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簪子。月亮祥云与荷花,是楚曦月与陈云庭,还有陈千荷。”
“我姓陈,名千荷,小字初九。”
“因为我七月初九生人,那日荷花大盛,所以取名千荷。”
良久,墨流瑾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才要助……助他登基?”
楚清蒙摇了摇头,声音里的情绪混乱,“不是。与他初见就是静心湖的小舟上。当时我并不知他是陈云庭,只是很奇怪他一直盯着我耳下的痣看,想来当时他是认出了我。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我与他同被关在八王别院那月余,我才察觉出不对。”
“文忠曾说过,宫宴之上,他看过我很多次,所以他在见到我惊讶时,我才不知他惊讶什么。后来,看到江漓的那双眼睛以及淑妃,我才知道他为何宫宴上频频看我。应当是见到与我母亲九分相像的人,起了些心思。”
“只是后来发现是我时,心里难堪罢了。后又因你与他的关系,我二人都选择了默契的装傻。”
“原来如此……”果然荒诞无比。
墨流瑾闭眼拧眉,“所以,他并不是墨流恽?”
“不,他是墨流恽。只不过是带着记忆投胎的他。他曾对我说过,他醒来时是在棋妃的肚子里。”楚清蒙知道墨流瑾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守住墨家的天下,缓了口气又道,“阿父说,他与贺奇是执念太深,才未能忘却前世。这样的人,会短寿。”
墨流瑾点了点头,“……岳……父,很疼你?”
“愧疚补偿罢了。”楚清蒙哽咽,“他身死后魂魄一直困在我身边,看着我长大,一直到我十三岁他才突然被卷入轮回投胎转世。大抵见证了我如何受尽欺辱,却又无能为力,所以今生再见,这才拼了命的想补偿。”
“加之,我母亲没了,他又对我母亲用情至深,爱屋及乌之下,他能纵着我便纵着我。”
“从一开始我在得知了他想做中兴之主后,就在拼命帮他,也算是还了欠他的两条命。”
楚清蒙将这些话都说开了,墨流瑾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墨流恽那矛盾的心思,“所以,他对你的亲近其实只是父女天性?”
楚清蒙突然笑出了声,“是你吃醋太甚。我是他与我母亲唯一的孩子,又是他自己亲手养了两年,亲眼看了十年的孩子。为避免闲言碎语,他已经很克制对我的亲近了。”
墨流瑾蹭了蹭楚清蒙的头,轻声道,“从他许你蟒袍开始,我便有些怕他杀臣夺妻了。”
“……”楚清蒙被气笑,伸手锤了他一把,“你敢想他都不敢干。”
墨流瑾也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不知道,在供月神教你晕过去的时候,他抱起你就走,我真的很怕。”
楚清蒙哑然,确实,在不知道他俩的关系之前,确实容易误会,“这么说吧,你要是把自己带入他,你还不如他对你的态度好。”
墨流瑾想了想,失笑道,“我若是他,恨不得即刻把我自己拖出去斩了,我与你的女儿,纵使天上月也配得。”
楚清蒙扎在他的胸口不愿抬头,语气里满是难堪,“只是,父女变叔嫂的剧情,太让人想死了。”
墨流瑾摸着她的头轻吻着她的发顶,“已经过了一世了,他是他,你是你,不要纠结这些。”
“阿瑾。”楚清蒙抱紧了他。
“不妨事,我们继续当做不知道就好。”听出楚清蒙哦哽咽,墨流瑾安慰着她,“夫人,不想那么多了可好?我来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楚清蒙一时没反应过来。
墨流瑾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补偿一下我吃了那么久的醋。”
衣襟散开,银色的玉兔拜月肚兜呈现在了眼前,但某人看的却是肚兜之下的玉兔,“小兔子还是那么可爱。”
“……”楚清蒙脸色通红,轻声娇嗔,“滚开。”
纤腰被大掌握住一整夜,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楚清蒙昏睡前还在疑惑,这男人哪来的那么多花样!
次日早朝回来的墨流瑾刚进门就被枕头砸到了身上,低笑了两声,“夫人今日醒的这么早?看来为夫还需努力。”
“滚!你再这么过分日后滚去睡书房!”楚清蒙只觉得自己的腿还在发抖,明明是被他带着动的那个,这腿却这么不争气。
墨流瑾坐在床边给她揉着腰和腿,“夫人昨夜明明喜欢的紧,今日倒是口是心非起来了。”
楚清蒙趴在床上默默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这货不做人!!
见她害羞,墨流瑾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这么久了她还是这样,可她越这样,他越想逗她,“夫人昨夜可是求着为夫快些的,为夫也照做了,怎么?夫人这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