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闻到酒香,眼睛都直了,狠狠瞪了楚辞一眼:“臭小子,有这么好的酒不早点拿出来,故意吊我胃口是吧?”
一把抢过楚辞手中的酒瓶,道:“这瓶归我了!”
“老东西,你给我放下。”老院长见状,就要去抢风老手中的酒,这种好酒怎能让他独享。
楚辞讪讪一笑,道:“诸位莫急,人人有份,一人一瓶……”
楚辞拿出两个箱子,又拿了九瓶出来,每人发了一瓶。
风老见状,又狠狠瞪了楚辞一眼:“臭小子,你还有存货?”
“风老,真没了,这个酒只有12瓶,都在这儿了。”
“这个是瓶子?似玉非玉,究竟是何物?”神秘女子看着手中的瓶子,喃喃自语。
楚辞是听出来了,只知这种神秘女子是棋圣的弟子,并不知其姓名,问了苏若兮和陈意海,二者都讳莫如深,不肯多言。
但楚辞知道她来历非凡,一个女子,在这个封建社会,居然能走文道,还能拜在棋圣门下。
楚辞暗暗思忖:“如此身份,居然不知道这是瓷器,难道这个世界还没有瓷器?”想到这儿,似又找到了一条发财之路。
楚辞收回思绪,站起身来,缓缓开口道:“诸位,今日多谢各位相助,我先提一杯……”
楚辞直接一饮而尽,接着又道:“我楚家没那么多规矩,在这儿就当自己家,诸位请随意。”
“七郎说的对,来这儿就当自己家,诸位不要客气。”楚母也面带笑意,招呼众人吃饭。
瞬间气氛就活络了起来。
“好菜……”
“好酒……”
“……”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面上皆泛起微微的红晕,似天边的云霞。那欢声笑语在屋内回荡……
“楚公子,你如此诗才,此处应有劝酒诗一首,你可不要随便写两句,污了自己祥瑞狂魔的名声……”钱不多已然半醉,他哪喝到过如此烈酒,只是有酒无诗,实在有些索然无味,便提了一嘴。
“是呀,臭小子,这姓钱的名字虽然不好听,但是,话说的却是没错。”
话到此处,风老打了个饱嗝,接着又道:“给你加点儿难度,把老夫也写诗中,说不准你小子又写出一首不朽圣诗呢!这样老夫也能跟你的诗一样,遗臭万年……”
“呵呵,你个风老头,那叫名垂千古,武夫就是武夫,武功再高,也还是个土包子。”老院长的言语中似也有了醉意。
“是呀!楚公子,也让小女子见识下,祥瑞狂魔现场作诗的风采。”神秘女子也附和道。
“好,不就是一首诗嘛!不就是把风老头写到诗里嘛!”楚辞站起身来,脚步也有些摇晃,他大喊一声:“纸来,墨来……”
“是,公子。”
很快,杏儿就将文房四宝准备好,还让老马搬了个案几。
楚辞脚步虚浮,摇摇晃晃走到案几前,提笔就写,边写边吟诵。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此句一出,众人皆惊,那几分醉意已然消失不见,都怔怔的看着案几前的楚辞。
老马和杏儿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生怕打断了楚辞的雅兴。
只见楚辞又喝了一杯酒,将酒杯往后一扔,随即狂笑两声,声音又高亢了几分……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楚母闻言,猛然站起,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双眼已噙满泪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臭小子,这两句老夫喜欢……”风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半山子,老风头,将进酒,杯莫停……”
“哈哈哈哈!好一句半山子,老风头……甚妙!甚妙!”苏半山和风老对饮一杯,又道:“将进酒,杯莫停!”又干了一杯。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苏若兮看着眼前的楚辞,竟有些痴了,嘴里重复着这句话,似在期待着下一句的到来。
就在这时,风老和苏半山走到楚辞面前,三人又干了一杯,同时放声大笑……
紧接着,楚辞的声音又高亢了几分。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哈哈哈哈!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妙哉!妙哉!”陈意海也放声大笑,举起酒杯道:“钱楼主,干……”
“干……”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此句一出,神秘女子玉手紧握,看了楚辞一眼,似是想到了往事。随即又是叹昔一声,喃喃道:“唉,往日种种,不正如那黄河之水,一去不返嘛!”
她紧握的玉手,又缓缓松开,似彻底放了下来,随之脑海之中又多了几分空灵,她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哈哈哈哈!好诗,好诗!”
“来,诸位,共饮一杯。”风老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楚辞最后一个字也已写完。
蓦地,圣纸之上九彩光芒一闪,便飞了出去。
“咚咚咚……”天空之上没有出现异象,只响起了五声钟鸣之声。
紧接着,圣纸好似在放大,其实并没有放大,但是,七国之内,所有人都能看到圣纸上的字迹。
“圣钟,五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
此刻的夜空,被这页圣纸照亮,所有人都抬头望着这一幕。
一个平和的圣音响起:“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诗名:将进酒。作者:大虞楚辞。诗成异象,惊圣钟五响,为不朽圣诗。
风老闻言,双目圆睁,看着已然醉倒在地楚辞,一脸不可思议之色。“刚刚的一句戏言,真的成真了……”
“哈哈哈!风老头,不,应该叫你老风头,你真的遗臭万年了……”苏半山说完,也倒在了原地,已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