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自然是收税啊!”
“协约是不阻碍你们往来外城,但没说不能收税!”陈恕邪魅笑了起来。
当实力强盛起来,傻子才会不撕毁协约。
现在有李斯和仙秦为他背锅,那他还怕什么,自然是火力全开搞事情啊。
哼,嬴政还想摘他的果子,想屁吃,等着背锅和收拾烂摊子吧!
“收税?”赵琦玉气得咬牙切齿,他就从未见过像陈恕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拟定协约时并没说收税一事,这人此时又提出收税,分明是要挑事。
“若是不交呢?”赵琦玉走近陈恕,双眼泛着寒光,眼神满是威胁。
若是这陈恕惹恼了他,大不了他豁出去身死,将陈恕给斩杀。
“不交,死呗!”陈恕嬉笑着,不把赵琦玉的眼神威胁当回事。
“呵,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杀我!”赵琦玉走出城门,从外城接过一头长着四只翅膀的飞马,牵着就要往内城走。
内城之前刚被打烂,一目教和寄生殿彻底沦为废墟,丹药和各种物资也尽被偷走,他们有大批的物资需要从城外带来。
“嘿,你的命比较值钱,放过你,我自行去内城挑选十人为你赔命便是。”说着,陈恕果真就要往内城走去。
“你……”赵琦玉停下身,指向陈恕的手指颤抖不停。
他清楚知道,只要他敢进城,那陈恕这个匪类,就真的敢再次屠杀。
“多少税?”赵琦玉憋屈地选择了服从。
他也想破罐子破摔,将阳翟打碎,但这与主上吩咐刺杀和牵扯陈恕的任务不相符。
打碎了阳翟,未曾不是帮陈恕解脱了束缚。
“咦,怂得这么快,原本想收你五成税的,现在改了,八成税!”陈恕开始漫天要价。
对方怂了,那他哪还能再按照原来的预期进展,自然是要得寸进尺啊!
“嘶……”薛万钧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陈恕下手真狠呐,八成税都敢要。
“八成?你怎么不收十成!”赵琦玉怒视陈恕,眼睛似是要喷出火来。
“那,十成税,你给吗?”陈恕满怀希冀地看向赵琦玉。
“给你大爷!”以赵琦玉的修养,终究还是破了功,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少废话,所有进出此处的物品,包括坐骑,还有人携带的兵刃和身上的衣服,通通八成税。”陈恕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懒得再与赵琦玉废话,只要打劫。啊不,收税!
“随身的兵刃和衣服也收税?”薛万钧扭头看向陈恕,那眼神复杂到像是看神明,又像是在看来自地狱的恶魔。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会想到连人身上的衣服也收税。
“陈恕,你果真找死不成!”赵琦玉抬起手,一把长剑凭空出现在手中,并且铮铮而鸣。
“嘿,那你倒是来弄死我啊!”陈恕召出劫龙枪和明光铠,迸发出全身气势。
隐隐可见,他身上有虚形的紫金龙气蜿蜒。
传国玉玺气运全开,他倒要看看赵琦玉能不能灭杀有国运护体的他。
在远处遥遥观望此处的李斯,又是顿足,又是咬牙:“我的小祖宗哟,仙秦国运不是您这么败坏的啊!”
“如此这般玩下去,仙秦没被异鬼所灭,就先覆灭在你手上了!”
相对于李斯的纠结,赵琦玉则是满脸的震撼。
陈恕竟然炼气百层了!
他顿时明白主上为何一直要灭杀陈恕了,原来此人身负仙秦的国运!
仙秦把所有的赌注,几乎都押在了这个人身上。
所以此人,绝对该杀,但因为有国运护身,此人也极为难杀。
“八成的税,我给!”赵琦玉眼神晦涩,同意了陈恕的收税行径。
无非是一些低端的丹药和迷软人类神魂的药物罢了,暂且交给陈恕又如何。
“好,那我便不客气了。”陈恕抬枪上前,猛地将赵琦玉身旁的四翼飞马捅杀。
“你干什么?”赵琦玉再次暴怒。
他已经开始同意缴税,陈恕又当着他的面捅杀一目教的坐骑,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都说了,坐骑也要缴税。”嘟嘟囔囔着,陈恕撕扯下一条马腿抛给赵琦玉:“还给你两成!”
“你无耻!”赵琦玉任由房梁一般的马腿落地,英俊的脸庞扭曲到变形。
他知道陈恕这是借着收税的名义,灭杀一目教的坐骑。
“过奖过奖!”陈恕转身又走向其他坐骑。
起了一大早,赶得刚刚好,从宛丘方向来的一支押送货物的小队,刚到阳翟便被陈恕拦在了外城。
“且慢!”赵琦玉抬脚又将那马腿踢至陈恕身前:“共十匹四翼飞马,我带走两匹,余下的随你处置。”
若是被陈恕这么搞下去,十只坐骑都要死,能保留下两只也好。
“也行。”陈恕倒也不在这方面继续刁难,他冲薛万钧摆了摆手:“去,查货、查兵刃、查衣物,咱们收税要公平公正,一丝一毫也不能差错。”
“是!”薛万钧拱手起身,带着一众人去清查货物明细。
知道陈恕身后有李斯和仙秦为靠山,又见陈恕那般的突破速度,他彻底死心塌地倒向了陈恕。
若是立下一些功劳,获得几颗丹药,他这一把老骨头说不定还能再次焕发第二春。
没多时,薛万钧开始回话:“回陈太守,查验黄龙丹一百瓶,金髓丹五十瓶,离陨丹二十瓶,未知药液一千瓶,各类草药十箱,兵刃……”
“把他们身上的兵刃和衣物也算是,自行扣下八成,放他们进城。”陈恕盯着那批丹药又流起了哈喇子。
异鬼果真是富裕,丹药源源不绝,他和小黑驴刚抢走一批,这又送来了一堆。
看来,只需把赵琦玉困在内城,就可以持续薅羊毛。
回头想想,以前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丹药也没有一颗,天天与人厮杀搏命去一层一层艰难磨砺境界。
“他们身上的衣物?”薛万钧犯了难。
人穿在身上的衣物还要交税,这是怎么一个玩法,难不成扑上去撕扯他们的衣物?
“傻啊,拿丹药换,一瓶丹药换一件衣服。”陈恕挥着手,指使薛万钧再去搬拿丹药。
“不用,把衣服撕给他!”赵琦玉脸色铁青,命令手下一众人开始将衣服脱给陈恕。
一身衣服才值几个钱,陈恕竟然想着拿丹药换,真是恬不知耻!
“皇子,这……”赶着坐骑的十几人小队顿时犯了难。
他们能前来押送货物,说明有一定实力傍身,并且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哪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赤身裸体呢。
“脱,否则丹药从你们的份额中扣除。”赵琦玉早就不耐烦,也懒得跟这些人多费口舌。
十几人面面相觑,只得脱去身上的甲衣,仅留下内层的遮羞布。
“走!”赵琦玉带人就往内城走,心中盘算着如何回击陈恕。
“诶,等下。”陈恕招手喊停赵琦玉。
“你又要如何?”赵琦玉猛地扭头怒视陈恕,杀意凛然。
陈恕三番五次的胡来,已经让他的心境濒临爆炸边缘。
陈恕冲着赵琦玉咧嘴一笑,道:“你身上的衣物也要交税。”
“进出皆是八成税,你一进一出便是十六成。”
“也就是说,将你身上的衣服扒光,你还要倒欠我几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