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沙俄帝国跟个农奴差不多,但是在这里,为范德林德先生工作就能管饱!改造两年就能有自己的房子。存点钱就能开始全新的,作为人的新人生,可想而知到时候这群俘虏会有多喜欢这地方的生活和自己的新身份。
沙俄这地方本身就穷,还是小农经济,达奇不可能跟他们打长时间的人命消耗战,不然自己内部就会出现问题。
但偏偏沙俄人还不怕死,硬刚德三铁血牺牲,虽然现在的沙俄帝国没有那么强的凝聚力,但是他也不想付出过多的代价。
战争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利益,他要的是利益,而不是无故的消耗。
所以对沙俄的队伍采用软化政策非常必要,甚至最后让他们的人自己打自己,这才能以战养战,彻底耗尽罗曼诺夫王朝的气运。
而此时,看着汇聚了五千名俘虏和范德林德党卫兵的空地,约翰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有点点的紧张的迈步爬上了火车的高处。
为了方便演讲,火车头的位置已经被加装了一个电喇叭,此时他站在这里,足以让火车站的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身影。
火车站内的五千多名沙俄俘虏要么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意生死,要么就满脸恐惧,但是却也根本不敢发出声音。
这些农奴实际上非常清楚他们自己的下场,因为多年来的沙俄帝国战斗,俘虏从来没有过什么好的下场。
迎接他们的不是立即死亡,就是被硬生生的折磨致死。
这也让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机与活力。
有的人眼神已经黯淡无光,手中却紧紧的握着自己爱人的照片。
有的人双手合十,口中诵念的却不是东正教的经籍,而是自己母亲的名字。
有的人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在出发前把入伍发放的钱送回了家里,虽然自己可能回不去了,但是家里却又可以买一把新的农具,新的种子,父母和兄弟还能继续生存下去。
有的人想着自己的孩子,已经偷偷哭出了声。
战争放在大局来看,或许有对有错,但是放在这些参战的士兵身上,却每一个人都可怜至极。
火车站的围墙周围站着一群群西雅图市的民众,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偷看着里面的俘虏。
他们似乎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群对他们使用暴力的人此时会这么的悲伤。
搞得好像是他们做错了似的。
“look me!”
就在现场一片悲伤之时,站在了火车喇叭上的约翰猛然一声大喊。
电喇叭瞬间放大了他的声音,甚至因为他的声音过大使得电喇叭中的声响好似雷鸣。
俘虏们被惊吓的瞬间绷直了身体,但是他们听不懂英语,却根本不知道约翰在说些什么。
不过还好,莱莫恩州之前的沙俄长官伊万诺夫也跟着他们过来了这里,此时他连忙在约翰开口之后进行翻译。
伴随着伊万诺夫先生的翻译,被俘虏的沙俄士兵终于是抬起了头来,或是带着仇恨,或是带着平静,或是带着恐惧的看向火车上的约翰。
看着他们看了过来,约翰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好,先生们。我是范德林德党上将约翰·马斯顿!”
下面的俘虏对他的军衔没有太大的反应,这让约翰有点不太满意。
该死的,他可是很喜欢他的这个新身份的。
看着下面面色悲哀的俘虏们,约翰突然感觉有些感伤,如果达奇没有带领他们进行改变,或许他们的结局也比眼前的俘虏好不了多少。
想到这里,约翰突然知道自己该怎么进行演讲了。
他或许可以学习一下达奇,先给这些人找一个共同的敌人。
“很高兴今天能够在这里为你们演讲,但是,我更高兴的是能够在这里看见你们。因为这意味着你们已经彻底脱离了苦海!
或许你们并不了解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身为范德林德党成员的骄傲使得我会向你们简单介绍!
范德林德党是一个光明,伟大,热爱和平的党派。达奇·范德林德先生是我们的领袖,也将会是你们的领袖!
达奇说过,战争的本质是最高层的得益者不满足于自己获得的利益而发起的灭绝人性的冲突。整场战争之中最该被审判的就是最上层的贵族和国内的资本,而不是你们这些士兵,也不应该是你们这些士兵。
你们这些农民的孩子被他们胁迫着上了战场,付出生命,如果最后还要被残忍对待的话,那就太可悲了。”
伴随着约翰的这些话语,下面的俘虏听的人似乎多了起来。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尤其是这种论调还是在一个敌人的口中说出。
他们沙俄内部别管是起义兵还是沙皇政府,从来要求他们的就是站起来,抗争,战斗,而不是将责任揽在他们自己的身上。
当然,这是约翰在忽悠他们呢。战争的本质极其复杂,怎么能用这么简单的话语来解释?不过这跟达奇树立东部资本这个共同的敌人一样,他约翰,也在把这些俘虏内心的仇视转移到他们自己国家的权贵身上去。
现在埋一个隐藏炸弹,后续等到他们过上幸福的改造生活之后,他们就会顺着约翰给他们讲解的思想自己来攻略自己。最后彻底成为范德林德党的忠诚拥护者。
看着他们开始有些汇聚的眼神,约翰的演讲越发激昂。
“你们平时的生活已经足够凄苦,战争的本意也不是你们挑起,你们不过是那些政客手中最简单的牺牲品,为他们的欲望付出自己的生命。
达奇说过,农民的孩子没有必要无辜的成为政客手中的牺牲品,你们本应该拥有更加幸福的生活。
最起码从我们这里开始,让悲哀更少一点,让幸福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