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岫:不想说话,抑郁了。看了一眼那个竹制的葫芦,再对着宗泠道:“绿色,如此有生机,吾辈非凡,绿色甚得我意。”
他声音低沉,如香醇的酒一般,醇厚,叫人沉下去。
穆以岫眉角含笑,星星点点,都被他盛在眼里。
“蜜饯拿了,话也说了那么多,酒该喝了。”他脸色说变就变,方才还是星星点点,含着笑意,现在就已经翻脸了,眼里似藏着无际大海,茫茫而不可测。
使了个眼色,绿衣女子会意,端起那个竹杯,动作干净利落之余,也没有将酒洒落一滴。
“姑娘,得罪了。”绿衣女子声音冷硬,有着跟她的相貌不符的冰冷。
大抵是穆以岫的属下受的培训都叫他们对姑娘好一点,才会这样一个二个的都喜欢说这种话吗?
宗泠见她讲竹杯拿了起来,心里一紧,“我自己喝。”
将竹杯抢了过来。
兔子急了会咬人,宗泠急了,将竹杯夺了过来,偏生还被她轻而易举地夺了过来。自己喝总比别人逼着喝要好,至少好耍些小手段。
看着面前绿乎乎的药酒,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宗泠屏住了呼吸,缓慢地将药酒往自己的唇边送。她心里愈发紧张了。
天上突然一声闷雷,劈开天地混沌,将宗泠的紧张划开,她脑子里似一道白光划过。
“砰嗒。”竹杯落地,绿色的液体尽数洒出,有落在她衣服上的,也有泼在地上的,那颜色硬是诡异的很。
宗泠看着掉下去的竹杯,愣了愣,然后抬头看着穆以岫。
他拿起桌上的小葫芦,摇了摇,看似丝毫不在意那些打落在地上的药酒,但他已经有些不悦了。
站起身,似乎不想再让宗泠喝掉。
冷声道:“这酒不想喝便罢。”拂袖离去。
难不成这酒还是什么好东西?宗泠眼睛斜了斜,她反正是不信这酒真对身体有些什么好处的,这酒倒很有可能是贵一点的毒药。
穆以岫可是世界之子,怎么会轻易地就气急败坏呢……宗泠可管不了他那么多,反正她现在是还被绿衣女子看着。
“姑娘,我哥是不是也在这里。”宗泠开口问道,既然穆以岫不直接杀了她,那就是她还有点用。既然他还想利用她,那她也总得知道些什么,不然那就亏大发了。
绿衣女子迟疑了一下,方才回答道:“姑娘还是不要为难属下了。”
不要为难?那就是在了。
“你家主子把你培养得够冷厉,但他怎么就忘了教你说话的艺术呢?”宗泠朝她眨眨眼睛,也是人家直来直去惯了,一时没明白宗泠是什么意思。
“主子教导我们少说话。”绿衣女子继续说到。
“在说些什么呢……”穆以岫突然冒出来,声音有些阴鸷。
“想不到若锦还会耍小心眼。”只不过换了句话的功夫,穆以岫的声音就恢复平常了。
“哦?”宗泠挑眉,母蛊在手,走遍天下谁敌手。所以她之前就是在有恃无恐地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