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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剑堂弟子与其余刺客得令纷纷出手,各门派的人为求自保竭力抵挡。

其实若论实力,仍旧是众多武林人士较鸣剑堂更强,但一来纪云请了不少硬手,二来许多门派高手已遇袭横死,三来危急关头众多武林人士各自为战,始终凝聚不在一起,加之惊慌之下不及细辩,竟而误伤了不少武林同道。

反倒是鸣剑堂与刺客们更有默契,几路人马混在各处却没有误伤自己人。

战乱很快蔓延到碧水宫这边,碧水宫女弟子们相继出手抵御,薛燕身材娇小,偏又关心韩夜安危,只好踩在椅子上去看台前,可惜大厅里人影翻飞,除了听到身边的喊杀声再也探不清什么。

这时人群里冲出两个大汉,一个手持流星锤,一个手握狼牙棒,边打边朝这里撞来,看身手与步态便知均是好手。

薛燕纵身一跃,按住两个汉子的肩膀翻了下来,但听轰隆两声,流星锤砸烂了桌子,狼牙棒击碎了两张椅子。

使流星锤的大喝道:“好啊!想不到太行帮也跑到这里助纣为虐了!我还当你们是英雄好汉呢!”

使狼牙棒的则骂道:“去你奶奶的!你们武夷派的才是猪狗不如!打死了咱们的二当家!”

使流星锤的想了一想,怒道:“咱们两个帮派从来没有梁子,我们为什么要打死你们二当家?倒是本帮帮主百胜山君李猛遭了偷袭、身受重伤,我们本来护着帮主疗伤,都怪你这个浑人大吼大叫冲过来,我只好和你拼了!”

使狼牙棒的人愣了愣,继而喝道:“少废话!师叔都说打死二当家的人就是穿着你们武夷派的衣服,那还有假?”

说着狼牙棒又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薛燕摇头叹气,倏然跃起,落到二人之间,左手搭在流星锤的锤柄上,右手一拨狼牙棒的侧旁,同时发出水寒功,两股阴柔的内力在空中晃动波纹,将二人的刚猛腕力消于无形。

使狼牙棒的与使流星锤的分别一惊,后者拱手道:“在下武夷派‘流星赶月’赵国新,敢问阁下是碧水宫哪位女侠?”

薛燕不回答他的问话,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大傻蛋别在这里犯浑,还嫌不够乱?既然知道纪云派出刺客要刺杀你们首领,他们当然会穿其他门派的衣服掩人耳目,你们现在打成一团正合他们心意,快各自分开保护自家弟兄去!”

赵国新较为聪明,一听便恍然大悟,狠狠瞪了使狼牙棒的那人一眼,道:“火先锋周威!若帮主因为你的鲁莽有个三长两短,回头我就取你狗命!”

言毕匆匆窜入人群去了。

周威茫茫然望着赵国新离去,口里喃喃道:“难道师叔看错人了?”

薛燕双手叉腰,道:“他看没看错不是关键,现在你们太行帮自身难保,你空有一身武艺还去找别人算账,恐怕不好吧?赶紧回去和同门并肩力战才是上策。”

周威一拍脑门,惭色道:“对啊!我要是走了,我手下那些兔崽子还不给一个个宰了?”

说罢抱拳言谢,大踏步离去。

薛燕无奈摇摇头,心道:“这里乱成一团,我也不能离碧水宫太远,不过老呆在这里不是办法,应该叫姐妹们往台前撤,一来不必担心大伙儿腹背受敌,二来我能随时替呆瓜出谋划策。”

正思索对策,忽觉旁边旋风刮过,一道黑影带着银光猛然袭来,薛燕虽未转头,右手却已生出反应,运足水寒功二指一夹,将那道银光夹在指间,定睛一看,原来是柄喂了鹤顶红的长剑。

与会之人为表诚意极少带兵器,即便带了兵器,上面也没必要喂毒,那么此人定是刺客无疑。

薛燕心念电转,忙一把拨开毒剑道:“自己人自己人!这边交给我料理,你快去收拾那边!”

来人上下打量了薛燕一番,目光带着怀疑,又看了一眼薛燕的手,旋即一剑刺来,道:“废话少说!受死!”

薛燕心中一骇,想道:“为什么他们认自己人就这么清楚?一定有什么原因!如果我弄清楚了,至少咱们碧水宫的姐妹能独善其身。”

一边想着一边连躲了对方七八招,显得游刃有余却又不欲与之为敌,这才震怒道:“你是不是杀人杀上瘾了!连老娘都杀!堂主交代咱们大干一场,你跑来这里闹窝里反?”

幸好那人本也不聪明,见识了薛燕的武功,又被这么震喝几句,竟然有些疑惑,再望了一眼她右手,冷冷道:“堂主说了,手上没标记的格杀勿论!别怪老子不认人!”

薛燕闻言一喜,想起那人老看自己右手,便也看那人右手,果见他手上缠着一条红巾。

原来这伙人将红巾系在拿兵器的手上,只要一动手,立马就能看到对方的红巾,便可以转身去攻击其他敌人,如此自然区分得清是否自己人。

薛燕明眸一转,骂道:“放屁!刚才老娘刺杀百胜山君的时候红巾掉了,还没来得及捡起就打成一团,你这猪脑子!再不滚远点,老娘就下辣手先干了你!”

那人自知不是薛燕对手,悻悻转身,又忽然觉得薛燕有点面熟,之前似乎有过印象。

但就是他转身思索的片刻功夫,薛燕右掌翻出直拍其背心,那人在空中横转身子,坠地昏死过去,薛燕顺手取下他的红巾缠在右手,笑道:“还好纪胖子请了你这种笨人,不然大家可要遭殃了。”

于是,薛燕穿过打打杀杀的人群回到碧水宫,拿出红巾与诸位姐妹细细分说,玉儿道:“那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把红桌布撕了每人系在手上。”

薛燕点头道:“只是做这件事必须分两拨人做,一拨躲在桌子底下系红巾,另一拨将大家围在里面掩护,红巾系好的姐妹再把外围的替换回来……”

“大家记好人,等我们每个人都系上红巾,就冲出去搅乱敌人,记住,不要盲目出击,首先要保护好自己,他们要乱中取胜,我们也来个浑水摸鱼!”

碧水宫众女信心满满,便照着薛燕的方法做,顺顺利利地系上红巾散到议事厅各处。

正道人士大多认识碧水宫的姑娘,很少有胡乱交手的,而刺客和鸣剑堂弟子本来相互认识不深,混乱之中只认那条红巾,故而碧水宫这么一闹就更乱,几个刺客被系红巾的偷袭之后,再也不管不顾,胡砍乱杀,惑乱迅速蔓延,这下没人分得清是敌是友了。

再过得一阵子,碧水宫众女侠想起韩夜的号召,又将红巾辩人之情报传递给了其余各派中信任之人,于是乎,神武寺、大力门乃至于一些小门派都已深得要领。

看似混乱的战局,渐渐要变得趋于明朗了。

而此时此刻,大厅里喊杀喧天,同样身处议事厅的元云和守正却似乎听不到这一切。

守正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大厅,又看了一眼身后大门外,此时的大门就像一门镜子,外面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议事厅,而那边的议事厅一样空荡荡,说不出的怪异。

按理说,他们在议事厅门口大战,又怎么可能令议事厅里的上千名武林人士一哄而散?况且,这些人离开,他和元云还一点都未察觉到?

他们既然不可能离开,那一定是自己和元云中了某种邪术。

念及于此,连身经百战的守正也不免心悸,但想起师兄元云比他更了解道法邪术,便问:“来来去去都走不出这议事厅,师兄,你怎么看?”

元云双手收进袖子,沉思片刻,道:“我也觉得不对劲,我们才出去多久,而且刚才交战就在正门口,长天根本无暇再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鬼,凭我俩道行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守正与元云对望一眼,道:“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长天早就在门口设了一个针对我俩的幻法结界。”

元云刀眉一收,道:“那也奇怪,为何我们之前没有中招?”

守正一摸胡须,似有所得:“我刚才是从后堂追出去的,因为长天故意收敛气息,万一从正门出去的是个诱饵,我们一起追出去就上了当,这也是为保万无一失……正是因为截住了他并把他打成重伤,我便以为议事厅里再无敌手,这才在回来的时候着了道。”

元云恍然大悟:“我也是!我是用神火遁术从窗口飞出去的,就是唯恐长天溜得太快!”

守正肯定地道:“那他就是在我俩出手救人之后,察觉我俩存在,心生胆怯,故而边撤边在门口设下幻法结界,本来料想我们从门口经过被困结界,他便可从容离去,只是没想到我俩出去的方式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元云把手一拍,道:“哈哈!这下好!出去没有中招,回来却中了招!”

守正眉头紧锁,问:“师兄,请恕师弟对幻法知之甚浅,这种道法怎么破?”

元云哼了一哼,道:“既然知道中了幻法,自然容易解开,长天这老小子,拿这种二流结界对付我,下次让我逮住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说罢对守正道:“这种叫做地灵缚魂术,在门槛左右角打入两张土灵符,半个时辰内跨过门槛的人都会进入另外一个虚幻的界域,这个界域是不存在的,与现实完全隔开,但因为是低级幻法,半个时辰以后再无法困住任何人,结界自解,届时我们就会回到真正的议事厅了。”

守正忧心忡忡:“非是我多虑,我总觉得我徒弟和小师侄正陷入苦战。”

元云拍了拍他的肩,豪迈地道:“嗐!我没和你说完,你急个什么劲?我意思是,没办法就要等很久,但我有破解之法,很快我们就能回到现实。”

守正意味深长地望了元云一眼:“你以为我担心韩家兄妹命丧奸人之手?所以急着要去救他们?”

元云一脸错愕:“难道不是吗?”

守正叹了口气,道:“不全是,我固然不希望他们就此丧命,但徒儿刚练成真武七剑诀尚未融会贯通,而小师侄也是初出茅庐,若非经过生死搏斗,如何激发出他们的潜力?”

“你在消遣我?”

元云怫然往地上一坐,抱臂道:“要么我们干脆在这里喝点小酒算了,别去了!省得你这个师父师叔瞎操心!”

守正见元云生气,并不急着劝解,双手负于身后笑道:“师兄啊师兄,不是我操心,而是我俩花了这么多功夫训练韩夜,他临敌对战,岂有不看之理?”

元云瞥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意思?”

守正道:“待会儿我们回到现实,可以指点,但尽量不出手,让他们觉得非得靠自己才能打败对手,岂不更好?”

“我现在和你说明白点,是因为你性子急,看到奸贼小人上去就收拾了,这样韩家兄妹永远也长不大,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元云细细一想,哈哈大笑,起身拍了拍灰:“早说嘛!这个提议好!我们给他们掠阵,既能在最危险时候出手保护,又能过过看打架的瘾,还顺便帮助韩家兄妹成长,一举三得,不错!合我胃口!”

守正道:“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离开这里吧。”

元云兴头一起,顿时精神抖擞,双袖一挥,从袖里飞出两张燃烧的火符,绕着他交互旋转,他双手朝门口一指,念了一番咒语,喝道:“天地幻法,自有神通,急急如律令!解!”

话音刚落,两道火符扑向门槛,腾地一声整个大厅的门都燃烧起来,元云拉住守正道:“就是现在,跨出去!”

守正略一点头,与元云一道穿过火门,顿时眼前火光闪耀,一阵打杀声传入耳中,待双目清明,这才发现二人已到了真正的议事厅里,各路人马正打成一团,场面极其混乱,他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门外是蓝天白云,早没有原来的虚幻议事厅了。

紧接着,耳旁传来了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的叱喝声,元云守正循声望去,乃是碧水宫掌门梨花正与雪鹰派李银松苦战。

守正锁眉道:“碧水宫掌门势头不妙啊。”

元云打了个哈哈:“当然,依我看,她擅长的是阴柔内力和暗器,但这老小子和她都不用兵器,她吃亏多了。”

守正点头凝重道:“单论武功,其实梨花能胜得李银松许多。但李银松我非常了解,他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城府颇深,擅长鹰爪功,专克阴柔内力,梨花此番有些麻烦。”

情况果如守正所料,李银松表情严肃,杀招连连,梨花使尽浑身解数都奈何不了他,碧波清风掌被他挥臂一扫即破去,如此久战不下,梨花有些担心门人,更加吃力。

实际上,无论守正还是梨花,仍是没把李银松这个人摸透!

李银松刚开始起身时,确实是想带走韩夜。

但他转念一想,纪云武功极强,即便全盛状态的韩夜也未必是对手,如果纪云和陈耀海等人硬要杀死韩夜,自己可不是说带走就带走的!

眼下,却另有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那就是打败碧水宫掌门梨花!

江湖上,碧水宫与神武寺、八卦门齐名,梨花的暗器使得千变万化,这绣花针之绝技、千叶刃之手法,若无天资和阴柔内力相辅,可不是人人都能练会的。

曾有一个邪教教主专心练了这门功夫,硬是和众多武林绝顶高手耗了好几个时辰,射瞎了几名高手后,对方找出他的爱人威胁、令他分心,终于才将他击败!

实际上,绣花针这东西冷不丁飞出,要看清都很难,何况去挡?

如果劲力给足,非死即伤!

李银松自认,如各凭实力,他用铁爪飞钩,梨花用绣花针,三丈之内还有点把握,三丈之外他必败无疑!

但他研究江湖人士久矣。

这梨花吧,生得貌美如花,偏生有点傻大姐性格,容易被拿捏。

而且梨花又不善于用自己的美色吸引男性,快三十岁了竟还保有少女般的娇怯。

面对美色诱惑,李银松可是风月场上的好手!

年纪一大把了,还能和别家门派的妻子情妇玩成一片,自己也是妻妾成群。

须知,有时候打架不全看武功,心态、智商都很关键。

既然梨花为了响应韩夜“肃清奸邪”的号召,要拦下李银松,李银松心念电转,马上就想到:不上台,就专找梨花欺负她、克制她!方乃上策!

为了占到这个便宜,方才他只是假意要上台,目的是麻痹梨花,令梨花以为自己真想上去,而不考虑自身缺陷。

果然,梨花中计,为了帮助韩夜、拖延李银松,竟放弃用最擅长的暗器,来和自己近身肉搏。

这正中李银松下怀!

打斗过了好一阵子,梨花这位俏掌门的肩、臂、腰上都被抓破,露出了白皙肌肤和殷红血印,毕竟还是个大姑娘,眼见身子暴露不免脸颊微红,隐有退意,而李银松的鹰抓功本来就是攻强守弱,如此充分施展,胜负似乎转眼就要分出。

而那边厢,吴道山和王德的对打也愈加激烈。

吴道山从容使出巨鲲帮绝学断浪刀法,将刀舞得犹如狂风暴雨,王德只得用臂上的铁环抵挡猛攻,却抽不出空反击。

吴道山越打越快,纵劈、横斩、斜砍,无不抢尽上风,他得意洋洋地道:“王铁拳,这几年你在江湖上闯下好大的万儿!我道你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徒有虚名,哼哼。”

王德本就处于劣势,也不想逞什么口舌之快,只得挥臂吃力架挡。

“来!吃我一记劈风斩!”

吴道山突然纵身一跃跳上半空,凝聚内力、大喝一声,朝着王德狠狠劈出一刀,一道强横刀风便扫了过去。

王德早料到此招,在吴道山举刀蓄力之时,他也在右拳上聚集刚猛内力,正好朝迎面袭来的刀风一拳击出,喝道:“十二成功力,裂天碎岩拳!”

王德的拳风裹着雄气,吴道山的刀风如同劲浪,两股霸道内劲撞到一起,空中刮起一阵飓风,周围三丈之内,所有桌椅都被掀飞出去,连王、吴二人都被逼得双双退开。

王德望着吴道山,眉头一皱,心道:“想不到这吴麻子不仅刀法使得好,内功也很强劲,到底是个厉害人物。”

吴道山则有些惊讶地望着王德,心道:“王铁拳倒还挺有两下子的,硬接我的最强攻击竟能毫发无伤,看来我还有些小觑他了。”

念及于此,他便不打算再和王德拼气功,跃地而起,右脚一抬,直朝王德踢去。

吴道山出招突然,王德已无法蓄力出拳,便主动冲前抱住吴道山的右脚,将他整个身体往旁一甩。

这吴道山也真算身手敏捷,人飞出去快撞到墙时,左手按到墙上,接着双脚往墙上一蹬,以一式灵猿翻身轻松下墙,安稳着地。

“这是什么腿法?”

王德嘲笑道:“还没踢到人,自己先飞出去了。”

“不需要踢中要害,只要碰到你的身体就行。”吴道山竟得意地道:“王铁拳,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一定觉得双手发冷吧?”

王德听了吴道山的话,这才发觉自己双臂上竟冒着缕缕寒气,仔细一想,才脱口而出,道:“这就是玄冥腿?”

“没错!”吴道山笑道:“你的双手只要沾上我这玄冥寒气,马上就会冻僵,到时只怕王铁拳都变成王冰块了,哈哈!”

王德气得直咬牙关,而一旁观战的徐慕雨眉头一皱,心道:“玄冥腿的寒气非同小可,若是冻伤经脉,我夫君的双拳便废了,如此一来,他岂不要输了?”

这样一想,徐慕雨便准备上前助阵。

徐慕雨这一番动作被元云看在眼里,他便对守正道:“这女子加上王铁拳,吴道山那小子就输定了,好,咱们也要干正事了,去看你徒弟。”

“早有此意。”守正说着化作一道白影,快速穿梭在人群里,元云则化为一道赤影,在完全避开人的情况下,与守正一道来到台下。

此时,台上的韩夜与纪云正打得难解难分,但一个是苦苦支撑,一个则是有所忌惮而未尽全力,再没有人看好韩夜能胜得了纪云,但比起韩玉与司徒云梦二女他的处境要好多了。

先是毫无临敌经验的韩玉,由于陈家父子早将她路数摸了个清清楚楚,故而陈耀海悠闲地跳到一旁观战,改由陈青河单独出手。

韩玉根本无任何临敌经验,即便上次与守正扮的黑衣人斗法,还得靠韩夜解救,而陈青河擅长速攻,一把长剑逼得她逃命尚自不及,哪还有空施展符法?

只要她把手往青囊处一探,陈青河便一剑挑来,此子“镇山河”的外号绝非白叫,剑气厉如疾风,幸好无心伤害韩玉,否则早在她身上戳了好几个窟窿。

“姑娘难道最大的本事就是逃命?”陈青河一改病痨形象,英气勃勃地调笑道。

韩玉喘着粗气,道:“呼呼!你太厉害了,让我看一下符好不好?”

陈青河笑道:“你的符法我见识了,很厉害,我怕一个不小心被你给烧成焦炭了,那可影响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不过嘛,要我让着你也不是不行,你先让我香一下,如何?”

韩玉又羞又怒,一边摸符一边施展缭花剑法,陈青河轻松拆了四五招,一剑架开她的长剑,韩玉大惊失色之际摸到了腰间的土符,突然有了主意,撤掉碧云剑往后一跳,口念咒语,把手里八张符朝着前方一抛,道:

“八门幻影!急急如律令!开!”

陈耀海唯恐韩玉道法凌厉,连忙大喝道:“不好!我儿小心!”

陈青河也是十分紧张,后退了五丈之远查探情况,但见八张符落在八个位置,上面分别写有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字,韩玉由休门转入,突然消失不见,再从惊门窜出,直攻陈青河。

陈青河略为一惊,侧身避过,韩玉又跳回杜门,此时,八张土符腾空而起,朝陈青河吹来,陈青河不慌不忙迎上八门幻影,一剑刺中八符中的伤符。

这下轮到韩玉大吃一惊,赶紧从杜门急出,跳进开门。

陈青河愈发镇定,持剑刺穿生门,再回手朝开门挥出一剑,但听啊呀一声,韩玉的碧云剑飞了出去,八张土符砰然碎裂,掉落在地。

韩玉握着颤抖的右手,不可思议地望着陈青河,道:“你!你怎么会我蜀山道法?”

陈青河笑道:“道法我是一窍不通。但一法通、万法通,别忘了,我爹是八卦门掌门,八门本来源于八卦,如果连八门的变化都看不透,以后我怎么做八卦门掌门?”

如果非要说这世上道法一定高于武术,陈青河首先是不服的。

曾经陈青河骑着汗血宝马在崂山山脚下路过时,遇到了两个耄耋之年的崂山道士,这两个崂山道士非常无礼,其中一个用定身法将他的宝马定住,说他未经通报、擅闯道家圣地。

陈青河觉得莫名其妙,他只是路过,这些道士竟然敢找他的麻烦?

他勃然大怒,脚踏马背,如一道冷箭般射出,手里头剑光闪过,就将其中一个道士一剑封喉!

另外一个道士正待拿出道符口念咒语,被他三两步赶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掉头颅。

鲜血如喷泉,自那道士项上迸射而出!

崂山掌门华盖真人清静无为,认为陈青河此行上应天杀星,而弟子惨死则是学艺不精、妄与俗人争执,反而命崂山弟子不要与武林人士纠缠,这事就此告一段落。

而未被崂山追究,陈青河愈发觉得这些仙派道门之士是怕了他八卦门,吹得牛皮哄哄,也不过肉体凡胎,用那些看似吓人的法术唬得别人一愣一愣,实则花里胡哨、不堪一击!

陈青河始终认为,天下武功道法,唯快不破!

韩玉则暗骂自己呆笨,八门幻影正是运用八卦转换的道理借助土符穿梭,以此突袭获胜,而她用这招来对付陈青河,正就好比关公头上耍大刀、孔夫子面前读孝经,不认输才怪!

陈青河笑道:“姑娘,你还有什么本事,不妨一一使出来。”

韩玉正一筹莫展之时,司徒云梦可就辛苦万分了。

纪文龙虽说剑法比陈青河差了一大截,但韩玉武功底子不弱,司徒云梦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先失灵力、再受大伤,除了在台上逃命还有什么办法?

纪文龙得意大笑,一边刺向云梦一边道:

“怎么样?你也有今天!你那些厉害的法术呢?拿出来打我啊!哈哈哈!”

司徒云梦根本没工夫回答他,狼狈地往旁一滚,躲开了剑刺,纪文龙好整以暇,又刺她腰间,云梦侧身避过。

但她完全不懂剑法里的虚实,纪文龙击她腰间那是虚招,待她闪躲,这一剑便刺在了她耳旁,挑断了一束青丝。

“哈哈哈!你躲啊,你躲啊!”

纪文龙张狂大笑,道:“我受够你那自命清高的样儿了!你不是有韩夜那杂种吗?”

说着看向正与纪云苦战的韩夜,啧啧笑道:“小可怜儿,我忘了,你的韩夜哥哥快被我爹弄死了,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咯!”

司徒云梦没想到纪文龙竟如此癫狂,捂着还在渗血的伤口,微微喘气,发丝也变得略显凌乱,但那双玉目却紧紧盯着纪文龙,冷冷吐出两个字:“恶心。”

“恶心?”

纪文龙张开双臂,道:“对!我本来就恶心,只是以前放不开,现在我非但要恶心你,我还要玩死你!”

说着一剑剑刺向云梦,台下众人见他总是追杀一个受伤的弱女子,皆为不齿,但此刻台下乱斗早已自顾不暇,还有谁上去打抱不平?

司徒云梦认定纪文龙要杀她是易如反掌,此时不下毒手纯是为了要折辱她,这对司徒云梦而言比一剑杀了自己更可恶。

她又完全听了薛燕的话,觉得自己接下来活着,一定要加倍对韩夜好,不甘于再做韩夜的累赘!

她柔情似水地瞥了韩夜一眼,见韩夜仍在奋战,自己却狼狈不堪,不由得想道:“哪怕死在纪文龙这无耻之徒的剑下,也不能让他威胁到阿夜!”

念及于此,她银牙一咬,挺身就往纪文龙剑上撞去。

司徒云梦虽然脑子一片混沌,却是错有错着,纪文龙眼见她冲来,竟尔慌了手脚。

他本无意要杀司徒云梦,只是多年来司徒云梦看不起他,让他觉得自卑、懊恼,这才要出够恶气,如果让这美人就此死去,实在大大违背他的意愿。

因此纪文龙果断撤剑避开,司徒云梦扑了个空,可她偏有一股韧性,既然想死,干脆把这命豁出去死到底,回身又来往纪文龙剑尖上撞。

纪文龙大骂:“你疯了!”侧身避开。

司徒云梦睬也不睬,一手抓住纪文龙剑刃,柔荑划破,流下一道殷红的鲜血,她想把剑尖引到胸口,但毕竟受不了痛,缩了一下,而纪文龙唯恐真把她杀了,则连剑都不敢拿,松开持剑之手,另一手拍向她肩头。

司徒云梦自然而然抬手架挡,但毫无内力,被纪文龙一掌推开三丈,剑也掉到了地上。

纪文龙见憔悴的司徒云梦还想爬去捡剑,冲上去一脚踢飞长剑,那剑咚地一声插在柱子上,而后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司徒云梦,忽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怒之下只好把气发给韩夜,冲那边吼道:

“狗杂种!这都是你!老子先宰了你!”

说着头也不回朝韩夜背后扑去。

司徒云梦心想自己死了不打紧,可已经给韩夜带来那么多麻烦,实在不愿让他再陷入苦难,于是朝纪文龙张开五指,想拼着性命施放点法术,阻止这个癫狂之人。

无奈灵力才在掌心聚集一丁点,脑海里就一阵蜂鸣之声,眼前更是一片漆黑,她根本不知下一刻会不会就此死去,却在这万分危急时,一个缥缈的女声传进她心里,缓缓而道: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但愿众生,知返迷途。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段话每过一个字,司徒云梦便清醒一分,她忽然感觉心窝一阵温暖,全身痛楚远去,额上的三花金印渐渐清晰,浑身发出微弱的五彩之光,便在心底问道:“你……您是何方神圣?”

那女声初听像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细闻又像是饱经沧桑的慈母,令司徒云梦好生琢磨不透,只听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是谁?”

司徒云梦疑惑地想了想,道:“我本来以为知道,可现在,我觉得很迷惘。”

女声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直道:“一个人要知道他是谁,可能要花一夜、一月、一年、一辈子、三生三世、十世轮回,乃至沧海桑田、天地归元,而现在,你只需明白,什么,才是你想要的灵力?”

司徒云梦不禁又问:“什么才是我想要的灵力?”

女声温和地道:“你之所以会油尽灯枯,因为你从感知世间以来,总是在束缚自己。你心里明明有很多奇妙无比的想法,但久处深闺大院,只会墨守成规,往往想到了却阻住不用,是以使用灵力过度而昏厥,此非封印之过,乃人之过!小彩石,如果你放开胸怀,天地万物何而不为所用?”

“你太迂了,要改啊!”

听此一言,司徒云梦茅塞顿开,就仿佛苦海里找到了一盏明灯,她连忙道:“听您的话,我觉得万分舒畅,似乎以前困扰我的事都不算什么事了……可是我该怎么改?请帮帮我!”

女声道:“我在现世已不存在了,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的悟性。”

司徒云梦失望透顶,玉眸暗淡下来,点头道:“哦。”

女声语重心长地道:“所以,由现在开始,想到什么就试着去做什么,把你觉得最想表达的东西,以灵力的方式呈现出来,天地万物各有其道,你就是你,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你,小彩石……”

说着那声音渐渐随风远去……

这段时间看似漫长,其实在司徒云梦脑海仅有一霎,当她回过神来时,纪文龙还在向韩夜扑袭,她却已不再慌张,想起神秘女声的教导,在心里幻想出她认为最美好的东西。

而这东西透过白兰般的五指,终在掌心凝聚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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