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去见他,而是我们没有预约根本见不到他。”
坤二看着秦长生摊了摊两手继续说道:“这个规矩谁也没有办法可以让他破例!”
秦长生蹙着眉头说道:“那就赶紧去预约啊!”
“得您亲自去预约。”
坤二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秦长生疑惑地看向他,坤二的表情还是恭恭敬敬的,但他的眼神中似乎带出了几分狠厉。
“我亲自去?什么意思?”
“少主,没有预约想见张爷,您可以硬闯。”
坤二把说完就对着秦长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埋得很低。
旁边几个打牌的大爷不由地看向这边,四下里突然安静下来。
“感情你是把我当枪使。”秦长生冷笑道。
“卑职不敢。”
“也罢,被你当枪使就当枪使吧。”
秦长生从坤二身上收回目光,他一脸平静:“说吧,规则是什么,我要怎么做?”
“鹿台收藏了一雕刻着上古图腾的瓦片,通过它,可以召唤出上古凶神。”
秦长生不解的问道:“这和见张伟仁有什么关系?”
“张爷的后院养了头三头犬,一个头可以唤雷,一个头可以喷火,还有一个头可驱使死灵为它作战。”
坤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十年前,张爷放下话来,只要能把这狗打服了,打怕了,他便可答应那人三件事。”
“继续讲。”
“那个上古凶神主司畜牧,可驯服天下万兽。如果能得来他的力量,驯服那个三头犬,根本就不在话下。”
这个坤二,果然没安什么好心啊。要知道,如此强大的力量,鹿台持有这么多年,他们这些高层却没享用,那么那东西有多凶险可想而知。
这不明摆着让他趟这个雷吗?
秦长生不蠢,可是他没得选。这个雷,必须得趟。但是他会用自己的方式。
“那个张伟仁,住在那儿?”
“少主!”坤二猛地抬起头。
“我问你,那个张伟仁住在那儿?!”
“那三头犬甚是难缠,少主可要三思啊!”
冒险?秦长生最不怕的就是冒险。他有轮生经傍身,即便真被那三头犬给撕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再重来一次。
这就是秦长生的底气!
“既然少主执意如此,那卑职便就不再多说,卑职这就为您带路。”
坤二如此爽快倒是大大出乎秦长生的意料,这又令秦长生不禁多疑起来。坤二起身走到车旁,为秦长生拉开车门。
秦长生脸色不禁浮现出几分犹豫,坤二疑惑的看着他:“少主,怎么了。”
“没,没什么。”秦长生勉强挤出丝笑容,钻进车里。
坤二带上车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他唇角微微勾起,他这似笑非笑的面容,顿时使他身上增添了几分阴谋的气息。
两个小时后,司机在301盘山公路的界碑旁停下车。坤二解释道:
“这条盘山公路是张爷出钱修的,他的庄园就在山顶上,以示尊重,我们得步行上山。”
“这也是规矩?”秦长生反问了一句。
坤二点点头,一脸认真且笃定地说道:“这也是规矩。”
秦长生没话说了,推开车门,跳下车。
他举目远眺,在那葱翠的群山之巅,果然矗立着一座欧式古堡。
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能包下这么大一山头,这张爷的财力可见一斑。
坤二紧跟着下车,就他跟秦长生两个人,两个人贴着盘山公路的路沿石迈开步子,不急不慢的朝山上走去。
与此同时,张爷在他书房里,躬身立在一戴着般若恶鬼面具的白发男子身旁,大气不敢喘一口。
那白发男子坐在他平时办公的那张皮椅上,从上午八点起,就在读一本名叫《人间失格》的书。
“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现在已经快接近上午十二点了,这是他从来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
张爷忙不得答应道:“按照昨天的吩咐,我已经给那头狗王喂了灵丹,保管让那个秦长生有来无回。”
“他快到了。”
那白发男子站起身,走到阳台边,阳光照到他头上,恍如天国在云端之上,朝他敞开了大门。
“对了,通知那个张楚贤,诸葛凤筱这枚棋子可以弃了,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遵命,主公。”
张爷弯腰九十度鞠躬,那白发男子仰起头,展开双臂,他的身体在这时轰然化成细沙,随风飘洒,最后消失不见。
张爷隔了很久才直起身子,那一瞬间,他耷拉下脸,举手投足,又恢复成平日里那种不怒自威的气魄。
他穿上一件浅蓝色意式西装外套,拄着手杖,缓缓走进电梯。
电梯一下子降到了底,电梯门外,早有两队西装革履、气势肃杀的精壮男子分列两侧等候。
电梯门徐徐朝两边开启,扑面而来一股杀气森森。
张爷走出电梯,那些个精壮男子齐齐躬身行礼。
哐当!
一声巨响回荡在空荡荡的地下大厅里,张爷循声望去,一头高愈三米,浑身乌亮,体态纤长的恶犬立在一巨大的铁笼里,呲牙咧嘴,两眼猩红的瞪着众人。
光凭这么一个笼子自然关不住这等凶灵。
若是细看,不难看出这铁笼上镌刻着一个个细若蝇腿的咒文。
当这头恶犬试图撞击铁笼之时,那头恶犬那些咒文凝成的咒链绑住,它撞得越狠,那咒链就绑得越紧。
“今天狗王的精气神很好嘛。”张爷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头恶犬右半边脖子突然探出一个脑袋。
那个脑袋,半边脸已经腐烂,裸露出森白的牙床。
在一瞬间,它左半边脖子又突然探出一个脑袋。那个脑袋,恍如玉化般玲珑剔透,时不时还闪耀着呲呲电光。
此时此刻,那头恶犬三颗脑袋同时仰天咆哮,所产生的声浪摇撼着整座古堡。
克隆版的冉琦琦忽然睁开双眼,四下里安静极了。
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身影,每当想起她时,她心里莫名就觉得暖熏的。
姐姐说,那个人是她的仇人。
她苦心积虑接近他,就是为了杀他。
可是这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