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越说，心里也不由自主地越发来气：“你以前不是还特别膜拜那谁吗？他现在什么牛逼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找他呀，在我跟前这儿装什么呢！”
艾烟平静地注视着褚修，无波无澜，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一样。
褚修看她这副模样，心里更是愤怒，多少次了，每当他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她就一直是这种表情，仿佛他在她眼里就像个跳梁小丑，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她心目中的天之骄子一样！
可明明是他在她最破败的时候救了她，她为什么到现在都可以这么冷酷地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样？
艾烟见他不再说话，淡淡道：“褚总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该汇报工作了。”
褚修扭过头，不再看她。
艾烟：“我们褚氏的上市股票下降了三个点。”
褚修猛地扭头看她：“你说什么？”
艾烟：“我说的是重点。”
褚修：“这不可能。”
艾烟平静地阐述事实：“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我最近才知道，必须现在就要告知您。”
“您还记得您之前隐瞒了格里兰塔生产方的身份说疫苗是由我们公司全权生产并投放的这件事吗？最新那批疫苗出问题了。”
“不可能！”褚修猛地拍桌，“第一批疫苗是我亲自把关的，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第一批疫苗当然没有问题，我说的是最新投放的那批，就是最新产出的主要用来预防病毒不少高官上级预定的那批疫苗出问题了。”
褚修脸色一沉。
“那批疫苗是格里兰塔的最新试验品，负责这个模块的是韩家那边的人，可是这个负责人在上个月就离职了。他离职的时候，疫苗已经投放了。”
“人抓不到了？”
“找不到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褚修咬了咬牙，他忽然想起来了之前他安插在格里兰塔的那个盗取高级机密的奸细。
崇息是开始报复他了吗？
原来他早就有准备的吗？那他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动如山，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吗？
“具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艾烟看了一眼检查报告：“……简单来说，就是大脑皮层出现衰弱趋势，已经无法接受以脑电波为媒介的AR设备的介入。”
“能够确定是疫苗的问题吗？”
“大量接种疫苗的人都出现了这个问题，但好在我们还没有正式投入。”
“所以，这批疫苗，是临时被换掉了？”
艾烟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是，好在我当时多留了个心眼，在正式投放前又抽样找来了一部分人进行实验，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不堪设想，要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出事了，那未来的星际霸主，就不可能是褚氏的了。
褚修恨恨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好你个崇息。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以牙还牙，睚眦必报，看不出来，他竟然也是个会耍手段的人，偏偏，他还真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最近格里兰塔在做什么？”
提起这个，艾烟的神情便有些奇怪。
“他们最近，很奇怪。”
“什么意思？”
“他们似乎在找什么。”
褚修忽然想到了上次他派人去抓的那个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难道对他很重要？
不然他最近为什么会突然处处针对他，还小心眼地给他挖了这么多坑？
“他是在找那个叫宫雪姒的女孩儿？”
艾烟酝酿了一会儿，沉吟道：“似乎是，似乎也不是。”
“我觉得，与其说是在找人，不如说是在找什么东西，而那样东西，”艾烟与褚修对视，“十有八九，就是我们要找的，最关键的东西。”
“心之齿轮。”
韩靳今天下班下的比较早。
最近大会在即，人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出门的打算，要说出门，估计也是往帝都这里涌。
但不知道为什么，上级下令说要暂时封锁星际局进行交通管制，说是什么为了大会人员的安全，于是韩靳今天不到九点就下班了，还领到了加班费。
韩靳回家之前，无意间瞥到了星际局旁边的甜品店。
他看了一眼，心里忽然生出了许多思绪。
最后他插着兜，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后，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开门的时候他还有些畏畏缩缩，表情极度地不自然。
他，他就进去瞅一眼，就一眼！
他就看看里面有啥好吃的，不然那些小孩子小姑娘们没事老在那里晃悠干什么？
哎呀，真是的，他一大老爷们，没事儿进这种小女生的店干嘛！
要不是他家小姑娘时不时偷偷摸摸地望这瞥一眼，他才不会进来呢！
服务员看到有人进来了，立刻端起职业微笑道：“您好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吗？”
韩靳轻咳了几声：“……你们这什么最贵最好吃，我就要这个了。”
服务员善意地笑了笑：“先生，我们这里最贵的是定制蛋糕，是要请顶级甜点师来制作蛋糕的，那个价钱是需要双方商榷的，我们并不能给出最详细的定价。”
韩靳皱了皱眉，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眼也不眨地说定制就定制呗，他还怕这几个臭钱？但是现在他还是有些拮据的，而最主要的是，他难得早下班，今天就想给小姑娘送来惊喜。
“那，你们还是给我来个有现货的吧。”
服务员态度非常好：“那，您是打算买蛋糕呢，还是其他的什么甜点呢？”
韩靳看着眼前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们什么东西最受欢迎啊？”
“嗯……要不，您看看我们最新推出的点心吧？有曲奇有松饼还有蛋挞，还是刚出锅的呢。”
韩靳点了点头：“那就这个吧。”
韩靳提着精致的点心盒走了出来，心情非常愉快。
甜甜要是看见了这些，一定会很开心的。
韩靳对钱其实一直没什么概念，因为以前他一直过的都是大手大脚的生活，所以哪怕现在生活不如从前景气，他也能够眼也不眨地将手里全部的钱花掉只为给自家小姑娘买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