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初三年,洛阳城仿佛被一层厚重得化不开的阴霾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凛冽的寒风如怨鬼般在大街小巷呼啸穿梭,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巍峨壮丽的皇宫之中,更是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致、近乎窒息的肃穆哀伤氛围。宫殿的飞檐斗拱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冷峻,好似一个个沉默的卫士,冷眼旁观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
魏明帝曹叡此刻正虚弱地躺在那张雕龙画凤、奢华至极的龙榻之上。他的面庞消瘦如柴,颧骨高高隆起,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仿佛被岁月无情地抽干了生机。深陷的眼窝里,那双曾经锐利如鹰、洞察一切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不甘,黯淡得犹如即将熄灭的烛火。他无力地望着殿顶那精美绝伦、巧夺天工的藻井,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在往昔的岁月与当下的困境中肆意驰骋。
曹叡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然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而年仅八岁的太子曹芳,恰似一株稚嫩的幼苗,在这波谲云诡、风雨飘摇的朝堂局势中,如何能够独自撑起魏国这偌大的江山社稷?一想到此,曹叡的心中便如刀绞一般,痛苦与忧虑交织在一起。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下了一道改变魏国命运走向的遗命 —— 任命太尉司马懿与大将军曹爽共同辅佐太子曹芳继位。这道遗命一经传出,宛如一颗巨石轰然坠入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一片沸沸扬扬的议论与猜测之中。
曹芳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与各异的心思中,顺利登上了魏国的皇位,成为了新君。初登大宝之时,曹爽为人极其谨慎小心。他深知辅佐幼主治理国家的责任重于泰山,稍有不慎,便可能将魏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更何况司马懿在朝中历经数朝,威望如日中天,且拥有丰富的政治经验与卓越的军事才能,在朝堂上下可谓是一言九鼎。因此,在处理朝中一切大事之时,曹爽都会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前往司马懿的府邸,与他商议定度。朝堂之上,二人表面上配合得默契无间,一唱一和,齐心协力地为魏国的未来出谋划策、精心谋划,仿佛真的是一对为了魏国繁荣昌盛而殚精竭虑的肱股之臣。朝中大臣们见此情形,心中的担忧与不安也渐渐消散,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天真地以为魏国将在这两位辅政大臣的悉心治理下,继续沿着繁荣昌盛的道路稳步前行。
然而,曹爽门下却有一群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的谋士,其中以何晏等人为首。这些人整日如一群贪婪的饿狼,围绕在曹爽身边,眼中闪烁着对权力与利益的无尽渴望。一日,何晏等人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匆匆凑到曹爽跟前。他们神色焦急,眉头紧锁,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一般。何晏率先开口,言辞之间充满了煽动性:“主公啊,您如今手握如此至高无上的大权,却事事都要与司马懿那个老家伙商议,将这等关乎生死存亡的重权拱手委托给他,这简直就如同将一把削铁如泥的锋利宝剑,亲手递到了他人之手啊!长此以往,日后必定会生出无穷无尽的后患,犹如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危及主公您的身家性命,甚至整个魏国的安危啊!主公,您可千万不能再如此糊涂行事了,应当速速当机立断,收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唯有如此,方能保自身平安无事,魏国也才能长治久安呐!” 曹爽听了这番话,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心中猛地一惊。他下意识地想要张嘴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细细一想,何晏等人所言似乎确实颇有几分道理。刹那间,他的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泛起了惊涛骇浪。他的眼神中也渐渐流露出一丝犹豫与挣扎,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与纠结之中。
此后的几日里,曹爽仿佛丢了魂一般,茶不思饭不想,整日里失魂落魄。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何晏等人的劝告,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得近乎惨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曹爽的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他猛然醒悟过来,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绝不能再让司马懿继续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于是,曹爽精心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穿戴整齐,怀揣着忐忑而又坚定的心情进宫面见曹芳。他跪在朝堂之上,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地奏请加封司马懿为太傅。在他的描述中,太傅一职乃是尊贵无比、令人敬仰的官职,位极人臣,只有像司马懿这般德高望重、功勋卓着的老臣,才配得上如此殊荣。然而,曹爽的真实意图却如同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毒蛇,阴险而又毒辣。这一任命看似尊崇无比,实则巧妙地剥夺了司马懿的兵权,将他手中的权力彻底架空。
司马懿何等老谋深算、聪明绝顶之人,曹爽的这一小小伎俩,又怎能逃过他的法眼?他一眼便看穿了曹爽的狼子野心。他的心中虽有万般不甘,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但此时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朝堂之上,曹爽已然逐渐培植起了自己的势力,而自己则因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困境。若是贸然反抗,以曹爽如今的权势,恐怕自己将会立刻招来杀身之祸,甚至还会连累整个司马家族。司马懿权衡利弊,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暂时隐忍不发。他对外宣称自己年老多病,身体每况愈下,已经不堪重任,从此便称病不出,闭门谢客。他的两个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见父亲如此决定,心中虽有诸多不满与愤懑,但也深知此时形势危急,不可意气用事。他们心领神会,纷纷效仿父亲,退居闲职,暂时避开朝堂上这波汹涌澎湃的权力斗争,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曹爽顺利地掌控了大权,初尝权力那令人陶醉的滋味,整个人仿佛被灌了迷魂汤一般,彻底迷失了自我。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的谨慎小心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骄横与放纵。他开始大兴土木,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为自己修建一座豪华壮丽、堪比皇宫的府邸。施工现场,工匠们如同蝼蚁一般忙碌不停,号子声、锤打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府邸之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布局精巧,飞檐翘角仿佛要冲破天际;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五彩斑斓,散发着阵阵迷人的芬芳。不仅如此,他还广选天下美女,将她们充实到自己的府中。这些美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如蝴蝶般在府中翩翩起舞,莺歌燕语,好不热闹。曹爽每日里与何晏等一众亲信在府中饮酒作乐,沉醉于这纸醉金迷、荒淫无度的生活之中,彻底将国家大事抛到了脑后,仿佛魏国的兴衰荣辱与他毫无关系。
曹爽还有一个极为痴迷的爱好,便是打猎。他常常带领着众多随从,浩浩荡荡地出城打猎,场面甚是壮观。他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手持强弓硬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每次打猎,他都一去便是数日,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绕着他的兴趣爱好在转动。他的弟弟曹羲见此情形,心中十分忧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一日,曹羲忧心忡忡地找到曹爽,满脸关切地劝说道:“兄长,如今您威权太重,一举一动都关乎国家的安危与百姓的福祉。可您却如此痴迷于出外游猎,倘若被心怀不轨之人趁机算计,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到时候即使您后悔,也恐怕来不及了啊!兄长,您还是应当以国家为重,收敛一下这游猎的喜好吧,多花些心思在治理国家之上。” 然而,此时的曹爽早已被权力和享乐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曹羲的任何劝告。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弟弟你太多虑了,如今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敢对我不利?我看你就是胆小怕事,不必多言,我自会心中有数。” 曹羲无奈,只得无奈地摇头叹息着退下,心中暗自为魏国的未来感到担忧。
曹爽虽然大权在握,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但他的心中始终对司马懿心存忌惮,犹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他深知司马懿老谋深算,绝非等闲之辈,虽然如今称病不出,但他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曹爽却始终如坠云雾,并不清楚。正巧此时,魏主任命李胜为荆州刺史。曹爽灵机一动,犹如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趁机探探司马懿的虚实。于是,他暗中命令李胜在赴任之前,去向司马懿辞行,实则是想让李胜充当自己的耳目,去司马懿的府邸一探究竟。
李胜领命之后,心中也明白此事干系重大,犹如肩负着千斤重担。他精心准备了一番,特意挑选了一套华丽而不失庄重的服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带着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前往司马懿的府邸。司马懿的门人得知李胜来访,赶忙如同一阵风一般进去通报。司马懿听闻李胜前来,心中瞬间明白了曹爽的意图,犹如明镜一般清晰。他略一思索,一条妙计便涌上心头。他连忙摘去帽子,披散着头发,故意弄出一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模样,然后上床拥被而坐,还让两个婢女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自己,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气。
李胜来到司马懿的床前,只见司马懿面容憔悴,犹如一张破旧的纸张,毫无血色;眼神黯淡无光,空洞得仿佛看不到尽头。他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副关切的神情,说道:“太傅,我承蒙天子厚爱,被封为荆州刺史,今日特来向太傅辞行。” 司马懿听了,故意装作耳背,扯着嗓子说道:“并州地近朔方,那里胡人时常侵扰,你到了那里,可要好好守备啊,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胜一听,心中一紧,赶忙提高声音纠正道:“太傅,我是被封为荆州刺史,不是并州。” 司马懿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自顾自地笑着说道:“哦,你刚从并州来?路途遥远,辛苦了吧,一路上可要注意安全呐。” 李胜心中愈发觉得好笑,又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喊着说道:“太傅,是汉上荆州,我要去的是荆州。” 司马懿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大笑道:“哦,你从荆州来!瞧我这耳朵,真是不中用了,老啦,不中用啦。”
李胜见司马懿如此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犹如一团迷雾笼罩心头。他便试探着问道:“太傅为何病成这样了?” 这时,司马懿身边的侍从连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说道:“太傅耳聋已久,听不太清楚了,近来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李胜心中一动,犹如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他让侍从取来纸笔,在纸上写下自己要说的话,递给司马懿看。司马懿看了看纸上的字,缓缓说道:“我真是耳聋了,你此去荆州,责任重大,一定要保重啊。那里的局势复杂多变,你要多加小心。” 说罢,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婢女心领神会,赶忙端来一碗汤药。司马懿费力地伸过头去,想要喝那汤药,可手却不停地颤抖,犹如风中的残烛,汤药洒得到处都是,流满了衣襟。司马懿哽咽着说道:“我如今年衰多病,命在旦夕。我的两个儿子不才,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先生如见了大将军,也请他千万照看一下我的家人,我司马家上下老小可就全拜托您了。” 李胜见此情形,心中对司马懿已无半点怀疑,只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即将油尽灯枯的将死之人,不足为惧了。
李胜告辞之后,匆匆赶回,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曹爽。曹爽听后,心中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司马懿这老东西一死,我从此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从那以后,曹爽愈发肆无忌惮,行事更加张狂,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在朝堂上独断专行,为所欲为,凡是不顺从他的大臣,都被他一一打压排挤,朝堂之上一片乌烟瘴气。
一天,曹爽突发奇想,想要请曹芳出城祭祀先帝。他觉得这是一个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权威的绝佳机会,如同一个渴望炫耀新衣的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开始筹备。他不仅自己要去,还打算带着三个弟弟一同前往,想要借此机会向天下人展示他们曹家的势力与威严。司农桓范得知此事后,心中十分担忧,犹如被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他急忙赶来劝谏道:“主公,您如今总督兵马,肩负着保卫国家的重任,不宜兄弟齐出。倘若城中有人趁机作乱,那该如何是好?还望主公三思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关乎国家的生死存亡啊!” 曹爽听了,心中顿时大怒,觉得桓范简直是在危言耸听,故意扫他的兴。他瞪大了眼睛,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破口大骂道:“你休要胡说八道!如今这天下,谁敢作乱?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再阻拦我!” 桓范见曹爽如此固执,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叹息,为魏国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悲哀。
司马懿一直在暗中密切关注着曹爽的一举一动,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当他得知曹爽要请曹芳出城祭祀先帝,并且兄弟几人都将随行时,心中不禁大喜,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他知道,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他迅速行动起来,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他秘密聚集了旧日那些跟随自己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破敌无数的手下,这些人对他忠心耿耿,犹如钢铁一般坚定。他又带上数十名家将,这些家将个个身强体壮,武艺高强,犹如猛虎一般勇猛。司马懿深知兵营的重要性,兵营乃是国家的军事命脉所在。他先派心腹大臣前往兵营,稳住军心,确保军队不会在关键时刻倒向曹爽。他对心腹大臣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稳住军心,只要军心不乱,他们就有胜算的把握。然后,他亲自带领着一班旧日的忠臣,进宫面见太后。见到太后之后,司马懿声泪俱下地奏报曹爽奸邪乱国,将曹爽的种种恶行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说得声情并茂,令人动容。他说曹爽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致使百姓怨声载道;他说曹爽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将国家大事视为儿戏;他说曹爽独断专行,排除异己,朝堂之上一片混乱。太后本就深居宫中,对朝堂之事了解有限,如今见司马懿说得如此严重,心中十分惧怕,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在司马懿的逼迫之下,太后只得听从他的安排,签下了废除曹爽的诏书。
司马懿得到太后的支持后,立刻写了一道表章,言辞犀利,义正言辞地弹劾曹爽。他派人快马加鞭出城,送到皇帝曹芳面前申奏。同时,他亲自率领大军,屯于城外,摆开阵势,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他的军队整齐有序,士气高昂,仿佛一把锋利的宝剑,随时准备出鞘杀敌。
桓范得知司马懿发难的消息后,心中大惊,犹如五雷轰顶。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倘若曹爽不能及时应对,必将大祸临头,整个曹家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于是,他慌忙收拾行囊,趁着夜色,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老鼠一般逃出城去,想要去找曹爽通风报信。司马懿得知桓范逃走后,心中也有些担忧,他深知桓范足智多谋,犹如诸葛亮在世,若是让他给曹爽出谋划策,事情恐怕会变得异常棘手起来。于是,他急命尹大目去见曹爽,想要稳住曹爽,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尹大目见到曹爽后,按照司马懿的吩咐,说道:“大将军莫要惊慌,太傅此次只是想要夺回兵权,并无他意。只要大将军交出兵权,太傅定会保大将军平安无事,还会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曹爽得知城中有变,顿时吓得不知所措。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这时,桓范也赶到曹爽营帐。桓范心急如焚地劝曹爽:“大将军,现在形势危急,您可不能坐以待毙。应该马上调外地兵马讨伐司马懿。凭您的威望和手中权力,肯定能召集很多兵马,打败司马懿这个乱臣贼子。” 可曹爽的弟弟曹羲却有不同看法。他忧心忡忡地劝道:“兄长,司马懿老谋深算,这次发难肯定有备而来。我们要是起兵反抗,胜负难料。依我看,兄长不如自缚去见司马懿,或许还能免死。” 曹爽听了两人的话,心里乱成一团,犹豫不决。他站起身,在营帐里来回踱步,手里紧紧握着佩剑,边叹气边思考。从黄昏一直到天亮,心里一直在做激烈斗争,眼泪止不住地流,可还是拿不定主意。
到了天亮,曹爽终于有了决定。他长叹一声,慢慢扔下佩剑,说:“算了算了,我不起兵反抗了,情愿弃官,做个富家翁,总比落得个身首异处强。” 桓范见曹爽这么懦弱,忍不住大哭起来,心里满是失望和无奈,转身哭着走出营帐。这时,何晏突然冒出来,一脸滑稽地说:“哎呀呀,大将军,您这是咋想的呀,富家翁有啥好当的,咱这权力的滋味还没尝够呢!要不咱再合计合计,说不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曹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懂个啥,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合计啥,我看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晏挠挠头,嘟囔着:“我这不是为大将军着急嘛,咋还落埋怨了呢。” 营帐里顿时一片哭笑不得的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