您怎么不叫高家撤销?”
陆鼎昂首挺胸走出房门。
站于阳光之下:“因为这是绿腾的地方,他们要合理合法合规。”
“但我不一样,我也唯恐天下不乱,而且我向来是合理合法不合规。”
“惹急了我,我甚至只需要合法就行,不讲理,更没有规矩。”
“绿腾跟他们沟通,他们可以用,我们家死人了,我们想报仇,我们要个答复,你们绿腾749不行,我们自己上也不行?”
“如果他们真是自己上,那还可以,可偏偏他们是想推着高家往前走。”
说到这时,陆鼎停顿了一下,脸上升腾起一抹笑意。
“这种理由在我面前,不成立。”
“因为关我屁事。”
“我来做事,那就得我说了算。”
往前走!
高家客厅里。
看乌烟瘴气的一群人坐着享受好茶。
秦家做主之人,秦河,端着盖碗茶,吹了一口茶沫。
眼抬头不抬的看着面前正在招待众人的,高之余大女儿,高棉。
他说着:“大侄女,你爹怎么还没到?”
高棉举止端庄的暂时坐在主位上:“秦叔,您别急,我爹一会儿就到。”
旁边霍家做主,霍觉恩接话:“这能不急吗?可不止是你高家死人了,我们也死了!”
“当下这个情况就是谁也靠不住,花红一撤,凶手怎么抓?靠谁?靠749?”
话锋被秦河一接:“靠得住?”
霍觉恩:“靠的住还叫749?”
秦河:“那话不能这么说。”
霍觉恩:“您说应该怎么说?”
秦河一笑:“应该是以前的749靠得住。”
霍觉恩故作思考:“那不是以前吗?”
两人一唱一和相视一笑。
客厅中满是他俩的笑声。
门口有人走来。
鼓掌。
啪....啪.....啪.....
“还能听段相声,真有那个味儿,说啊,继续,别停。”
门口人影背光而来,好似带着黑暗席卷,吞没了所有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庞,上升,那是一片笼罩天空的无尽黑暗。
森森气势,带着刺骨冰寒,两人感觉自己在下降,仿佛身处寒潭之底。
场中气氛瞬间安静。
同为749调查员,孟常和他的辅调,或许对陆鼎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的敏锐。
因为他们在同一阵营。
看到陆鼎事迹,了解到陆鼎这个人之后,他们发自内心深处的想法便是。
就算手段再残忍,也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可外面的人不行。
陆鼎起势很快,他的名声,宛如狂风过境,只留遍地狼藉,诉说他曾来过。
所谓。
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749调查员,敬他,畏他。
但外面的人,怕他,惧他,
那一身的文武袖。
几乎明牌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要为还没结果的事情半场开香槟,也不要为还没结束的事情提前徒伤悲。
因为现在出场的是。
云海749调查员,西北天察境白家覆灭的主导者,黑水坊旧日换新天的操刀者,大汉对外战争开启的导火线,同境无敌,越级可杀,怪物房从里打到外,杀的人头滚滚,碎尸铺地的云海解尸太岁,陆....鼎!!!!
霍觉恩和秦河对视一眼。
两人皆是看到了对方额角滴落下来的冷汗。
眼神一动。
霍觉恩:刚刚那些话他听到了?
秦河:刚刚那些话他听到了!
两人身体一软。
啪!
往地上一跪。
霍觉恩:“嘿嘿陆....陆太岁,您.....是什么时候到的?”
秦河:“太岁爷,好久不见啊。”
陆鼎瞥了秦河一眼。
确实有点眼熟。
但是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认识我?”
秦河忙着点头:“认识认识,当时西北白家那老太太过寿,我也去了,当时您的飒爽英姿,我可都瞧在眼里呢。”
旁边的霍觉恩瞪大了双眼!!!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见过陆鼎?
现在你认识人了??!
我怎么办啊!
“既然认识我就好办。”
陆鼎抬手,灵炁托来一茶杯,稳稳放在他面前。
几根来自【腊丝散脯术】的丝线飞出,被修长的手指操控。
轻轻一动。
秦河那一嘴的牙,瞬间被拔了半口。
鲜血长流之下。
十几颗牙掉入茶碗。
陆鼎随口道:“刚刚说了那么多,你应该也渴了,喝了吧,解解渴。”
秦河忍着牙神经一起被拔出的疼痛,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也不管其中有茶叶,还是牙齿,混合口中血水,全部吞入肚中。
喝完后,他还得夸一句。
“太岁爷您给的茶,就是不一样,先苦后甜,层次分明,回味绵长。”
陆鼎上手拍了拍他的脸:“哈哈哈哈哈.....”
跋扈的笑声,来自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实力。
听得在场所有人皆是不寒而栗。
“行了,坐着吧,还能用得着你。”
“诶诶诶,我站着就行,您坐,您坐。”
秦河下巴上滴答着鲜血,他是根本不敢擦。
坐?!
他哪儿敢坐啊。
凳子上面有刺儿。
看到这一场面,霍觉恩心中不禁在想。
秦河认识陆鼎,都是这种下场。
那我岂不是........
心中一发狠。
抬手凝炁,以掌做刀,一刀就削掉了自己的一只膀子。
手掉了能接。
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是,没错,749调查员不能随便杀人啊。
但,749,更不能随便杀同事啊。
黑水坊的事儿,消息窜的快,大家都知道,不仅是黄家没了,在那儿死在陆鼎手下的调查员,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就这样。
他还能若无其事的来绿腾。
这就不是本事硬不硬的问题了。
寻思吧,寻思不出来一直寻思。
“陆太岁,我绝对没有针对您的意思,也没有针对749,是我昏了头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