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担忧地说道:“高丽虽无礼,但毕竟是一国,这般处置,恐会引发争端。”
李世民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狠厉:“爹爹,高丽使节在我大宋的土地上如此胡作非为,若不重惩,何以立威?
若连这点挑衅都忍气吞声,日后四方蛮夷皆会认为我大宋软弱可欺,我大宋威严何在?
况且,儿皇已做好周全准备,便是他们背后的金国想要借机生事,儿皇也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赵佶微微点头,又不免担心这一举措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但事已至此,赵佶也明白李世民心意已决,只能轻叹一声:“罢了,既如此,你便放手去做吧,只是一切还需谨慎行事。”
李世民拱手道:“爹爹放心,儿皇自有分寸。”
……
高丽使节所在的驿馆里,此时正沉浸在一片纸醉金迷之中。
一众高丽使节围坐在摆满珍馐美酒的桌前,身旁陪着从樊楼找来的歌姬,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肆意调笑。
“这大宋的美酒佳人,果然名不虚传!”一个高丽使节大笑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伸手在身旁歌姬的脸上肆意抚摸。
“哼,等回去,本使定要让国主知道,大宋也不过如此,看似繁华,实则不堪一击。”另一个节醉醺醺地说道。
就在他们沉醉于这奢靡享乐之时,驿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高丽护卫神色慌张地跑进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大宋禁军,将驿馆团团围住了!”
众高丽使节闻言,顿时酒醒了大半,纷纷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
“怎么回事?大宋这是什么意思?”为首的高丽使节强装镇定,大声喝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驿馆的大门便被“砰”的一声撞开,李福全带着一队禁军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李福全目光如炬,扫视着屋内的高丽使节,冷声道,“竟敢在我大宋的土地上肆意妄为,官家有旨,将你们全部拿下!”
高丽使节见状,纷纷想要反抗,但禁军们训练有素,迅速冲上前去,将他们一一制服。
“你们不能如此对待我们!我们身为高丽国的使节,你们这分明是挑衅!”一个高丽使节疯狂地挣扎着,扯着嗓子大声叫嚷。
为首的高丽使节更是拼了命地扭动被束缚的身躯,脸涨得犹如熟透的番茄,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宋怎可对我们这般无礼!我们要面见大宋皇帝!你们这是自毁两国邦交,日后我高丽国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李福全满脸寒霜,冷哼一声,一步上前,铆足力气,一脚狠狠踹在为首高丽使节的脸上,啐道:“呸!还拿高丽国主来吓唬人?你们算什么玩意儿!借着使节身份,威逼我大宋良家女子陪酒,在这儿还敢张狂,简直是不知死活!”
这一脚势大力沉,为首的高丽使节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直挺挺地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他的嘴角瞬间崩裂,鲜血汩汩涌出,伴随着几颗牙齿“噗”地掉落。趴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痛苦地打滚,发出凄惨的呻吟。
其他高丽使节见状,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们心中又惊又惧,却仍心存侥幸,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躲在一旁的樊楼女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她们是樊楼的妓女,哪里是什么良家女子啊?”
李福全猛地转身,眼神如电,又是一脚踹向那说话的高丽使节,直接将其踹翻在地,怒喝道:“住口!竟敢信口雌黄,污蔑我大宋女子!在我大宋,从良便是良家,容不得你们这些蛮夷诋毁!”
李福全目光如刀,冷冷扫视了一圈那些被押着的高丽使节,心中冷哼一声:哼,咱家说这些女子是良家,她们就是良家,你们这群蛮夷又能奈我何?
随后,他转过身,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温和的神色,看向躲在一旁的樊楼姐儿,和声说道:“姑娘们莫要害怕,有咱家在,定会给你们做主!”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朝那些姐儿眨了眨眼。
那些樊楼姐儿们在这烟花之地摸爬滚打许久,何等机灵,瞬间心领神会。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立刻佯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莲步轻移,向前迈了一步,优雅地福了福身,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地哭诉道:“公公,我们本都是汴京城中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
哪曾想,这些高丽人简直如狼似虎,可恶至极,强行逼迫我们陪酒。
只要稍有不从,他们抬手就打、张嘴就骂,肆意侮辱。
今日若不是公公及时赶来搭救,我们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罪、受多少委屈呢。”
说罢,她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其他姐儿们见状,也纷纷心有灵犀地跟上。
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姐儿,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抽抽噎噎地说道:“是啊,公公,他们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不小心打翻了酒杯,那个高丽胖使节就一巴掌扇过来,打得我半边脸都肿了好几天,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说着,她还把脸侧过去,似乎想让李福全看看那根本不存在的伤痕。
另一个身着翠绿衣衫的姐儿,“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公公,他们还逼着我们唱那些低俗不堪的曲子,若是不唱,就不给我们饭吃,还把我们关在小黑屋里。
我们这些弱女子,在他们的淫威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一时间,驿馆内哭声一片,姐儿们你一言我一语,将高丽使节的恶行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她们真的遭受了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高丽使节们看着这些姐儿满脸悲戚、信誓旦旦地哭诉,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那表情活像是见了鬼一般,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心中纷纷怒骂:方才还在宴席上巧笑倩兮,娇滴滴地唤着他们 “官人”,极尽谄媚之态。
怎么转瞬之间,就颠倒黑白,将他们描绘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魔?
一个个说得声泪俱下,好似真遭受了世间最惨绝人寰的磨难。
你们如此不要脸,你们的老鸨知道吗?
李福全看着这群姐儿精湛的表演,心里直乐呵:樊楼的姐儿果真是名不虚传,稍稍暗示一下,就晓得如何配合咱家,也难怪官家和太上皇都乐意去樊楼找她们谈天说地 。
这般想着,李福全脸上依旧维持着正义凛然的神情,对那些姐儿说:“姑娘们莫怕,咱家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这些高丽蛮夷,竟敢在我大宋的地盘上撒野,实在是罪大恶极。”
说罢,他又转身看向被押着的高丽使节,眼中满是鄙夷,“你们听听,听听这些姑娘的血泪控诉,你们还有何颜面狡辩?”
高丽使节们呆若木鸡,面如土色,一时语塞。
为首的使节虽满心怨愤,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李福全,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李福全目光扫视着这些高丽使节,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凑近那为首的高丽使节,脸上堆满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低声说道:“你们这帮蠢货,在大宋的地盘上犯了事,本公公若是秉公处置,你们可就没这么简单能脱身了。不过嘛……”
李福全故意拖长了语调,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那高丽使节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惊又怒,但此刻被制住,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