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手指捏着毛巾瞬间顿悟。
他自己不就可以吗?
他非肉体凡躯,体温可按自己意愿调节,完全可以做到凉而不寒,恒温不变......
徐清风望着云翎轻蹙的眉头,犹豫了一瞬,决定还是亲自上阵解决问题。
他脱了外衣鞋袜,只着中衣躺到云翎身旁,而后又轻轻将手臂绕过云翎肩头,将她轻搂在怀中。
原本他以为这样便足以帮她降温,却没想到——
原本昏睡的云翎靠到他怀里后好似立刻尝到了甜头。
不但将滚烫的脸颊紧贴到他的胸膛上,一只手还无意识地伸进了他的衣领。
一顿乱摸之后,将整条胳膊都缠在了他的身上......
徐清风顿时被她撩的一股邪火自小腹窜起,下一刻便想要直接翻过身去将云翎就地正法。
但望着她双颊绯红,双眼紧闭的样子,徐清风又生生忍下了身体的躁动——
他舍不得。
她尚在病中,还昏睡着,他与她的第一次,不能如此糊里糊涂。
他要风风光光地将她明媒正娶,迎入家门。
与她好好地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再共沐爱河,共度良宵......
不能如此草率,更何况她此刻的身体也经不住......
徐清风竭力压制着身体的欲望,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心却半点也静不下来。
原来轻而易举便能压下去的欲望,此刻却如燎原的火越烧越旺......
他痛苦而无奈地抬臂遮住双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看来今夜是不用睡了,真是,自作自受。
而此刻在睡梦中觉得身体舒爽了很多的云翎,眉目舒展开来,呼吸也畅快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她似犹不满足,又将一只腿搭到了他的身上......
徐清风顿觉气血上涌,脑中轰然一片:
这一晚简直比在天外天还难熬!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云翎咂咂嘴,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这一晚,她睡得难得踏实。
朦朦胧胧之中她似抱住了一大块凉玉,凉而不冰,手感光滑。
抱在怀中便能自己身体的燥热逐渐消去,十分的舒服。
她这会儿仍恋恋不舍地趴在“这块凉玉”上不想离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光滑润白,似有起伏,还富有弹性。
云翎的手又不由地在这一片光滑润白上游走了一圈。
富有弹性???这触感......
云翎猛地抬起头来!
什么凉玉,这明明是......某人裸露的胸膛!
徐清风平躺在那里,看似仍闭目睡着。
他只穿了件白色的中衣,衣领大开......
云翎咽了下口水。
她的手刚刚从他的衣领中撤出,抚摸的便是他结实而又光滑的肌肉。
她的心顿时突突直跳!
再看她自己,中衣的衣领已滑落下肩头,藕粉色胸衣上的莲花若隐若现......
她忙坐起身将衣服拢好。
还没想明白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便听到身后传来徐清风慵懒中带着些暗哑的声音:
“醒了?”
“嗯......”云翎抓着衣领忐忑不安。
“感觉怎样?”
徐清风起身伸过手来摸了摸云翎的额头,笑道,“不错,退烧了。”
云翎略略侧身,红着脸不敢去看他,只小声问:
“你怎么在我床上?昨晚,我们......”
徐清风见她退了烧,顿感轻松不少,便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支着胳膊笑道:“昨晚我家小雀儿可是热情如火,奔放得很呢!”
“你又胡说!”
云翎顿时羞的满脸通红:“我......我昨晚一直昏睡着,能做什么!”
口中虽这样说,她心中还是有些心虚。
昨晚迷迷糊糊中把他当做凉玉又抱又搂的印象......她还是有的。
“唉!”徐清风幽幽地叹了口气。
“看来要被人始乱终弃了,我还真是可怜!也不知是谁,昨晚将手伸进我衣领中,里里外外摸了个遍,还......”
未待徐清风说完,云翎便又羞又恼地捂住了他的嘴:
“我......我昨晚病着,那知道你会跑到我床上来!你来我床上做什么?”
这事都怪他,虽说这两日他为她治伤寸步不离,但也不该随便睡到她床上来!
也就是昨天她一直昏睡不知,否则定要把他踢下去的!
徐清风将她捂在他嘴上的手抓下来,放在心口处攥着,半垂眸光看着她笑:
“昨晚找净言师傅来瞧了你一眼。他说若想让你早点退烧,需找个凉而不寒,恒温不变的降温之物。后来我想我这身躯可随意调整冷暖,不是正好合适?”
原来是用他自己来当这降温之物,亏他想的出!
两人虽日渐情深,但终究还未有肌肤之亲。
不顾男女有别地拿身体给自己降温,这是笃定她会嫁他了!
云翎一双杏眼睇着他。
有感激,也有些被某人吃定了的气恼。
更多的却是对他的疼惜。
他原本的肉身被人强夺,他的魂魄被人打入了天外天,忍受了二百五十年的痛苦折磨才修炼成如今的身躯。
世人只道他法术高深莫测,非人非鬼非仙,于是便给他安了魔头的称号,却不知这一切并非他自己所愿。
这本是他的痛,如今为了她,却成了让他得意之处。
“徐清风......”云翎不由得轻唤了他一声。
这个人就是如此,能让她心软的一塌糊涂。
“嗯?”
他抬起一只手轻抚上她微红的脸颊,笑道:
“这样看我做什么?若要感激就来的实际的……”
说话间他声音越来越低,脸却越来越近。
一头青丝散落下来,其中几缕和云翎的垂在胸前的长发垂到一处,缠绕在一起:
“让你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还不叫声夫君听听?”
云翎微微侧了头,羞涩的眼波落在两人缠绕的青丝上,嘴角微弯轻轻唤了声:
“夫君。”
徐清风捏起她的下巴,搂住她的腰身,便忘情地吻了上去。
第一次,听她如此叫他。怎能让他不动心?
两人吻了许久,直到气喘吁吁才不舍地分离。
云翎的腰被他勒得生疼,她刚想挪动着换个姿势,便听徐清风闷哼一声:“别动。”
云翎“啊?”了一声,随后便明白过来,腾地满脸通红!
她的手不经意间放到了某个又硬又烫的东西上面!
她慌忙抬起手来想夺路而逃,却又被徐清风从身后紧紧拥住:
“都说了,别动。我难受的紧。”
云翎:“......”
按说她是妖,他是人。
但此刻她却觉得某人才是真正的妖精!
这谁受得住?反正她已经快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