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吼着,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边说着,我一边迅速从腰间抽出了那把新式武器——一把造型流线、寒光闪烁的战术手枪。
此刻的手枪仿佛为我的愤怒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紧接着,我猛地探出头去,对准后面的白色轿车就是两枪。
“砰,”
“碰,”
枪声与火光几乎同时迸发。
子弹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气息,精准地击中了白色轿车的前挡风玻璃。
“啪,”一声响,
白色轿车的前挡风玻璃瞬间成了碎片。
与此同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敢死队员也掏出了腰间的新式武器。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紧张激烈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此时双方车上每个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滞。
只有枪声、尖叫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而震撼的决斗画面。
就在我再次探出头,眯着眼睛,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瞄准白色轿车驾驶室上那个一脸横肉、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的时候。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了夜的寂静,仿佛地狱之门猛然开启。
一颗子弹如同被愤怒之神亲手投掷的火箭,带着死亡的气息,以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朝我呼啸而来。
那速度快得几乎扭曲了周围的空气,留下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黑色轨迹。
那一刻,我心脏猛地一缩,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都被无限放大。
本能驱使我像一只受惊的猫咪,猛地将头缩回了车内,背部紧贴座椅,汗水瞬间浸湿了衣背。
尽管我以毫厘之差躲过了死神的镰刀,但我的右手臂却不幸成为了这颗子弹的目标。
子弹无情地穿透了我的衣袖,嵌入肉中,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
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刺入,又似烈火在骨骼间熊熊燃烧。
我整个人猛地一颤,手臂不由自主地痉挛,一股温热的液体迅速浸湿了我的衣袖。
我知道,那是属于我的,鲜红的生命之泉。
紧接着,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咬紧牙关,腮帮子鼓得如同坚硬的核桃,却依然难以抑制从牙缝间漏出的低吼:
“他姥姥的!”
那一刻,我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汽油,瞬间熊熊燃烧,将理智的防线烧得灰飞烟灭。
我想起了放在后座的那把火箭枪来。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兄弟,拿这把,干他们,干翻他们!”我一边说着,一边忍着疼痛将那把火箭枪递到了副驾上那敢死队员的手中。
敢死队员一看到这把火箭枪,瞬间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他将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那把手枪,如同丢弃一块无用的废铁般,朝着座位底下一甩。
发出“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
那手枪在幽暗的车厢内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紧接着,他的双手如同被磁力吸引一般,稳稳地握住了火箭枪的握把。
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似乎传递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与力量。
紧接着,敢死队员的目光透过瞄准镜,锁定在飞速行驶的白色轿车上。
此刻,后面紧追不舍的那辆白色轿车在夜色中如同一只无助的羔羊,即将成为敢死队员手中火箭枪下的亡魂。
我清楚地知道:
这一枪下去以后,后面的白色轿车将顷刻之间化为灰烬。
而坐在车内的人,无论是谁,都将在这毁灭性的力量下瞬间灰飞烟灭,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紧张得几乎让人窒息。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敢死队员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扳机的那一刻,我那该死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铃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显得如此刺耳,如同午夜凶铃,让人心惊胆战。
“喂,”
“江河,你知道这车上坐着谁吗?”
话筒里,竟然传来了顾北风那个狗男人的声音。
他的语调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狡黠与挑衅,仿佛正手握着一枚决定生死的棋子。
我的心猛地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沿着脊椎蔓延。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我不敢再往下想,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前妻林语嫣那张熟悉而又遥远的脸庞。
“兄弟,等等!”
我连忙制止了即将扣动扳机的敢死队员。
我害怕,害怕后面那台白色车上,坐着的是我最思念的人——我的前妻林语嫣!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一发火箭枪下去,绚烂的火光将会瞬间吞噬掉她温柔的笑容。
而我江河,也将永远沉沦在失去她的无尽痛苦之中,无法原谅自己。
而且从此以后,我江河就再也见不到我亲爱的语嫣了!
不,不!
我江河不能可不能干这种傻事。
理智与情感在这一刻激烈交锋。
我必须先搞清楚状况,至于收拾顾北风这个狗日的,那是迟早的事情,也不差这一刻钟。
“我说顾北风,你是怕了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不屑一顾地对着话筒吐了句。
“江河,别冲动嘛,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冲动是魔鬼啊!”
“哈哈哈......”
说完,顾北风这个狗日的竟然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切割着我此刻的耐心和理智。
我心中的怒火却如同被风助长的火焰,越烧越旺。
“我说顾北风,老子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玩,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可挂了。”
电话那头,顾北风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沉而神秘的语调:
“江河,别急,别急。我让你听个声音,听完以后,我想你会改变主意的。”
话筒里突然安静了几秒钟。
“爸爸,快救灿灿,快救灿灿!”
当话筒再次响起的时候,儿子灿灿那熟悉的声音却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那声音穿透了电话线的束缚,直击我的灵魂深处。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却在此刻,被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所扭曲!
我猛地一颤,握着手机的手在那一刻变得颤抖了起来。
那颤抖不仅来自手臂,更源自我心底深处的慌乱与不安。
我怎么都无法相信,顾北风那个狗男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我的宝贝儿子灿灿!
儿子灿灿,那可是我江河的心肝,我的宝贝。
他可是我的全部啊!
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们江家延续香火的唯一希望啊。
如果灿灿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
如果他出事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我江河以后有何颜面去见我江家的列祖列宗啊!
那一刻,我承认我慌了,有生以来最慌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