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你是真正的忠臣！”
张枫心中一震：“殿下过奖……”
“父皇登基以来，朝中党争不断。”
太子叹气，“能像你这样，真正为国效力的将领已经不多了。”
他顿了顿：“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殿下但有吩咐！”
“好！”
太子点头，“那你听好了……”
与此同时，皇宫大殿。
“陛下！”
贾三跪下，“臣查到一些消息……”
“太子似乎在暗中结交将领，特别是边军的统帅……”
赵渊冷笑：“朕知道。”
“那……”
“不必管。”
赵渊眼中闪过深意，“让他们斗去吧。朕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忠臣！”
天色渐明，张枫正在院中练剑，一名亲信匆匆而来。
“将军，齐相请您立刻过府一叙。”
张枫眉头微皱。
齐相乃当朝首辅，平日深居简出，这次突然召见，必有要事。
片刻后，齐府书房。
“张将军请坐。”
齐相抚须道，“老夫今日请你来，是想谈谈朝中近况。”
张枫心中一凛：“请相爷指教。”
“你可知道，为何陛下如此重用你？”
又是这个问题。
张枫暗自警惕：“末将愚钝，请相爷明示。”
齐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你没有背景。”
“这……”
“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也无党无派。”
齐相缓缓道，“这样的将领，才最令陛下放心。”
张枫沉默不语。
“但是……”
齐相话锋一转，“你觉得这样就安全了吗？”
“相爷此言何意？”
“太子拉拢你，是因为你手握兵权。朝中大臣结交你，也是看中你的实力。”
齐相叹息，“可一旦失去了价值……”
张枫心中一震：“相爷的意思是……”
“老夫只是提醒你，”
齐相站起身，“在这朝堂之上，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是安全的。”
离开齐府时，张枫心事重重。
刚回到府中，又有人来访。
“张将军。”
来人躬身行礼，“家主请您晚上赴宴。”
张枫认得此人，是当朝户部尚书王家的管家。
“替我谢过王大人，就说……”
“家主说，事关重大，将军务必赴约。”
到了晚上，张枫如约来到王府。
觥筹交错间，王尚书突然压低声音：“将军可知，朝中要出大事了？”
“哦？”
张枫装作不知，“王大人何出此言？”
“太子和齐王之争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王尚书意有所指，“将军执掌边军，不可不防啊。”
张枫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多谢王大人提醒。”
离开王府时，夜已深了。
府中书房，张枫独坐沉思。
一天之内，朝中两大重臣相继点醒于他。
这背后，必有深意。
正思索间，暗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将军看来很困扰啊。”
张枫霍然而起：“谁？”
烛光下，一个黑衣人缓缓走出：“在下奉齐王之命，想请教将军一些事。”
“齐王？”
张枫眼神一冷，“他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
黑衣人道，“将军是否愿意在关键时刻，站在正确的一边？”
张枫没有立即回答。
朝中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拉拢他这个新晋的权臣。
但他很清楚，这些人都不是真心为他好。
“替我回复齐王，”
张枫淡淡道，“我只效忠陛下！”
“将军三思。”
黑衣人意味深长地说，“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说完，人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将军！”
亲兵匆匆而入，“霍将军来访。”
张枫眉头一皱：“这么晚了？”
霍青快步进来，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张兄，大事不好！”
“怎么了？”
“太子和齐王……”
霍青凑近，“要动手了！”
张枫心中一震：“你从何得知？”
“我刚从军营回来，”
霍青道，“发现城中暗藏了不少武装人员。而且……”
他顿了顿：“齐王府和太子府都在秘密调动亲信。”
张枫沉思片刻：“你怎么看？”
“我觉得……”
霍青正要说话，突然警觉地看向门外，“有人！”
两人快步冲出，只见一个黑影正在院墙上翻窜。
“抓住他！”
亲兵们立即包抄，但那人身手敏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是太子府的人？还是齐王的细作？”
霍青问。
张枫摇头：“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我们被盯上了。”
回到书房，两人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继续谈话。
“张兄，”
霍青正色道，“你我都是军中重将，这次恐怕难以置身事外啊。”
张枫点头：“确实。但我们效忠的是陛下，不是任何一个皇子。”
“话虽如此……”
霍青叹气，“但若真的开战，我们该如何自处？”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谁？”
两人同时拔刀。
“将军莫慌，”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烛光下，走进来一个白发老者。
“徐老！”
张枫认出了来人，“你怎么来了？”
徐老是他的旧部，现在在宫中任职。
“将军，”
徐老环顾四周，“老奴是来报信的。”
“什么信？”
“今晚，太子和齐王都派人去见陛下了。”
徐老压低声音，“而且……兵部在秘密调动京城驻军。”
张枫和霍青对视一眼。
“陛下什么态度？”
张枫问。
“陛下……”
徐老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两边的人回去等旨意。”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报！”
一名亲兵冲进来，“城南发生火警！”
紧接着又有人来报：“城北也起火了！”
“开始了！”
霍青握紧刀柄。
张枫快速思考：“传令下去，所有人员严阵以待，没有军令不得擅动！”
“是！”
“张兄，”
霍青问，“现在怎么办？”
张枫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徐老在偷偷打手势。
“且慢！”
他示意霍青，“徐老，你还有话说？”
徐老四下看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陛下……让老奴带话给将军……”
“什么话？”
“陛下说……”
徐老凑到张枫耳边，“今晚亥时，华清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