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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的一次危机,就这样被消弭于无形,在史书中没有任何的记载。

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录,无非是以下这些。

广明二年,兰州吐蕃与鄯州回鹘联合带兵攻打广武,广武守将慕容浑主动出击,夜袭击退兰州吐蕃,随后逼退鄯州回鹘。

同月,张议潮子张淮诠、张淮鼎因巢乱从长安逃离,因一路奔波劳累,在凉州因疫病去世,回归故土。

同月,鸠摩罗什寺突发大火,主持悟道大师与瓜沙掌书记张文彻未能及时逃离,没于火海。

次月,凉州防御副使张延礼三弟、牙将张延嗣带兵入长安支援张延礼,被灵州党项部落偷袭,死于战中,凉州防御副使张延礼知晓后,发誓为弟复仇,清扫灵盐二州党项,倒是让灵盐二州党项与汉人百姓惊惧不已。

其实凉州有些人知道一些事实情况,也有些人大致能猜到不少,但为了自己小命,都不会多说些什么。

至于后人能不能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发现什么,就是后人的能力了。

除此以外,还有那些翁郜的属吏,也参与了此次事件。

高加福得到安怀淑的授意,自然要处理掉这批人。

与处理张淮鼎、张文彻与张延嗣等人的遮遮掩掩不同,处理这些人就光明正大的多。

高加福以彻查广武县令闫学渊谎报军情一事为由,开始逐个彻查翁郜的全部属吏。

而这次,对于翁郜的属吏,安怀淑的打算是一个不留,而高加福自然严格执行了安怀淑的命令。对于与这次战事有牵连的自然有现成的理由直接处置,而那些没有被牵连的,也非常好办,贪污就是现成的处置理由。

至于他们有没有贪污,根本不重要。

只要进了高加福的军营,见识过烧烤和竹刑后,还有一些其他手段,不算有没有问题,连刺杀天子的罪名都敢承认,只求速死。

不过,高加福虽然将翁郜的属吏一网打尽,但也没有全杀了。只是参与这场阴谋的直接杀了,其他没有参与人的也一同被看押起来,暂时先关着,等张延礼回来后再行处置。

这样一折腾,原先翁郜的人基本都被一网打尽。原先翁郜虽然没有实权,但好歹还有些人冲冲门面,如今他若是回来,连个充门面的都没有了。

好在这些人之前的官职也都是闲职,没有实际参与三州的管理,完全不影响三州正常的运转。而这些人空下来的官职,安怀淑也没有轻易任命,反正没啥影响。

如此一来,肃、甘、凉三州恢复到了翁郜来之前的情况,从上至下,全部是赤水军的人。

而诸事完毕,安怀淑才书信一份,将这段时日的事情,全部记录下来,交由曹孝杰呈给远在京郊武功县的张延礼。

而等到曹孝杰回到武功时,已经是中和元年九月的事情。

“此事,汝处理的不错,当记一大功。”

看完安怀淑的书信,听完曹孝杰的禀报,张延礼心中闪过诸多思绪,但还是先表扬了曹孝杰。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想不到凉州还有这个变故,若不是安怀淑等人处置果决,这凉州的基业差点出问题了。

作为一个势力的首领,真的不能离开自己的地盘太久,这会让很多人动歪心思的。

好在事情已经解决了,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结果还算是好的。

而对于延嗣之死,张延礼倒是有所预料,两人虽然关系不算亲密,但毕竟是亲兄弟,但想不到最后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有的时候,应该心肠应该硬一点,早点将问题扼杀在苗头里,才不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张延礼内心反思道。

生逢乱世,心肠真的是越来越硬了。

至于清洗翁郜幕僚一事,张延礼倒是一点没在乎,反正是迟早的事,正好趁机再次打压对方。

随后,张延礼书信一封,由手下信使报往沙州,呈禀父亲张淮深。

书信中,张延礼没有掩饰这些人的阴谋,但同样没有说是自己下手的,只是,描述了这些人的结局。

至于延嗣出事,则归咎于自己不小心,才酿成此祸。至于父亲张淮深信多少,就不好说说了。

凉州之乱已经解决,后方已然无忧,张延礼又将精力放到与巢军的战事上。

这些时日,巢军与围在长安周边的多次小规模的交战,但都没影响大局。尚让龙尾陂之败后,巢军元气大伤,而且最关键的是被天下各处藩镇看清了虚实,不少藩镇重新归附大唐,而巢军也没有了之前吞并天下的气势。

而各镇联军随后在长安之战中,被黄巢二次夺回长安,京西北八镇元气大伤,也没有能力再夺回长安。

至于其余几路,东北方向,河东节度使郑从谠、卢龙军节度使李可举、振武军节度使吴师泰,三家正在围攻李克用的三万代北杂胡,短期内估计也抽不出人手来攻打巢军。

河北大部分藩镇,大都没什么动静,有些还会趁机扩张地盘。

周边只有昭武节度使高浔和义武军节度使王处存算是忠臣,领兵攻打黄巢,但实力有限,势单力孤。

而忠武军方面,监军杨复光劝服节度使周岌反正,随后自己领兵攻打之前被朱温占领的邓州。

作为宦官,但杨复光比大部分节度使们都通晓军事。

至于东南方向,高骈则因为一只野鸡在府内做窝,术士占卜是大凶之兆,随后,高骈征召东南各镇兵马,做出发兵收复长安的动作,但各镇等了数月,始终没有出兵,各镇兵马皆散,高骈大失人心。

而武功县这边,巢军这段时日,好似忘了有这支兵马,始终没有派兵前来攻打。

而凤翔、凉州、天雄三镇兵马聚集在此,也乐得清闲。

这段时日,张延礼守卫一方,让附近各县产生恢复生产,如今秋收后,去往各县征税,也得了粮六万多斛,不得不说,京郊附近是真的富裕,比凉州强太多了。

有了这批粮草,张延礼更是无忧。

而这段时日,联军内部的问题也慢慢爆发了出来。

目前联军共有四股势力,最强的当然是凤翔军,有一万七千人,其次是张延礼的赤水军,有兵一万两千,最后则是八千神策军。除此以外,三千天雄军可以忽略不计,天雄军节度使仇公遇虽然也是节度使,官职不低,但都没什么话语权。

至于被张延礼管辖的两千朔方、泾原残兵,则更加不用提了,也就张延礼懒得吞并。

而神策军人数虽然也不少,但其实没有一个统帅,内部一盘散沙,所以目前这几万联军,郑畋作为统帅,但真正掌握实权的就是凤翔军牙将李昌言和凉州防御副使张延礼。

最近这段时间,四万大军驻扎在此,人吃马嚼,消耗极大,每月消耗的粮食接近五万斛。

而张延礼之前有些存粮,最近还自食其力,从周边征税,得了不少粮食,基本能满足自身需求。但其余的兵马,可全部都靠凤翔府库来供给,凤翔的府库几乎已经被耗空。

更早之前,三川之地,隔一段时间都能押送一些粮草物资,尤其之前反攻长安时,更是输送不少物资,给郑畋用来赏赐将士。

但黄巢二次夺回长安后,郑畋这边联军作用大减。加上田令孜惧怕郑畋功劳过大,让他失去圣人信任,多加阻挠,所以三川运来的物资越来越少。

而没有了三川物资的供给,郑畋养这些兵马的压力骤增,此时的郑畋已经回到凤翔,筹措粮草物资来供应大军。

而张延礼明显感受到,随着赏赐变少,几方客军还算好,赤水军暂时不会出问题;天雄军兵少,也出不了事;至于神策军,虽然有所不满,但他们无家可归,不成气候,除非去投巢贼,否则也不会生乱。

唯独凤翔军,现在士卒多有不满,若是再有人煽动,极易发生兵乱。

而这段时日,已经有不少流言在凤翔军中流传,这是有人准备煽动兵变的征兆。

面对这种局面,张延礼的选择是,离对方远一点,免得被波及。

凤翔军若出现暴乱,估计会想着打回凤翔,大概率不会胆子大到攻击张延礼等人,凤翔兵虽然在联军中最强,但也只占全军四成,没有打赢的把握。

但也不好说,乱兵什么都干的出来,张延礼还是选择多加防备。而天雄军、神策军也都看见了凤翔军的状态,不敢大意,同样与张延礼驻扎在一起,结盟自保。

而张延礼对这种状况心知肚明,甚至对凤翔军的兵变乐见其成。

目前张延礼领军屯住在武功县这边,上面有郑畋管着,周边还有友军数万,他难有作为。

即使有些收获,也得分给友军,而目前联军士气已泄,又不敢主动出击,张延礼既没有缴获,又难以立功,除了空耗时间,做不了任何事。

但若是凤翔军兵乱,撤回凤翔府,张延礼就可以趁机回转凉州,攻打陇右之地。

而且面对这种局面,赤水军的作用会加大很多,朝廷大概率需要拉拢和安抚张延礼,让其留下来继续与黄巢作战,到时候就必须给实际的好处了,一些空头虚衔可拿不出手。

而按照张延礼预估,李昌言近期一定会来找他,他若想煽动凤翔军夺得刺史之位,就必须拉拢张延礼,至少让赤水军作壁上观。

否则,他若领军回转凤翔府,前有坚城,后有张延礼万余大军,基本上没有成功的可能。

而想先兼并神策军、赤水军等部,也不太可能,无他,张延礼的防备心太重,难以速胜,而李昌言煽动兵乱,对乱兵的掌控力不会太强,带领他们回凤翔,士卒自然纷纷响应。若是想让凤翔兵先攻打其余兵马,几乎没有可能。

所以,摆在李昌言面前的选择不多,可以说只有一条,就是与张延礼达成一致。

至于神策军,人数虽然多,但一盘散沙,战力也不行,成不了什么气候。

而没让张延礼等待多久,李昌言就前来求见。

如今名义上的凉州使是翁郜,但所有人都对凉州的实际情况心知肚明,涉及到战事,只会来请教他这个防御副使。

“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面对李昌言的主动拜访,张延礼客套道。

这边众人中,可能李昌言和张延礼的官职最低,但实权却是最重的。

“张帅客气了,吾等合兵一处,张帅或固守营寨练兵,或外出巡视,但常常旬日不见一面,今日有事,特来叨扰了。”

“吾等在此地日久,士卒疲敝,难立寸功。”

“如今钱粮供给及赏赐多有不足,士卒多有怨气,吾愿带兵返回凤翔,不知张帅可有去处。”

李昌言将目的直接说出,倒没让张延礼感到奇怪,如今这个武夫当道的年代,大家做事说话都相当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听闻此言,张延礼沉默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巢军仍然占领长安,吾愿守在此地,抵御巢贼,护卫一方百姓,等待诸镇合兵,共得长安。”

听闻张延礼所言,李昌言面色骤然冷了下来,见此,张延礼倒没有继续卖关子,直言说道。

“不过李将军凤翔军的去留,却与吾无关了。只是吾等孤军在此,所需钱粮物资有所不足,另有仆射之前购买三千匹凉州战马,尚欠八万缗钱。”

“之前战事紧急,吾却不好催要,但若是仆射不在凤翔,吾这些钱粮却不知找谁催要。”

张延礼的要求也相当简单,趁机从李昌言手上割下一块肉,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了。

而战马之前虽然卖给郑畋得钱三万缗,郑畋本来说上任后慢慢支付,但巢军很快攻下长安,郑畋大开凤翔府库赏赐诸军,自然没有多余的钱粮支付马匹的余款,而张延礼也大度的没有提及。

但三万缗是给郑畋的友情价,而这次李昌言兵乱,郑畋凤翔节度使的位置肯定坐不下去了,但这三千匹战马可都在凤翔,这些钱自然要从新的节度使身上讨回,但是就不是三万缗了,至少得六万缗,剩下的则是给李昌言的砍价空间。

听闻此言,李昌言倒是脸色一松,那就是有的谈,无非是价码问题。

“吾军回转凤翔,靠张帅独立对抗巢军,确实需要供应粮草,凤翔愿意每月供应五千斛粮,以供军需。”

“至于这八万缗钱,与仆射无关,确实该由凤翔支付,八万缗钱太多,凤翔府库空虚,可需先付两万缗,余数每年付两万缗。”

想不到李昌言还想分期付款,张延礼内心反复权衡着。

每月五千斛粮不算多,只够他本部兵马半月所需。而张延礼之前从凉州带了一些粮草,加上之前龙尾陂缴获以及最近征收的粮草,有八万多斛,够他本部兵马用上大半年,短期内粮草方面倒是没啥问题。

至于两万缗钱,就算是意料收获了。

不过嘛,这李昌言这种玩法,八成是想赖账。

凤翔毕竟是强镇,他需要回去夺权,所以愿意妥协,避免两面对敌,但若是他夺了凤翔,地位稳固后,未必会把张延礼的万余兵马放在眼里。

到时候,李昌言必然会找理由推脱,不会乖乖给这些钱粮。而张延礼到时也拿他没什么办法,若是武力讨账,凭他手上这些人马,则不一定打得过,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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