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洞府之外突然有人御剑飞射而来。
未免有人看出什么破绽,萧风急忙催动神通,将三才防护法阵收入囊中。
与此同时,催动神念扫视之下,才发现来者共有三人,分别是两男一女。
这三人修为浅薄,都只是炼气境界而已。
其中年纪花白的老人修为最高,达到了炼气九层巅峰。
另外一男一女年纪轻轻,但是修为也算不错,达到了炼气期八层境界。
两人眉目传情,似乎是一对双修道侣。
萧风见状,倒也不便打扰,干脆一动不动,只将神念散开,将整座洞府笼罩,便彻底隐匿了身影。
毕竟以这三人的法力修为,根本不可能察觉自己的存在,也看不出废弃的洞府和之前究竟有什么不同。
片刻之后,三人果真在洞府之前降下飞剑,有说有笑的朝洞府之内走来。
萧风神色惊奇,这个破旧的废弃洞府根本毫无神异之处,这些人却目标明确,直奔此处而来,不知究竟有何图谋。
那白发老者神色精明,步入洞府之前,还催动神念朝洞府里面来回扫视了几次。
“走吧。”确认洞府并无任何异状之后,才神色舒缓的点点头。
那女修长得眉清目秀,十分端庄秀丽,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别有一番风韵。
她十分亲昵的拉着男修的右手,似嗔似怪的蹙眉说道:“平哥,家里的宝贝当真在这洞府里面藏着?”
那男修名为邹平,长得一表人才,极为俊秀。
听到宁婉的问话,邹平飒然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婉妹,我的话你还信不过吗?”
“当年我父母相继亡故,只留下这枚储物戒指落在我的手中。”
“那时我修为浅薄,生怕在寻你途中发生什么意外。刚好碰巧在路上见到这个废弃洞府,于是我心念一动,将储物戒指偷偷藏在洞中。”
“此时你我修为俱已有些功底,又到了百炼门招收新晋弟子的关键时刻。”
“只等我取回储物戒,拿出里面的宝贝,便可双宿双飞,去那百炼门拜师修行。”
邹平这番话说得有头有尾,有理有据。
宁婉本就深陷热恋之中,更不曾对自己的情郎有任何怀疑。
那白发老者名为忠伯,是宁氏的忠仆,也是宁婉的护道人,更是这两个年轻人的长辈。
此时听了邹平的这些叙述,老者连忙将神念展开,帮助男修细细搜寻起来。
半晌之后,老者神色十分困惑,抬眼看向邹平和宁婉,喃喃自语道:“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会吧!”宁婉闻言,瞬间大惊失色,急促不安的说道:“糟糕...此地虽然极为隐秘,但也不妨会有人来此地暂做休整。”
“说不定,这十余年间,早就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将宝贝取了去了。”
说到此处,宁婉眼眶泛红,急得快要落下眼泪。
忠伯也神色惶急,唉声叹气起来:“平儿,你当时年幼,做事未免有些思虑不全。”
“但这些年来,你也早该和我们说说此事,若是我提前几年过来查看,说不定还能替你寻到那枚储物戒指。”
“如今,唉...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邹平闻言,脸色早就变得一片煞白。
“不可能...不可能...”纵然事发突然,不过他神色倔强,仍是将信将疑,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啊...当年我明明将储物戒指藏得极为妥当,不可能会凭空消失不见。”
“忠伯,说不定你看错了,我自己来找找看。”
说罢,邹平皱着眉头左顾右盼起来,神色十分焦虑。
片刻之后,他突然眼睛一亮,朝着萧风隐匿身影的角落快速奔过来。
忠伯和宁婉见状,脸上均显出十分期盼之色,以为邹平当真想起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异常。
萧风却看得十分清楚,那邹平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就双手用力挖掘起来。
挖着挖着,邹平手中突然滑落一枚储物戒指,然后他欣喜若狂的叫道:“找到了。”
“太好了!”忠伯和宁婉闻言,脸上露出无限欣喜之色。
邹平急忙转过身来,朝两人笑呵呵的伸出右手。
忠伯和宁婉抬眼看去,只见邹平手心中果然放着他故意滑落土中的那枚储物戒指。
但邹平做得极为隐秘,两人根本没有察觉任何异常之处。
“忠伯,你看。”邹平笑得十分爽朗,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我看看!”忠伯脸上露出微笑,听到这话便伸手去拿,想要看看这枚储物戒中到底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谁知,他将储物戒拿在手中,催动神念扫视进去,却惊愕的发现储物戒中根本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平儿,你的储物戒指已经被人掉包了...”忠伯大惊失色,神色惶急的提醒邹平,他的储物戒早就已经空空如也,被人将里面的宝贝都弄走了。
至于为何那人只取了储物戒中的宝贝,却不取储物戒本身,这个困惑忠伯也有疑虑,只是事发仓促他还来不及细想。
然而,他刚刚开口,尚未来得及再多说什么。
突然感觉腹部刺痛,似乎有什么尖锐之物猛然刺到自己身上。
他神色错愕,急忙低头看去只见邹平手里正拿着一把极为锋锐的匕首,狠狠刺入了他的丹田。
“老东西...”邹平神色狰狞,恶狠狠的咒骂起来。
但骂到一半,他突然发现事情似乎有些古怪。
他分明以极品法器刺向了毫无防备的忠伯,按理来说应该直接将对方的丹田贯穿才对。
就算不能将忠伯直接灭杀,也应该废了对方的法力修为才对。
但此时此刻,却发生了一件令邹平难以想象的离奇古怪之事。
他的匕首明明已经刺到了忠伯身上,却只是勉强刺破了皮囊而已,根本没有刺穿忠伯的腹部。
那精心准备,无比犀利的匕首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挡住了一般。
忠伯和宁婉此时早就惊呆了,万万想不到邹平竟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该死...”邹平反应过来之后,仍旧心有不甘,骂骂咧咧的抬手连续刺了好几下,结果还是一点作用没有。
那匕首极为锋锐,可无论如何就是刺不进忠伯体内。
这次终于轮到邹平大惊失色,他踉跄后退,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毫无血色。
“我...忠伯...我...”邹平结结巴巴的开口,试着解释什么。
但他平日可谓口若悬河,极为擅长辩论,此时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邹平,你这是为何?”
忠伯虽然年老,但并没有老糊涂,此时哪怕他再如何后知后觉也终于反应过来,邹平真的是要杀他,要置他于死地才甘心。
宁婉则是惊呆了,她难以置信的看向邹平,神色凄然,伤心欲绝。
邹平气急败坏,如丧考妣,抬眼看了看忠伯,又看了看宁婉,终于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为何?宁婉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你不过是宁氏的忠仆而已。”
“老东西,我想要杀你便杀,还需要什么理由。”
忠伯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厉声叱道:“畜生!你父母当年因故惨死,你孤苦伶仃几乎饿死在宁氏门外。”
“若不是我将你抱回家中,若不是宁婉母亲看你可怜,不但收留了你,还传授你神通功法,你早就不知死在何处,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怜主母对你一片好心,临死之时还将宁婉托付给你。”
“你这畜生不说这辈子好生呵护宁婉,竟连我都要想着谋害,简直是丧心病狂,猪狗不如。”
忠伯所言句句属实,发人深省。
但邹平非但毫无羞耻之意,反而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邹平何等聪明才智,今后必定要飞黄腾达,成为人中龙凤,又岂能被你们两个微不足道的弱者羁绊。”
“微不足道?”宁婉听到这话,更是伤心绝望,气得浑身颤抖,眼泪唰唰唰的落下。
忠伯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恨声骂道:“好好好,好个志存高远的白眼狼。”
“你既然看不上我家宁婉,大可自行离去,何必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畜牲不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