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变色了!
这傀儡的战力有多强,硬抗一击就吐血的帝逆就是鲜明的列子。
但此时,江离竟然是主动投向其攻击范围内,舍弃了之前一直游走的战略。
这简直是取死有道。
苍山之巅。
白仑狞笑:“这就是蠢材!这是弊长扬短!他不是蠢货,是什么?”
朱长老也嗤笑:“就这智商,哪怕身负不俗天资又有何用?最终只能泯然众人矣。”
“我建议你们二人少说话,很刺耳,无能的狂怒和羡慕嫉妒一样,总是容易让人丢脸。”青叶眸光淡漠扫过。
这眼神,说不出的讥诮,朱长老狞吼道:“青叶,你什么意思?是想要在这苍山之巅战一场吗?”
“我怕你不成?你家少爷被我家公子长期压制,我与你也不止争雄过一次,你何曾占过上风?”青叶毫不示弱。
“两位请安静,这是我黄家。”黄苍话语很淡漠,但极为强势!
他岁数很大,实力很强。
有人说他已经是阴阳镜巅峰,也有人怀疑他已经进入四象之境,所以他开口之后,此地顿时寂静下来。
“出了苍山之后,你我必有一战。”朱长老最终这般开口,结束争执。
傀儡阁中。
江离险而又险的避过了诸多攻击,但依旧有拳风插过他的背肋,让他大口咳血。
但好在,他成功找到傀儡的名门,那是这傀儡的左腋下。
那是一颗暗淡的圣品灵石,也是这傀儡的动力来源。
江离成功将其取下,本凶威滔天的傀儡顿时僵硬下来了,不能在动弹了。
“离兄好手段!”
“好本事!”
轻歌笑与帝逆都赞叹,眼中全是佩服。
烟非渔更是笑眯眯的跳了两步,直接蹦到了江离面前,道:“小男人,还不错哦。”
“侥幸发现了他的命门而已。”江离狠狠的揉了揉烟非渔的长发,让柔顺而有型的长发乱糟糟,让烟非渔嘟起红唇,懊恼的挥舞小拳头锤着江离胸口。
“你二人够了,有意思吗?”轻歌笑看不下去了:“这是登山道,这是生死路,就从未见过有人如你们一般的轻松。”
“不然呢?”江离反问:“知道是生死路,就应该紧张而沉稳?能改变过程与结局?”
帝逆与轻歌笑都沉默,片刻后,沉沉道:“有道理。”
“随心而行,一切随缘,尽我之能听我之命。”江离又刮了刮烟非渔的琼鼻,微微附身,附耳道:“妖女,你最好不要太亲近我,不然我会有错觉,你已经属于我了。”
烟非渔一愣,俏脸刹那通红。
但江离已经直起身,与此同时,这傀儡阁也散了去,那登山路又再次出现。
“继续吧。”江离开口,但却是传来黄苍的声音:“接下来的登山路你们不要在继续了。”
几人皆楞住。
黄苍道:“变故太大,前路有未知之风险,并且你们已经足够证明你们本身的能力,直接登顶争夺名额就是。”
江离无所谓,帝逆等也无所谓。
但身后的人,却是叹息着。
他们无望进入最后的仙池。
为希望能在这登山路上找寻机缘,得到机缘。
直接登顶,显然会错过很多东西。
“当然,你们四人直接登顶,其余人继续登山。”黄苍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把最强的四人叫走,其余人继续登山,寻找机缘,但不会在关注此地,生死由命。
场景变换。
江离四人只觉得,自己在急速攀升,眼前的一切都在急速的缩小,直至那些留在登山路上的同行者,都化作一个又一个不可见的小黑点,将漫天云彩都踩在了脚下,空气也刹那稀薄与寒冷下来。
他们才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出现。
“离恨!你竟敢对我家公子下此毒手!给我死来!”
江离刚刚站定,朱长老阴狠的声音乍然响起,并且凌冽的攻势,突兀的向江离杀来。
江离眼眸寒冷,迅捷后退一步,并且一拳就轰了出去,站在他旁边的烟非渔也在刹那之间丢出一片柳叶,这柳叶刹那扩大,成为一面巨大的盾牌,挡在两人前方。
朱长老巨大的攻击,被这盾牌挡住,但这盾牌也在刹那之间炸开了。
显然烟非渔用出的是一次性消耗品,挡住这必杀一击之后,这宝物也消失了。
“老狗!你家公子技不如人,你也有脸在这里逞威风!”江离勃然大怒!
这老狗,简直不要脸。
抛开登山路上正常争斗不算。
就只单论这老杂碎,身为前辈高人,但却是不要脸的偷袭,就足够可耻了。
“朱玉!你真当我杀不得人吗?”黄苍森寒的声音响起,并且出现在江离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在我黄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白帝宫作威作福!”
朱长老面色阴沉,死死的盯着江离,但没在出手。
有黄苍拦在前方,他没那个自信能毙掉江离。
“你最好此生都托庇在这苍山之上,你断我机缘,敢走出苍山一步,必杀你。”白仑话语阴沉。
江离冷笑道:“我等着你来复仇,但你这种蝼蚁般的存在,也只敢躲在别人面前嚣张跋扈了。”
白仑大怒:“你说什么?”
“怎地?我说的莫非虚假?若你面前没有这条老狗,你敢站在我面前?”江离嘲弄。
白仑更怒,表情狰狞:“你太把自己当回事。”
“是吗?那滚出来一战,我一只手虐你百遍。”江离点指白仑。
白仑面红耳赤,但偏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让他单独面对江离,那更是不可能,根本不是对手。
“都消停些。”黄苍再次开口:“在敢争吵,驱逐出苍山之巅。”
江离道:“并非是我有意争执,只是有人不要脸而已。”
黄苍面色复杂。
这妖孽,也不是一个知道忍让的狠角色。
但只要不在苍山之上出现什么乱子,也与他黄家无关,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道:“此次进入仙池的共有三个名额,但你们却是有四人,你们自寻角逐出淘汰者。”
江离笑道:“你二人意下如何?”
帝逆与轻歌笑对视一眼,都苦笑道:“与离兄一战,我等毫无胜算,索性这第一个名额,就算你的了。”
烟非渔调侃道:“所以你们是打算淘汰我?”
帝逆与轻歌笑没说话,但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算了,两个大男人与一个小女子作战算是怎么回事?我家这口子的名额锁定了,我与你们争夺最后一个名额算了。”江离跨前一步,把烟非渔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