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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但有无神鬼论者,亦有信鬼神在者。混沌有包藏宇宙之机,宇宙有容纳天下之变。即存在者,便有其理。事多随心生;心生,种种灾起,心灭,种种厄消。只消心存善意,方可坦荡一生,无灾厄缠身。

书接上文,殷子语夜半溜出院去,鬼使神差隔窗窥视,怪迷心窍定身难动。那本在沐浴的妇人竟转身面外,捧脸将整颗儿脑袋摘了下来。就是那九幽地府,多也是囫囵鬼魔,怎见过这般惊异?当即吓得魂不附体,几乎咬断舌根儿。真是;幽冥常见人身鬼,司天经多正常魂。但使黑发摘头鬼,怪异惊魂罕见得。

那妇女瞧见窗外有人窥探,朝前走了两步,将头置在窗台,对视子语。子语差不多喷出血来,又看她人头诡笑,那里还沉得住气,站得住脚?忙转身跑,一路跌跌撞撞来在楚家门前。但见门前有个佝偻老者,推张木车。你知他怎般模样?穿一领蓝白纹的长袍,夜寒披件细狐绒斗篷。头戴顶黑色无沿的帽,脚踏双银皮白底的靴儿。木车上,挂有两个红灯,透体艳艳。一个写“禁”字,一个写“行”字。车上都是些宵夜小吃。

殷子语见他,两步去到车前,气喘吁吁的说道:“老人家,此地等闲难待,快跑!”老头看他狼狈模样,一脸不解的道:“此地我待得五十七载,有甚难要跑?”子语未回头,手指后方道:“那厢有鬼!”老头道:“你莫唬我哩,那里端的甚么样鬼?”子语比比划划,半天说不出个好歹。终憋出句话儿来:“有个老大姐,就这般的,将项上人头生生摘了下。”老头见状,呵呵发笑。照他比划式样,也将脑袋摘下道:“是这般样么?”话音未曾落下。子语见他手中所捧人头仍是双眼乱转,鼻喷白烟,嘴角挂笑。当即魂飞九霄,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真是;前遇女鬼捧头笑,后遭老头吓断魂。起伏颠倒心乱跳,上下难逃个中局。也应那;“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夜中暂无话提,闻听声鸡鸣响彻全城。但见东天发白,渐有日光。看那厢;白光破散黑云雾,让却金阳道路途。黑白倒转天光亮,暮去朝来又一天。青砖上有犬奔走,桃树枝丫鸟啼铃。家家开门迎新日,户户出街做营生。楚家大门缓缓打开,小仆口打哈欠,伸将懒腰出得门外。却才定神,见门口躺一位。近前看看,大惊道:“姑爷,有那温软不躺,怎在此安睡?”喊声不见他醒,以为不妙。推了推,又唤道:“姑爷醒醒?”连唤三声不见回响,忙背起他朝院中去。

边走边喊道:“快来人,姑爷昏死哩!”寒言最精,闻听此言,冲出房门。见仆从后背殷子语,近前问道:“你家姑爷怎的?”小仆道:“今早照例开门,就见姑爷在门前躺着。连唤几声不见回应,即背进来。”寒逐命听罢点点头,照顾小仆将子语抬进房中躺下。

怜下闻讯赶来,见子语面无血色,疑道:“一夜不见,子语怎的?”逐命道:“不是教你拉去洞房,反问我怎的?”怜下道:“他却不肯,与他另外安排房间睡哩。”又道:“切莫说笑,看他模样,想遇怪异?”逐命点头道:“他面色发白,印堂见黑,想是遇着甚么骇人之事,待救起他,一问便知。”说罢,运转个小周天。左手执回魂诀,右手点天门处,与子语注了些儿灵气。

灵法入身,灾厄退散。子语猛睁双眼,叫道:“有鬼,有鬼!”见眼前寒逐命,一把扯住他手腕儿,续道:“有鬼,昨个遇着恶鬼哩!”逐命反拿着他手,轻轻推开道:“你昨晚好生洞房,遇甚鬼魔?”子语道:“谁在昨个洞房?晚间我觉烦闷,便出院走走。未走多远,见户人家灯火通明。我近窗台,见有处孔洞。竟鬼使神差探身去看,那里面却是个妇人洗澡。……”

子语话未说全,便被怜下打断,她道:“我说怎的叫嚷换房,原早有打算,去偷瞧人家洗澡?”说罢,挤开了寒言,拉住子语腕儿道:“随我去!”子语疑道:“随你那去?”怜下道:“去洗澡,你想看不是?”子语忙抽手道:“男女有别。且你话未听全,怎是我想看?当时不知入了甚邪病,竟移不开步,我岂是那等小人?”逐命道:“莫拿他取乐,子语却说后来?”子语轻抚手腕道:“适才说到那里?”怜下白眼道:“说到妇人洗澡。……”

殷子语道:“时时想走,却寸步难移。正这会,那妇人回头发笑,向后双手捧脸,将头摘了下来!”怜下惊道:“将头摘了下?却不曾听说过。”子语道:“还说我么?又后来,她将人头放在窗台。我气血上涌,拔腿就跑!楚家门前又撞个老头,言说前事,他也将头摘了下。我惊恐至极,再睁眼时,就在此了。”寒逐命道:“竟是摘头鬼!”

殷子语道:“你却知晓?”寒逐命道:“摘头鬼,百鬼之中属上乘,最不易觉察之鬼!鬼魔僵尸皆怕白日,唯摘头鬼与众不同;可见青天、可沐白日,言行举止与常人无二,周身也无阴气缠绕。不怪命盘在此毫无异动。”子语道:“前番命盘指来此处?”逐命道:“扬州城中,不似心想般样。”转头向怜下道:“子语言说遇鬼之地离楚门不远,你可曾觉察异样?”怜下道:“在此多年,虽不常出门,阿公却多与四邻走动,并未有何异样。”

寒逐命闻言暗自思忖,两人也不作扰。过会子,他道:“摘头鬼不惧白日,混在人中难察。子语可记得那妇人与老者模样?”子语道:“再难相忘矣!”逐命道:“那边四下找找,若得见,倒有眉目,若不得见,眼下也无甚好办法。”两人点头称是。

怜下乔装打扮后,跟子语、逐命,二人出门找人。左邻右舍,南头北面,均不见那妇人。三人又巡查了西街东门,街上景象如常,来往人群不断。子语路上左右留意,想找找那摆摊的老头。天不遂人意,找了几圈,仍不见样。

来往半天,几人都有些疲累。寻了处茶摊坐下,要了两碗热茶。寒逐命偏头看了看巷道,左右确定无人在前,说道:“子语却好体质。”子语道:“怎生说话?”逐命道:“你是个爱招鬼的,来前野外有老鬼招待,城中又有女鬼香艳。”子语道:“你倒拿我说笑?几遭鬼魔,又非我所愿。”逐命盯着他,半晌不说话。子语教看的不自在,问道:“我脸上有花么,值你这般看?”逐命道:“我在想,你有甚好处,能引鬼聚。”子语道:“我浑身上下那有甚么好处,纵挑个出来,也只这坠儿。”

寒逐命道:“正是这坠儿。”怜下看他手中七彩石坠,疑道:“这坠儿怎的?”子语道:“听阿娘讲,这坠儿是我下生时手中扯的。寒公子说我这是天精地灵的宝贝,管情身上有甚么好处,除这无别。”怜下转头去看逐命,逐命使了个“传音入耳术”,将七彩坠来历与怜下云云。怜下方知这坠儿,乃是天穹伴身之物。逐命向子语道:“想那些小鬼,都看上你这坠哩!”子语不信,道:“却不见得。”逐命道:“是真是假,夜间一试便知。”子语幽怨道:“跟道家牛鼻子久了,都会些‘故弄玄虚’之术。”逐命也不理他,几人心中有事,匆匆吃些糕点垫腹。

直挨到晚间,见乌云遮月,天低星稀。逐命暗道时机已到,不等与子语说话,闪到他身后,一掌将他打昏。怜下见状,忙近前蹲身将子语接入怀中。叹道:“你拿他试水,也不须打昏呐?”逐命道:“若我推算不错,晚间夜景他还是不见为妙。”怜下道:“可怜我子语哥哥,不被鬼吓昏,便教你打昏。……”逐命幽幽地道:“你却没打?连遭鬼魔必定蹊跷,想是他这坠儿散法,故而众鬼来聚。”怜下疑道:“你将他丢在路边,引摘头鬼现身么?”逐命点头道:“正是。”怜下道:“那不是危险?”逐命道:“石坠中若有灵应,断不会陷子语危地。何况你我在此,几个摘头鬼难伤他身。”怜下听闻觉有理,遂点头称是。

寒逐命将子语接过,怀抱出院门去。左右不见人影,将子语放在大路上睡。安置妥当,退至院中将大门紧闭。二人转进院中,踏风翻上房顶,都施“隐身法”,收藏身姿。又消了气息体味,蹲身静待。约莫一时,不见动静。怜下道:“此法可行么?若不成,早退了去,莫叫哥哥喂虫儿。”寒逐命抬手示意莫出声,两人紧盯子语躺处。

只见那坠儿果有神奇,晚间微微亮起红光。忽听些脚步声,四下观瞧,黑潮之中涌出不胜数的人来。随人群聚集,那坠儿红光愈加明亮。借那光亮,怜下认出几个熟脸,正是左右邻近之人。怜下大惊,不敢置信。又看其中几人,将脑袋摘下捧在手中。他一个个狰狞大笑,舌出垂涎,似被那坠儿引诱,迷失了心魂。

眼见危时,那坠儿;光华万丈冲天起,火焰炎炎蔓地延。暗夜亮如正午刻,黑白颠倒不知时。众鬼得见,急停脚步。不仅鬼惑,房上怜下、逐命,二人同样好奇。但见那火焰愈演愈烈,火中诞出个银白圈子。圈上裂纹,热浪升腾;火花四溅点点落,风来着引层层高。有那不知深浅的鬼魔,探手去抓。指尖碰时,顷刻间化作灰烬!吓得众鬼,又再退步。

忽从那银圈之中跳出头火狮,真个凶猛!高有百丈,长有千尺。但见其青面獠牙,目光凌厉,通体熊熊火焰升腾。浑身端有雄狮样,却似透明无体实。威武庄严宝相重,俊美貌正映画中。好似吴道子下笔,倾尽才华染色成。只现身之际,威风逼退了数百只摘头鬼!向后蹲坐子语身头,透过火炎还瞧得见他所在。实实在在天降下,真真犹如守护神!有诗为证。

诗曰:

裂纹七彩石中存,通体业火显真魂。

来去纵横千万里,往复降魔最奇神。

前时修去青狮状,今朝护法保玄穹。

那怕鬼魔多灾难,无惧妖邪镇乾坤。

众鬼得见,那敢有甚异心?惊慌失措,作鸟兽散。火狮见四周无危,遂即收了法相,缩了身躯,子语身旁蹭了蹭后又跳回银圈之中。那白圈之上火焰逐渐消融,与时,红光黯淡,终融石坠之中。四周黑暗又如潮水般涌来。

房顶之上,二人看罢惊奇,解了隐身法儿落在子语身前。只道七彩坠有些儿造化,却不知有这般大的神通!寒逐命蹲身将子语抱起,几人进院又转回房中。将子语放在床上,怜下好生与他盖上被子。回头道:“不曾想到,他这坠竟有这等厉害?”逐命道:“只听说青狮化作天穹神器,往来都只看过狮翎樱火枪,却不曾得见真魂!”两步不走,坐在桌前道:“天穹与狮王亲近,狮王保子语周全,除却我等,还有记挂张轩凌者。”

怜下也来在桌前坐下,说道:“只想你试验摘头鬼可爱他七彩坠,却不知你试七彩坠内里玄机?”寒逐命不回她话,摇了摇头。怜下见房中昏暗,手拿银针挑了挑烛花。屋内安静,窗外虫鸣。两人都不说话,只看子语安睡。半晌,寒逐命才道:“你在此地多年,都不曾发觉异样么?也不知这摘头鬼久居于此有何目的?”楚怜下若有所思似的,看那浮动火苗道:“万没想到,左右邻近的竟都是鬼!”

见她尚未意识,逐命接话道:“不是左右邻近鬼魔,整座扬州城恐有大半不是活人!”楚怜下纵是仙神,此刻也都惊心。低头将衣袖挽起,见汗毛直立。念道:“我与阿公之女同身同思,我虽不惧,她却恐极!”长住几十载,满城都是鬼魔,竟是毫无察觉。又想了想,怜下身体开始抖颤,每根毛发儿都在害怕。

寒逐命见她发抖,安慰道:“众鬼都被那坠儿引诱,你家安静,可见众仆都是常人。”怜下略松口气,叹道:“却不知此中缘由,好端扬州城,怎变作鬼炼狱?”逐命道:“我也不知个中缘故,此事还需再做计较。”忧心楚家小姐,又道:“你先回房歇息,后事后说。”怜下点点头,起身看了看子语,说道:“累你好生照看他,这事明日再从长计议。”说罢,转出房门,回自家屋去。寒逐命起身作掩房门,回到桌旁凑合睡了。

一夜无书,次日天明子语自梦中醒来。寒逐命下手略重,子语脖子还疼。见房中无人,边揉脖子边出门外。进院便觉香风扑面,顿感神清气爽。抬头见寒言房顶打坐,问道:“昨个不是要试什么?向后之事我却都不知了。……”怜下开门出来,向子语道:“昨夜你忽的昏倒在地,已请了大夫前来看你,并无甚大碍。”子语闻言摸了摸后颈,疑道:“好端端怎会昏倒?我倒觉得似挨了一下!”怜下抬头看了看寒逐命,忙道:“不是,不是,你是自家儿昏倒的。大夫说是心火旺盛,近来少吃肉便好。”

殷子语不疑有她,点头称是。寒逐命回转周天,吐纳归元,收了姿态后从房顶跳下,飘然落地。子语道:“昨夜你试出甚么?”逐命道:“昨夜你昏倒后,我与怜下姑娘外出寻查,发现了这城中的玄机!”子语听说,果有兴趣,顿时忘却后颈疼痛,问寒言道:“扬州城中有何秘密?”逐命毫不遮掩,说道:“这扬州城中,大半不是活人,满城遍布鬼魔!”子语听罢,双腿见软,颤颤巍巍走到院中石桌前坐下。惊道:“你说那白日里热闹喧嚣的扬州城,暗夜里变做阴森怖恐的鬼炼狱?”

寒逐命点头道:“我只疑心一处。”楚怜下道:“你疑什么?”寒逐命道:“既然满城皆鬼,久来至此,为何未对楚家下手?我也自幼长在此地,从没听说奇闻怪谈。”殷子语道:“想知此还不简单,捉两个小鬼问问就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逐命、怜下,二人转头去看子语,齐道:“有理!”逐命道:“我却不曾想到,那摘头鬼即与人无二,捉来问话倒是不难!”怜下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哩!凡事都往精深了想,却忽视了捷近的路。”

说话时,有仆人来前。与三人分别见礼,说道:“姑爷、小姐,老爷请过去见面。”怜下拍头道:“哎呀,事在眼前,竟忘记今日十八!”子语一听,也知请见何事,不禁眉头紧锁。主请客见,依礼制,不好推拒,便跟着仆人去了正厅。楚公得见子语,笑逐颜开,喜道:“好女婿,这两日休息如何?”子语笑道:“休息的甚好!不分时辰,不分地点,每每倒头就睡。”楚公不知其意,问道:“怎生说话?”

怜下忙挽住楚公手儿,笑道:“无事,无事,他爱说浑话。”楚公哈哈大笑,道:“我女婿是个‘见人喜’,家门捡到宝哩!”子语无奈,赔笑道:“楚公抬爱了。”楚公捋了捋白须道:“今日可成亲否?”子语歪头贴近怜下,耳语道:“城中鬼怎说?”怜下道:“午时婚礼,还有几个时辰。那摘头鬼白日可行,去问话就是。”楚公见他二人恩爱,心中欣慰。子语拜道:“都依着楚公。”楚公笑道:“好,好,好,过了午时,莫要再称楚公哩!”怜下道:“出门有些事,一个时辰后再回来装扮,烦累阿公操心。”楚公道:“有事便去,一切都已妥当,即时回,即时办。”与楚公拜礼后,子语携怜下出了院门。

寒逐命早在门外等候,见两人出来。问道:“成亲之事,安排妥当么?”怜下道:“阿公做事周全,管情不差。”子语道:“这满城是鬼,我们不好招摇,还是暗里问话为好。”寒逐命手指东边巷口,道:“那个正好!”二人顺指看去,见是个卖萝卜的摊位。因背阴不见日光,白天少有人走。二人点头连连,确是合适。

三人快步走去,寒逐命使个“瞬身法”,将那人揽进暗巷之中。那人教这突如其来之势,吓了一大跳。叫嚷道:“你等是何人,推我进来做甚?”子语、怜下,二人前后堵住他去路。寒逐命问话道:“可与我等详说这城中秘事?”这人道:“扬州城内有何秘事?若找好酒往西,若寻美食朝东。”寒逐命道:“莫与我打哈哈,这城中几时变作鬼府的?”这人听言惊心,含糊道:“我不知你所说何事。……”

寒逐命见他不知好歹,抬手拔出伏魔剑,只见寒光一闪,须臾间斩下了他的头颅。但见人头滚落在地,却未见半点血迹。这脑袋滚了几圈,抵住墙根停下,抬眼盯着三人道:“你怎知我?”寒逐命一改往昔,目光凌厉,发狠道:“我已知晓扬州满城皆是鬼魅,你等几时在此?在此有何目的?快快从实讲来。牙缝里若道半个不字,教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永堕无间地狱!”

这话谁听不怕?摘头鬼感知他非凡,惊恐道:“大仙饶命,我等虽非人哉,在此几百年也从未害过一人性命!”寒逐命道:“我自幼长在扬州,若有长活百年不变之颜,我定识得。你命在我手,却还不老实?”摘头鬼道:“个中利害我都知晓,怎敢说慌哄你?我等不死身,容颜定,为掩人耳目,常有变化。”寒逐命信他说话,又道:“那你等盘踞在此有何目的?”摘头鬼道:“在此生活,有甚目的?”寒逐命道:“在此生活,夜半出来吓人怎的?”

摘头鬼道:“不是吓人,实是这位小哥身怀神奇。”子语将七彩坠掏出,说道:“这石头有何神奇之处?”摘头鬼道:“这坠;辗转昼夜光闪处,颠倒阴阳转瞬间。能超业苦出凡世,能托亡魂再转生。畜生着它修人,妖魔着它成圣。精灵着它化羽,鬼魅着它还神。我等见它不为夺抢,只为着它再世为人。”子语道:“你等白日可行,晚间能走,与常人何异?”摘头鬼道:“你这话差了,虽与常人无异,却有根本不同。纵能长生不灭,不好比生死自然”

寒逐命听出些端倪,问道:“你怎知这坠神奇,是谁与你说起?”摘头鬼道:“是位白衣秀士所传,教我等耐心等候。”几人听罢满头雾水,不知这白衣秀士甚么来历,怎知这诸多玄妙?寒逐命道:“那你等怎落在此处,纵是鬼魅,也有来处不是?”摘头鬼闻言叹息,道:“我等众原也是凡人,是遭妖魔屠城才变如此。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半人半鬼般样!”三人听说,面面相觑,问道:“是何妖魔,能屠全城?”

毕竟不知往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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