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既然你们脸都不要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哈哈……”
“楚辞,你是要笑死我吗?你一个罪臣之子,就算当今陛下免了你的罪,成了圣前童生,那又如何?不过一介白身罢了。你靠什么?靠你写的几首诗词吗?”
秦风满脸嘲讽,眼神中尽是轻蔑与不屑。
“哈哈……”
豫州九秀也是大笑不止,个个面带讥讽之色。在他们看来,楚辞即便有几分才学,也不过是个没有身份地位之人,难以与他们这些有背景的人相提并论。
“这豫州十秀为了打压楚辞,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般下作的言语都能说得出口。”
“什么豫州十秀?我看就是十个毫不知耻的畜生……”
“……”
原本义愤填膺的众人,此时更加愤怒了,对着秦风几人就开骂,但骂几句又能怎样呢?也不过是看向豫州十秀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鄙夷。
陈意海原本想帮楚辞说句话,但看他这般态度,似乎是胸有成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帘后,妙音看着听着豫州十秀的话,也是气愤不已。
“小姐,要不要帮帮楚公子?”
“不急……且行且看……”
楚辞看着眼前的豫州十秀,冷哼一声:“秦风,一会儿跪下叫爷爷的时候,希望你也能这么硬气……”
只见,楚辞提笔写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好……”
“此句真乃千古佳句!!!大气磅礴,震撼人心!!!”
“不错……”
“意境雄浑,画面生动。我仿佛看到那大鹏展翅,在狂风之中扶摇直上,冲向那无尽的苍穹……”
“妙呀!”
“气魄宏大,寓意深刻,意境优美,一句点题……”
楚辞又写下第二句: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好!壮哉!”
“哈哈……即便风停了又如何?大鹏从高空落下,它依然能够凭借自身的威势簸动那浩渺的沧溟之水。这是何等的霸气与自信!”
“不错……”
“大鹏之力不仅仅源于风,更源于其自身。有志向、有才能者,不因困境或失外力而失光彩,处逆境亦能凭自身实力与内在品质掀起波澜。”
“哈哈……这不就是在打豫州十秀的脸吗?”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望向豫州十秀,眼神的鄙夷毫无保留的挥洒而出。
秦风冷笑道:“哼……大言不惭!!!”
话音未落,楚辞的第三句就写道:“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哎……”
“世人往往安于平庸,对于那些特立独行、怀揣远大抱负之人,常常投以异样的眼光。”
“谁说不是呢?”
“不惧质疑与嘲笑,坚定地前行,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
“哈哈……”
“此句一出,怕是又有人要对号入座了!”
话落,众人的目光再度齐齐望向豫州十秀,那眼神中的鄙夷之色更是毫无保留地挥洒而出。
“谁在说话?有本事站出来……”秦风目露凶狠,目光如炬般扫过众人。
就在此时,楚辞再度挥笔而就,写下: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
此句一出,众人皆惊,一时间竟无人敢妄加评论。
诗稿之上的光芒亦是忽明忽暗,光芒变幻不断,竟没有在第一时间定下此诗的级别。
秦风一看,仰天大笑:“哈哈……楚辞,我看你是狂得没边了,竟敢将孔圣人写入你的诗句之中。”
“对,这是对圣人不敬。楚辞,看来不用我等出手,你的文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陈院长,楚辞胆大包天,请治他的罪……”张嘉生对着陈意海郑重一礼,欲要火上浇油。
二楼的秀气公子看着这一幕,也是冷汗淋漓:“这家伙,胆子怎如此之大……怎么什么都敢写?”
“公子,怎么办?”边上的书童亦是着急不已,一把紧紧抓住了秀气公子的手臂。
陈意海也是吃惊不已,心中暗道:“这楚小子,怎能如此不小心……”
琬儿并不知道宣父是何意,听到旁边人的议论才明白。但事已至此,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站到楚辞的旁边,一起面对。
“楚辞,你还不跪下……”
“楚辞,你还在等什么?跪下向圣人认错。”
“跪下……”
“……”
以秦风为首的豫州十秀,此刻个个嚣张至极,轮番点指楚辞,仿佛已经看到了楚辞文根被毁,给他们跪下磕头的那一幕。
楚辞看着面前那光芒不定的诗稿,微微皱眉,暗道:“圣人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又没写真名。”
就在这时,诗稿上光芒大盛,七色氤氲涌现而出。诗稿飞于空中,异象重生。一只巨大的鹏鸟迎风而上,直上九重天。展翅而翔,不知飞了多少万里。
隐约间看到一辆马车,被几个小孩拦住了去路。一位老者下车,好像跟几个小孩说着什么。随即,见老者跟几个小孩鞠躬行礼。
“那位老者难道是……”
“没错了,正是孔圣……”
“孔圣居然给几个孩子鞠躬行礼?”
“这……”
紧接着,沉稳而平和的圣音响起: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诗名:《鹏举少年志》
作者:大虞楚辞
诗成异象,为祥瑞诗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首诗明明犯了圣威,怎么可能诗成祥瑞?”
张嘉生竟脱口而出,他满脸不可置信地遥问圣人,仿佛在向那至高无上的存在讨要一个说法。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如同晴天霹雳在众人耳畔炸响。
“不……”
“我不服……”
张嘉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便轰然倒在了原地。
只见他七窍流血,气息奄奄,那曾经引以为傲的文宫和文根此刻俱已破碎。
众人看着张嘉生,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傻子。谁也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居然敢质疑圣人。
“简直是自寻死路,圣人的威严岂是他可以轻易冒犯的?”
“哎……”
“他算是没救了……”
楚辞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嘉生无奈摇头,暗道:“我们没仇吧?难道就为了做秦家的一条狗?”
“完了,我们完了……”秦风看到张嘉生的惨状,满是后怕。刚刚他也差点说出同样的话,幸亏及时止住。
其余九秀也是冷汗淋漓,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一言。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楚辞在又收获了一波点赞后,空中的奇异景象渐渐消散。
就在这时,二楼的秀气公子身形一动,如同一道闪电般一跃而下,直奔祥瑞原稿而去。
与此同时,帘后两名女子如鬼魅般飞出。一声厉喝也随之响起。
“放下原稿……”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那秀气公子手中折扇轻轻一挥,那两名女子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回去。
秀气公子在空中一个转身,潇洒自如,动作轻盈优美,仿佛仙人起舞。眨眼间,祥瑞原稿就被他拿在手中。
“仙门中人?”那两名女子异口同声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