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离恨兄的道侣?那必然是人间绝色;倒很是期待。”道一轻笑着。
同时,他扫了一眼王嫣然。
王嫣然顿时明白了道一的意思。
起身道:“见谅,我先离开一会儿。”
她这是去补妆呢,道一那个眼神让她知道,她要做什么,就是不能输给江离的道侣。
“请便。”江离抬手,而后起身,直接迎到屋外。
烟非渔眼中有焦虑之色,直到看见倚在门口,笑着看向她的江离,那眼中的焦虑才缓缓散去。
江离很是自然的伸出手,烟非渔也很是自然的将自己的柔荑塞入江离宽大的掌心中。
烟非渔很明显也是精心打扮过,一袭再简单不过的乳白长裙,只在那腰间以一块碧绿的玉佩作为点缀,但更显其小腰堪堪一握,整个人如那芙蓉出水,又似那莲花初出,清雅而脱俗。
“今天你很美。”江离轻语。
烟非渔嗔道:“只是今天吗?”
江离笑着:“我明天再说一遍,不,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说一遍。”
烟非渔俏脸羞红:“如果你忘记,你会很惨。”
“不会,你让我每天说一句假话,那很难,但你让我每天都说真心话,那就会很简单。”江离眼中柔情似水。
“离恨兄,还不介绍介绍?”道一此时开口。
无论是烟非渔又或者是江离,都有点恼怒的看了一眼道一。
这家伙,是会破坏气氛的。
道一也觉得有点尴尬,调侃道:“破坏气氛了。”
江离耸耸肩,道:“为我道侣,非渔。”
“非渔?好名字”道一夸赞:“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临流想有诗,沧浪元非渔。”
“倒是看不出来,威名震北域的道一公子,竟然还是个博学之士。”烟非渔不轻不重的说了句。
而后目光就打量着四周。
江离顿时就明白,这妖女肯定是在找王嫣然的身影。
恰在此时,王嫣然从幕后走出。
与烟非渔的轻装淡雅不同,这王嫣然,竟然是奢华长裙在身,并且身上有诸多珍宝,就连那发丝之间,都有暖玉点缀!
事实上,若烟非渔不来。
那她这一身装扮,真的会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惊艳感,一种初为人妇的魅惑,让人着迷。
但烟非渔在此,两相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烟非渔就如圣洁仙子,而王嫣然则是风尘妇人。
本来还一脸笑意的王嫣然,看见烟非渔的装扮后,笑容刹那消失了,甚至还有点局促不安的揉捏着裙角!
这是她能拿出的最好长裙与装饰。
为何,在这刹那,竟然是那么的粗鄙不堪?
就算是道一,眼中都升起刹那的嫌弃与厌恶。
烟非渔扫了一眼后,就移开了目光,道:“这是?”
道一咬牙:“这算是我的道侣,王嫣然。”
烟非渔眨巴着眼:“算是?”
江离轻笑了一声,知道这妖女肯定要捉弄人了。
果不其然。
“哦?王嫣然?我知道了,就是那个舍弃了自己未婚夫,将之视作敝履,攀附高枝的那个嘛,我知道了。”烟非渔瞥了一眼。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动道:“王家妹妹,我听说当时幼微仙子还有青莲仙子,都同时向被你舍弃的未婚夫抛下橄榄枝,那幼微仙子更是当众承诺,若是你那未婚夫愿意,她便是你未婚夫的道侣,这事是真是假?”
王嫣然面色极为不自然:“自然是假的,幼微仙子那是何人?又怎能看上那个奸诈小人?”
烟非渔眨巴着眼:“可这件事是道门卿林子前辈亲自说出的,莫非是老前辈说了假话?”
王嫣然面色更是难看。
烟非渔微微摇头:“看来老前辈的话真的不可信。”
看了一眼王嫣然,烟非渔又狠狠道:“王家妹妹,卿林子这不是在败坏你的名誉吗?我这就传讯给他,务必要给妹妹讨个公道。”
王嫣然瞳孔陡缩:“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牢姐姐费心了。”
江离情人笑意。
这妖女,整治人还是这么有手段。
“莫非是真的?”烟非渔诧异看着王嫣然:“我说妹妹,你图个什么啊?捡芝麻丢西瓜?”
道一脸色难看:“离兄,能否劝一下弟妹,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烟非渔又掉转矛头,看向道一:“我说你好歹也是青脉少主,未来主宰北域的三大至尊之一,怎地也喜欢挖人墙角这种下做事?更何况,这王嫣然穿着恶俗,像是俗世之中让人反感的暴发户,怎么也觉得她不是太配得上你。”
“非渔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嫣然哪怕在好脾气,也忍不了了。
烟非渔歉然道:“对不起哈,我心直嘴快罢了。”
“心直嘴快,最是容易惹是生非,出门在外还是要好好管管自己的嘴巴。”王嫣然冷哼。
烟非渔眨巴眼:“我不怕啊,我才不怕闯祸呢,反正有我家小男人为我撑腰,你说是吧,小男人。”
江离宠溺道:“那是自然,哪怕是你把天捅了个窟窿,我也会替你顶上。”
王嫣然表情更是委屈了。
只因为,全程她都在被贬低,被排挤,被取笑,被嘲讽,但道一都不曾为她出个头。
更何况,离恨让道一管教她的嘴巴的时候,道一哈哈笑。
但离恨却是护短至此。
高下立判了。
“离恨兄。”道一出声了,但依旧不是为王嫣然出气,而是道:“你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我不觉得如何。”江离对着烟非渔眨了眨眼:“你要知道,江离可是与道门走得极近,若是我为你将他逼迫出来,相当于就得罪了道门。”
“道门我自会为你阻挡。”道一开口:“龙血给你一半,我万剑宗的塑脉丹给你百枚,再送你一部上古心经,你以为如何?”
江离瞳孔微缩!
这东西,不可为不丰厚。
其他就不说了。
只是那塑脉丹,都价值无法估量。
那是万剑宗独有的丹药,只有最核心的弟子才可享用。
“若离恨兄还是担心,那也不必你与那江离一战,只需要你逼迫他出面即可。”道一咬牙:“他实在是太滑溜了,哪怕是我动用族中的圣器,都没有发现其踪迹,否则也不会如此苦求于你。”
“我替他答应了。”烟非渔笑着:“只需要把他逼迫出来,我家小男人,绝不动手沾染更多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