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府。
“哈哈哈……”
“阿耶,房俊这狗贼损失惨重!简直快哉呀!”前院大厅,长孙冲哈哈大笑。
“不对!此事大有蹊跷!”长孙无忌突然收敛笑意,眉头一皱。
“阿耶,哪里不对了?”长孙冲一愣。
“为父怀疑此事是房俊设的一个局!琉璃工艺繁杂,尤其是纯净琉璃,产量更是稀少!几十车琉璃未免太过夸张!” 长孙无忌沉声道。
“阿耶的意思是,那狗贼故意夸大其词,目的是给西突厥拉仇恨……”长孙冲迟疑道。
“嗯!有八成的可能!这个局怕是陛下也参与其中!”长孙无忌点头。
“按阿耶所说,这局破绽百出,看出其中门道的人绝不在少数!那狗贼布这局的意义何在?”长孙冲疑惑问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房家商队几十车琉璃被劫的消息传出,无论真假,必然有人会为此铤而走险!
而且这世上压根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局!如果这个局完美到天衣无缝,毫无破绽,那才会让人怀疑!”长孙无忌解释道。
“这狗贼果真好手段呐!”长孙冲一脸震惊。
“这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而且脸皮极厚!要不是他与房玄龄相貌有八九分相似,为父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房家的种!”长孙无忌感叹道。
说到子嗣传承,他忙看向长孙冲皱眉问道:“你和高阳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的病不是好了吗?”
“阿耶,我……”长孙冲脸色一僵。
“说!”长孙无忌脸色一肃,语气不容置疑。
长孙冲无奈,只能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唉!你现在就去侯府一趟,看那小子有没有办法!万不可再拖延!
你乃我长孙家嫡长子,虽说家主之位传与你二弟,但你和高阳若能诞下子嗣,以陛下对高阳的宠爱,你未必就没有机会!”长孙无忌唉声一叹道。
“老爷,不好了!”
他话音刚落,老管家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又怎么了?”见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长孙无忌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大唐日报出了一个长安公子八卦秘辛栏目!”老管家回道。
“然后呢?”长孙无忌皱眉看着他。
“它……它上面刊载了一些各大公子的嗜好和……”老管家吞吞吐吐。
“和什么?”长孙冲脸色一变,豁然起身,隐有一股不妙之感。
“和身体隐疾!”老管家瞄了他一眼,惶恐回道。
“我可有……刊登在上……面?”长孙冲颤声问道。
“有!”老管家说着,将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
长孙冲闪电接过,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酂国公窦奉节有龙阳之好,养男宠数十,而且还有暴力倾向。
杜府二公子杜荷喜好娈童。
程家二男程处亮喜夜宿青楼。
高家大郎高履行喜好人妻。
鄂国公府尉迟宝琳爱看寡妇洗澡。
魏府二男魏叔玉胆小懦弱怕妻。
房府二男房俊体质恐怖,精力过剩,经常半夜起来练武发泄。
魏王李泰体胖无力。
长孙家大公子长孙冲体弱短小。
当看到最后一行时,长孙冲双目瞬间血红,目眦欲裂,一把将报纸撕得稀碎,怒声咆哮道:“房俊狗贼,毁我名声,我与你不共戴天!”
“还有报纸吗?”长孙无忌不明所以,看向老管家。
“有!”老管家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份报纸递了过去。
长孙无忌接过,扫了几眼,顿时脸色一变。
“阿耶,我要杀了他!”长孙冲气的浑身发颤,眸中杀意滔天。
“这到底怎么回事?”长孙无忌看向老管家。
“回老爷,房家报社说这些是坊间传闻,之所以刊载其上,只是为了娱乐一下罢了!”老管家回道。
坊间传闻?娱乐一下?
长孙无忌和长孙冲父子俩想到房俊那一栏,不禁嘴角一抽。
体质特殊,精力过剩,练武发泄!我呸!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长孙无忌看向脸色阴沉,抬脚欲走的长孙冲,急声劝道:“冲儿,冷静!万不可冲动!此次涉及人数众多,先看看再说!
况且只是坊间传闻,你若是第一个去房家报社找麻烦,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长孙冲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忙顿住了脚步,他虽心头怒火滔天,但也只能暂时压下。
酂国公府。
“呯!”
“房俊贼子,安敢毁我名声?!”
“来人!集合府上所有家将!不将房家报社踏为平地,难解我心头之恨!”
窦奉节一脚将刚买回来的茶几踢翻,怒声暴喝。
不多时,窦奉节率领百名家将气势汹汹的朝房家报社而去。
东宫。
“殿下,房俊这狗贼太过分了!”大厅内,杜荷骂骂咧咧。
李承乾看着眉清目秀的杜荷,浑身莫名打了个冷颤,离他远了些。
“殿下,你这是何意?”杜荷见状,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脸的难以置信。
“呃……没什么!”李承乾尴尬摆手。
“殿下,房俊仗着报社肆意妄为,还请殿下为我做主啊!”杜荷咬牙道。
“这报社一事乃是经过了父皇的允许,我不好出面的!”李承乾一脸歉意。
杜荷闻言,面若死灰。
清河公主府,后院厢房。
“好啊!我说你怎么老是夜不归宿,原来是夜宿青楼了!”
“怎么?难道本公主还不如那些青楼女子吗?”
“程处亮,今日你不给本公主一个解释,本公主与你不死不休!”清河公主李敬指着程处亮,娇声怒喝。
“清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报纸上刊登的都是假的!”满脸挠痕的程处亮哭丧着脸道。
“是真是假本公主心里有数!别的不说,就说那长孙冲,你敢说他没问题?”李敬柳眉倒竖。
程处亮趁其不备,纵身跃出了窗户,夺路而逃。
“程处亮,你给本公主站住!”李敬见状,推门急追而去。
而与此同时,鄂国公府。
“你个狗东西!还真是没看出来呀你竟有这般嗜好!”尉迟恭手拿鞭子,狠狠地抽着尉迟宝琳的屁股。
“阿耶,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
“阿耶,孩儿冤呐!”
“二郎,兄弟我被你害惨了!”
尉迟宝琳疼得哇哇直叫,流下了屈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