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司徒云梦一阵伤心,薛燕劝了很久都没好转,不免有些尴尬,可她明眸一转,心里又有了计较,笑着说:“小梦梦,给你讲个笑话,听过冬瓜嫁人的故事吗?”
司徒云梦蹙着柳眉朝薛燕摇摇头,面上哀愁不散。
薛燕道:“从前有个冬瓜,她谁都看不上,谁也都看不上她,快三十岁了还嫁不出去,她爹西瓜很生气,就把她锁在屋里。”
“于是,她在屋里呆啊呆啊,就成了呆瓜。”
司徒云梦一愣,噗嗤一声笑了,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司徒云梦正笑着,却觉身后有人靠拢过来,转头一看,竟是只老虎精。
老虎精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柔荑,道:“这位美娇娘啊,何事如此好笑?说来与虎爷听听?”
司徒云梦转喜为怒,避开了老虎精的手,冷声道:“我们认识吗?”
“认识认识!”老虎精淫笑道:“立马就能认识!”
说着又把手摸了过来,司徒云梦素袖一挥,别过身去,懒得睬他。
“哎哟哟!”
其他三只禽兽见状大叫,跟上虎精,一同要对司徒云梦动手动脚。
薛燕忍无可忍,也顾不上在妖精地界忍气吞声了,一拍桌面站起身来,怒道:“把脏手给姑奶奶拿开!”
禽兽官兵们怔了一怔,一看站在桌前的又是个纤俏小美人,不禁心花怒放。
“这小娘们儿长得也挺水灵,何况还是人类,那就更好说了!嘿嘿嘿!”秃鹫怪色咪咪望着一脸怒气的薛燕,伸手去探她的小脸,道:“小脸蛋生得真精致啊!”
薛燕怒极而笑,一手抓起桌旁的青鸾斗伞,另一手啪啪甩了秃鹫怪两个耳光。
秃鹫怪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待回过神来时,又见薛燕将青鸾斗伞一展,转动宝伞,伞上利刃一下就割掉了秃鹫怪不少羽毛。
众人一见他的模样,不由哄堂大笑。
秃鹫怪见众人望着他笑,忙问老虎精道:“你们笑什么?”
老虎精笑道:“你……哈哈……你像只癞毛鸡!”
秃鹫怪仔细一看,确实身上多处地方的羽毛被刮干净了,露出了鸡皮疙瘩一般的皮肤!
秃鹫怪捂着身子尴尬不已,继而勃然大怒,展开翅膀与双爪要与薛燕拼个你死我活。
薛燕本来对于这些非人类生灵还有点顾及,毕竟也是个妖怪,但方才过了一招,便知这秃鹫怪不堪一击。
所以薛燕看都懒得看秃鹫怪一眼,收伞出掌,一计碧波清风掌将秃鹫怪推了出去,秃鹫怪整个人在空中打了两个转,呯地一声摔在了柜台旁的一堆酒上。
这时,吃饭的顾客和干活的小猫早就围成里外两个圈了。
猫掌柜见店里的陈酿都被打翻,更是心疼不已地道:“喵啊!我的酒!”
豹子头、虎精、犀牛精见同伴被打飞,惊讶之余便跑去看,只见那家伙已躺在碎酒坛子里起不了身来,鸟头还晕晕乎乎、摇摇晃晃。
“大胆!”豹子头怒指薛燕道:“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我们可是这里当差的!你区区一介人类,居然敢来里蜀山殴打妖界官差,犯下了滔天大罪,按例当斩首示众!”
“是吗?”薛燕纤眉倒竖,快语连环道:“我虽是人类,可我姊姊是仙人啊,我是跟着她来里蜀山,那个……面见你们主上的,她以往和我说里蜀山多么好多么好。没想到头一天来就遇到了妖精中的败类,你们四个给里蜀山抹黑还好意思说话,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里蜀山啊!”
“再说了,看你们这样儿,平日欺压百姓惯了吧?当街调戏弱女子,真是恬不知耻!”
别看薛燕说得快,那是句句抓住了在场妖精们的心理。
她来了里蜀山才知道,这里的居民并没想象中那么排外,起码对于仙类和鬼类是很欢迎的,全是妖精在这里自然也没什么意思。
再者,既然有了官兵,又是这般痞子模样,那么到了哪里都是招人厌的,群聚社会皆不例外。
是以,围观众妖均觉薛燕说得在理,有的甚至叫好。
三名官兵见状又羞又恼,便一拥而上要对薛燕动手,想要尽快堵住这家伙的嘴。
这时,整个饭店里的酒水已全都聚集于空中,酒水自上而下凝成一道晶莹水墙,将薛燕与三妖都隔了开来。
薛燕望向司徒云梦,见她已端坐于桌前,秀发飞舞,额上三花金印闪闪发光。
她语带怒意说道:“你们三个,胆敢伤我姐妹一根毫毛,休怪我不客气!”
言罢,水墙上化出各种刀枪剑戟的模样,对准了三妖,蓄势待发。
三妖总算是明白,不但是薛燕武功了得,司徒云梦的灵力也远在他们之上,不免心生怯意。
正此时,白猫掌柜赶了过来,跳到桌上,望了一眼长发翩飞、披帛飘扬的司徒云梦,吃了一惊。
他觉得此女很令人感觉亲切。
更重要的是,此女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里,带着他一位失散已久的同伴的气息。
所以,白猫掌柜决定:帮助司徒云梦和薛燕!
他连忙向那三个官兵怒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跑来我店里闹事,还打翻了我酿的酒,当我阿妙好欺负是吧?”
“再要闹事,我就把这事给牛廷尉说了,把你们统统都抓起来!”
三只猛兽看来对这白猫掌柜颇为畏忌,不敢造次。
三妖中以豹子头最为变通,他眼珠一转,一脸委屈向白猫掌柜道:“妙爷,事不是咱们先闹的,是那拿伞的人类姑娘挑起的,酒坛子也是她打翻的,人类来咱们的地盘闹事,而主上又最恨人类,这事如若让主上知道,恐怕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吧?”
豹子头这点聪明在薛燕面前那可不够看。
薛燕当场就跪坐在桌上,哭道:“姊姊!原来里蜀山是容不下咱们的!这便回委羽山空明洞去罢!”说着向司徒云梦使了个眼色。
司徒云梦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把头一偏,道:“这,我不能回去。”
其实薛燕早已想好,无论司徒云梦怎么回答,只需不和前言矛盾,怎么说都接得上。
但见她跪下向司徒云梦道:“姊姊!你如何和我说里蜀山好,说焚天要见我们共襄人间大计,我总是不信!你瞧!这几个里蜀山的妖精尚且如此无礼,见了焚天难保不受窝囊气!”
“这便回去吧!半刻也不想留了!回去就和大有师尊说明白,里蜀山非是留人之地,没什么好来的!”
里蜀山虽痛恨蜀山,并不代表对所有仙类都排斥,这是薛燕都看得出来的事。
更何况寻常妖精茶饭间对主上的政策是有所了解的,一则觉得应主上之邀而来,那便是客,二则本也喜爱这二女,三则官兵做法实在令人厌恶,那还有什么好顾忌?
于是妖精们便纷纷开始指责官兵,义愤填膺。
“这几个兵痞,太过分了!非要把咱里蜀山的名声搞臭吗!”山羊老仙愤愤不平地道。
“就是,欺负人家外来的,真讨厌!里蜀山又出不去,外头的人又不肯来,这日子没法过了都!”女蛤蟆精对她男人道。
“二位别走!来了咱们里蜀山多住些时日,咱们都很热情的,何必跟几个粗鄙莽夫一般计较?”兔儿爷劝道。
司徒云梦见这么多妖精声援,柳眉稍舒。
她觉得行走江湖有个燕儿在身边,实在是太可靠了,光是煽动群众这点,就不比韩夜差。
不单单是和韩夜在一起安心,跟薛燕在一起,也安心。
白猫掌柜则早有心护着二女,顺水推舟道:“我本来也是在此做客,也别拿焚天压我,更何况这二位也是里蜀山的客人,你们几个忒也丢脸!”
“马上给二位姑娘道歉,这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三妖哑口无言,只好向司徒云梦与薛燕道歉,悻悻地抬秃鹫怪出了店门。
三妖既已出门,薛燕也明白在人家地头不好节外生枝,于是拉着司徒云梦继续坐回桌前吃菜。
有鱼饭店的招牌菜也是名不虚传,糖醋鲤鱼香酥金黄、酸甜恰好,清蒸鲫鱼入味上佳、鲜香可口,藤椒鱼片片薄汤鲜、酸辣开胃。
很快桌上的菜就一扫而光,司徒云梦也吃得很开心,只是在外头依然放得不那么开。
吃饱喝足之后,薛燕满足地抚摸着肚子,看向一旁站立良久的白猫掌柜,道:“掌柜的,你们这里做的鱼真是好吃啊!有机会得去你们厨房看看,诶对了,你站在这里干嘛,不是还要做别人生意吗?”
白猫掌柜只等二女用餐完毕,朝她们分别作揖,这才恭敬地向司徒云梦耳语道:“仙女,在下是有鱼饭店的掌柜,是个地仙,您可以叫我阿妙……这里蜀山进来容易出去难,实不是个游历的好地方,不知仙女来此所为何事?”
薛燕本想提醒司徒云梦谨慎说话,但司徒云梦见白猫面善,竟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对他说了。
“什么?”阿妙睁大眼睛,压低声音对司徒云梦道:“仙女啊,你想从焚天手上把你朋友救出来啊?那比登天还难呢!”
见二女一脸错愕,阿妙担忧地四下看了看,又对二女道:“此地不便说话,请随我来。”
说着他便叫了只小花猫到台前顶替,然后亲自引着二女上了楼,进到他休息的卧房里。
阿妙的卧房与寻常人没什么不同,只是睡的床有些矮。
薛燕与司徒云梦进来后便坐在阿妙床上,阿妙的床垫着羽绒,上面散发出一股清灵的香气。
薛燕四面观察了一番,想了一会儿,实在没看出哪里不对劲,于是拍着床沿,纤俏的双腿在床边轻晃,展眉笑道:“这么大的床,你这小猫还蛮会享受嘛。”
阿妙像只寻常的猫咪般蜷缩在床边书桌上,后爪挠了挠颈上的白毛,眯眼叫唤了几声,道:“还是自己睡房舒服,外面吵死了,开个店铺成天忙里忙外,难得清闲。”
司徒云梦双手叠在罗裙上,向阿妙道:“猫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喵嗯。”阿妙懒洋洋地道:“我听这里的妖精说,焚天是只道行高深的赤龙,与前代妖主炙心相识,他原在人间游历、结交甚广,后炙心亡故,他便回来主持大局,凭着自己的宽广见识,数百年间把里蜀山整顿得好生兴旺!”
“赤炎城之所以能有今天这般盛况,全是托福于他,所以这里的妖精们对其奉若神明,但是有一点他和其他妖主很不同,他特别喜欢和我们这些地仙散仙打交道,这样可以使他了解更多外界之事。”
司徒云梦不解地道:“听你这么说,他应该是个好人啊。为什么要抓住阿夜?”
“他野心很大。”阿妙补充道:“他做很多事都有目的,拿我来说,他是喜欢吃我做的鱼才和我交朋友,结交仙界人士更是为了日后攻占人间助力,可以说,他是我见过的妖主里最聪明的一个,深知单以妖族去对抗人间仙界,无异以卵击石,所以才要拉仙界,打人间,平民心,定天下!”
“仙子你说,像他这样的妖主,拿住韩夜必有重用,怎会让你们轻易把人带走?”
“原来如此。”薛燕托着下巴想了一会,便向阿妙道:“不如你先想办法把我们弄进宫里,进了宫我自有办法救他出来。”
“姑娘,你当焚天是三岁小孩啊?他素来专于公务、不近女色,美人计这招对他可没效。”说着,白猫阿妙打了个呵欠,又蜷缩起身子,将纯白的尾巴放在外边甩动着。
“凭着漂亮就用美人计,这是下策!”薛燕牵着司徒云梦的素手,笑对阿妙道:“本姑娘的计策自然非比寻常,你只负责把我们送进去,剩下的事情不用管,行吗?”
“好吧、好吧。”阿妙无奈地道:“要把你们送进去倒不难,反正明天又要给宫里送些贡品,到时你们就装作我店里的伙计,我送了东西后就找个借口把你们留在那里,然后自己回店里照顾生意,喵——!”
薛燕听罢,看了一眼司徒云梦,灵眸一转,笑道:“不,不能扮作伙计,这样即便勉强留下,搜索皇宫也诸多不便,既然焚天喜欢交朋友,我们小梦梦便可以做他的朋友!”
“什么?”阿妙讶道。
薛燕甩手道:“好啦好啦,和你说了也没什么用,你先给我和云梦安排睡房,以后再对你讲。”
阿妙耸了耸肩膀,问司徒云梦道:“仙子,你朋友一直是这么故弄玄虚?”
司徒云梦恬静地笑着,缄口不言。
“什么朋友?”薛燕挽着司徒云梦,把头靠到她的肩上,笑嘻嘻地道:“人家明明是她妹妹,嘿嘿!”
“算了吧,这里就我们仨,还装什么?”阿妙不屑地道:“她身上时时散发着一股仙灵的芬芳,和我一样。”
“而你呢,一身人味,你还说你来自委羽山空明洞,大有真人我倒是见过,可你带的是碧水宫的伞,使的是碧水宫的功夫,这样还能骗到我,我这个猫仙白当了啊?”
薛燕惊叹阿妙见多识广,知道欺瞒不过,冲他尴尬地吐了吐舌头,道:“拜把子姐妹不行啊?”
阿妙又道:“行了,别解释了!先前没当着大家面拆穿你们,还不是想帮你们赶跑那几个恶棍?”
说着他眯起眼睛、伸直四只爪子,在桌上伸了个懒腰,咂巴几下小嘴,终于坐起身道:“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就给你们安排两个房间吧。”
“是一间!”
薛燕脸蛋微微一红,道:“今晚我要和小梦梦睡一起。”
“一起?”司徒云梦望向薛燕。
薛燕双手环抱胸前,激道:“你要是嫌弃我看不起我,那就两间吧。”
司徒云梦微微一笑,道:“好,那就依着燕儿的,一间就一间。”
“确定了?”阿妙见二女肯定地点头,便将眼睛瞥向一旁,打了个呵欠,道:“随我来吧,安排好你们我还得去照顾生意。”
于是,阿妙扶正了帽子,领着二女到了另一间客房,这间客房十分宽敞,所有桌椅床柜皆由红木构成,色彩鲜艳的帐床旁铺了一条宽大的地毯,地毯恰似五颜六色的花丛,空中弥漫着桂花香。
待司徒云梦进来后,这香气则更显清逸。
阿妙见二女略显惊讶,高兴地拉了拉司徒云梦的裙摆,笑道:“仙子,这间房平时就是给达官贵人住的,给你了,不要钱。”
起先,薛燕也是有点防备这个猫仙阿妙的,总觉得对司徒云梦无事献殷勤,很难是个好人。
但从方才到现在,阿妙没露出过什么破绽,而司徒云梦更是想都没想就信任他,这就让薛燕也不好过于揣测。
毕竟她曾冤枉过白朗。
所以,薛燕急不可耐地道:“好啦好啦,出去做你的事,现在是我们女儿家谈私事的时候了。”
“哦。”阿妙走到门边,抓起门旁一根红绳,道:“有什么需要就拉这根绳子,马上会有伙计来门前询问的。”说着便要拉绳示范。
“等等!”薛燕赶忙叫住了他,拉着司徒云梦走到房间外,道:“现在可以拉了。”
“喵——你别这么谨慎好吗?我要弄机关,刚才那个房间就弄了!”阿妙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拉红绳,只听门上叮当作响。
薛燕确实是本能防备,她抬首一望,才见那门外上方挂着一串铃铛,不禁笑了,道:“原来你们用这种方法招呼客人啊?”
“是啊。”阿妙道:“我们猫的听觉可是很灵敏的,只要响铃,立刻就知道是哪个房间,能及时赶到,所以不用担心招呼不周了。”
“把心放肚子里去,我阿妙大小也是个地仙,犯不着害你们。”
“那我可就下去了。”阿妙把该说的话说完,识趣地关好房门,忙自己的去了。
猫走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薛燕不敢肯定阿妙是否走了,小心地推开门,左右望了一眼过道,又向上方扫过一遍,确定阿妙已走,这才合上门,开心地抱住司徒云梦笑道:“哈哈哈,就剩我俩咯——!”
其实,薛燕早就想这么干了。
须知,司徒云梦浑体散发出清灵芬芳,全身上下凹凸有致,容颜又绝类脱俗,也不能非得是男人喜欢司徒云梦,起码作为同伴的薛燕,也是相当喜欢的。
没了韩夜,薛燕反而更加放肆了些。
把司徒云梦那宛如流纨素的纤腰一搂住,轻柔、娇嫩,薛燕真是爱不释手。
司徒云梦头一次和薛燕住一间房,心情也是格外愉悦,拍了拍薛燕的背,柔声道:“方才燕儿说,叫我和焚天做朋友,想来,怎么救出阿夜,燕儿心中已有良策。”
“那是当然。”薛燕从司徒云梦的怀里脱出来,跳到鲜艳的地毯上,双手背到身后,俏生生地转过身,笑道:“首先,我们明天进宫不能再用这套着装,必须换装。两个女儿家进火云宫,又没有别人照应,诸多不便。焚天不近女色,既然不近,他怎会和一个陌生女子交朋友?”
司徒云梦觉得薛燕说得在理,颔首问道:“那燕儿认为该当如何?”
薛燕嘻嘻一笑,来到司徒云梦身前,一手按在床沿,另一手作挡风状,轻声道:“女扮男装。”
司徒云梦一听连连摇头,道:“不行,我根本不会女扮男装,要学只怕也学不像。”
“没别的办法吗?”
“你不会没关系,本姑娘可是行家——!”薛燕说着坐到司徒云梦身边,把计划和盘托出:“第一步,女扮男装,你是琴仙,我是你的琴童,由阿妙引进宫;”
“第二步,见焚天后,便拉近与他的关系,能够直接得到很多有用线索,帮助找到呆瓜;”
“第三步,找到呆瓜后,趁夜晚制造混乱,把他救出来,届时联系呆瓜妹等人,一同逃出里蜀山,再给蜀山老头们报信,解决这里的祸患。”
司徒云梦闻言,渐渐开朗,道:“有燕儿在,好像事情都变得很简单了。”
“事情本就是这么简单呀。”薛燕道:“但是呢,每一步都必须走好,所以小梦梦,这第一步能不能走好,关键还得看你了哦!”
“看我?”司徒云梦睁大眼眸指着自己道。
“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们又都是姑娘家,之所以要同睡一个房间,既是为防不良之人趁我们睡着时使坏,也是为了多和你交流,尽快让你学会女扮男装。”说着双手环抱想了一想,道:“琴、衣服和折扇都可以叫阿妙去买,至于言行举止,就由我亲自纠正。”
于是,二女用红绳铃铛把阿妙叫了上来,交代了一番。
阿妙凭着自己对里蜀山的熟悉,半个时辰后就购置来了所有物事,他带着几只小猫把东西都放到了书桌上,然后打着呵欠下楼去了。
“好。”薛燕双手握在胸前,充满了期待,望着桌上的东西,冲司徒云梦笑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