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镇国公牛清论战
小艾同学闻言直接开口答道，
“目前炮筒已经做出来了，不过撞针炮弹难点还在继续攻克中！”
李清风点点头又问道，
“那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小艾同学：……
……
徐州府城。
数万大军的驻扎，让城中的官员百姓，皆是人心惶惶。
好在有镇国公牛清的坐镇指挥，
让这偌大的徐州城，勉强稳定下来。
知府衙门旁的一座豪华的府宅，目前已被镇国公征为临时帅府。
牛清站在江南地图之前，眉头紧锁。
忽而，一阵铠甲碰撞的声音传来。
数名身披锁子甲的将领走进堂中，对着牛清躬身抱拳。
“大帅！”
牛清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几位将领，见其皆是面露欣喜之色，也是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哦，是你们几个啊，今日来找本帅是有什么事吗？”
为首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将领喜道，
“启禀大帅，押后运输的那二十门神武大炮已经到了！如今就在北城门外！”
牛清闻言眼前一亮，狠狠一拍拳头。
“来的好啊！”
这时那八字胡面露几许迟疑之色。
牛清一挥手，
“赵指挥使，本帅此次剿匪，将你从莱州卫调到本帅身边，就是看中的你性情耿直，战场勇猛。”
“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别和那些文官一样打什么机锋。”
“是！”
赵指挥使躬身抱拳，才道，
“大帅，既然神武大炮已经到了，末将请示大帅，我等何时当以出兵？”
牛清闻言略一沉吟，
而后看向赵指挥使还有他身后的几名将领，笑呵呵道，
“你们，都是这个看法？”
几名将领皆是不敢直视牛清的眼睛，纷纷低下了头，但也算默认下来。
这些时日，他们这些京营出来的人，可没少听到流言蜚语，甚至自家的兵卒都开始有些人心动荡。
因为牛大帅命令大军暂驻徐州府，不少立功心切的人便是纷纷按捺不住了。
再加上到了扬州左近一些传闻，
什么牛大帅的孙子被反贼俘虏，逼大帅将数万大军送毙于敌手，
什么镇国公担心战败，不敢率军出击，
等等绯闻流言漫天飞。
唯有他们这些高级将领才知道，镇国公牛清是因为得了镇江府的详细战报，彻底研究了一番清风寨之后，这才决定大军停留徐州府，等待神武大炮到来的。
可今日神武大炮到了，按说身为主帅的镇国公应该比他们更早知道消息。
但眼看都一整天了，牛清却是依旧未召集大伙儿准备发兵，因而几人才相约代表全体官兵前来探查情况，才有了先前那一幕。
赵指挥使抱拳道，
“大帅！而今城内外流言漫天飞，神武大炮已至，若是我等再止步不前，不止是军中动荡士气不稳，只怕，消息传回朝中，也会让大帅遭遇非议啊！”
牛清闻言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摇头道，
“哈哈，老夫都已是脖子埋进黄土的人了，还怕什么非议？”
说罢，神色也是略微缓和看着赵指挥使还有几个将领。
“老夫此次出征，并未带京营的将领出征，而是从全国各地挑选了你们这些年纪轻轻不到四十岁的指挥使、参将们，你们知道是何原由吗？”
赵指挥使等人面面相觑，皆是茫然对牛清摇了摇头。
牛清轻叹一声，仰头感怀。
“想我大乾，自太祖开国至今，已历近百载，其他的就不说了，老夫是武夫出身，只关心军中之事。”
说着，看向赵指挥使等人。
“此次扬州失守、镇江府、苏州府、杭州府先后被反贼夺占，无不说明我大乾如今军中将士们武备松弛，小觑了这天下之人，才有接连失利！”
“本以为这几日你们能够明白本帅的苦心，唉！”
听到牛清的叹息，赵指挥几人皆是有些羞惭的低下了头。
旋即牛清洒然一笑。
“不过你们说的也对，若是久停不前，士气也会消散。”
众将皆是抬头满是期盼的看向牛清，便听他肃然开口，
“传本将将领，大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拔营起寨，直下扬州！”
众人虽然心中疑惑，但军中以帅令为先，还是齐齐行礼。
“是！末将遵命！”
牛清似是看出几人的疑惑，坐回椅子上，挥了挥手，
“有什么疑问你们就问吧，本帅带你们出来，就是希望你们多听多看多问！日后也好报效朝廷！”
众将再次一礼。
“多谢大帅！”
一名将领出列不解问道，
“大帅，而今我等大炮已至，为何不立即发兵？三日之后，岂非是给了那些反贼应对的时机？”
其他人虽然未开口，但明显也大都是这个意思，皆是齐齐看向牛清。
牛清淡然一笑。
“反贼势獗，屡克重镇，火器犀利，士气旺盛。而今被朝廷久困扬州，必是急于求战寻求出路。”
“本帅若此时此时发兵，岂非正中反贼下怀？”
一名将领站出来不屑道，
“大帅，末将以为，反贼纵然火器稍长，还是地方上军备懈怠已久，才会给了反贼可乘之机。”
“若是我们京营精锐应对，必然可以一鼓作气光复扬州！”
牛清呵呵一笑，
“看来你们几人都是这个想法了？”
见众人不语，牛清才摇头叹道，
“唉！也正因大家都有这种心思，才会有扬州杭州等重镇接连丢失。才会有六合一带，缮国公求战心切，一万先锋大军被反贼尽数歼灭啊！”
众将闻言，皆是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牛清一挥手。
“好了，尔等各自散去吧！”
“回去之后多想想，区区一个反贼如何成为朝廷的心头大患，如何让朝廷丧军十数万！”
“末将告退！”
待得众将离开之后，牛清轻叹了一声，低头从桌案拿起一封未拆看过的书信。
书信上清风寨三个字的落款，让牛清神色凝重不已。
面露纠结良久，牛清直接将其丢进一旁的火炉之中。
口中喃喃自语道，
“犇儿，不要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