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伸手把她按回去，冲曹温茂接着道。
“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想问问你，你既然是安全局的局长，见多识广，一定知道怎么让鬼物以不落因果不损功德的方法替升鬼力。如你所见，我的小灵宠，太弱了。”
云栀用最平淡的语气最淡定的脸，说出最扎鬼心的话，末了还不忘威胁一句。
“你伤了我的鬼，你得承担责任。”
曹温茂一噎，这才收回打量蓝茉莉的视线，一屁股坐下。
“你这丫头，你都知道我是安全保密局局长，那我的责任就是除厉鬼，卫正道，你倒好，让我假公济私，给你契约的鬼增长鬼力？我可看得明白，你这鬼是厉鬼，你怎么保证她鬼力大涨，不会丧失神智？”
云栀闻言，回头看向哼哼唧唧揉着魂体的蓝茉莉。
沉默一会儿，默默憋出了一句。
“她傻，她不会。”
蓝茉莉张嘴就要抗议，却被她随手扔了团发着金光的小功德球，喂得一瞬间魂体稳固下来，全身都冒着愉悦幸福的小泡泡。
曹温茂看得额头直抽。
“你这丫头真是别致，之前养的那只狗，和现在契约的鬼，都……和你如出一辙。”
云栀反应片刻，总觉得他这话哪里不对，似乎在骂她？
她正要抗议，却听他话音一转。
“不过你这的确问对人了，虽说按照我的职责，凡是厉鬼都必须铲除，可既然有你的约束在，按安全局一贯的规矩来，也未尝没有和鬼修和平共处的先例。”
说着，他敲了敲桌面。
“你这丫头不是会开鬼门吗？你开个鬼门，去阴差那儿给你的鬼挂个名，让他提供鬼修的修炼方式，就算你的鬼过了明路，从今以后按照他给的册子修炼就行。”
说着，他突然“啧”了一声。
半是疑惑半是嫌弃地打量着蓝茉莉。
“也是，你这明明契约了个厉鬼，却连我一招都接不下来，按理来说这么弱，又是个傻的，不该是厉鬼啊，怎么偏偏……”
“喂！”
蓝茉莉气得叉起了腰，“你们两个够了啊！一会儿她损我一句，一会儿你损我一句，我弱怎么了！又没吃你家饭！”
“你这小鬼，鬼力弱弱的，脾气倒不小，你……”
曹温茂想不到，自己一个分心看鬼的功夫，云栀那不省心的小丫头竟然已经蹲在地上摆好了开鬼门的石头阵。
眼见着包厢内突然开始阴风大作，曹温茂额头一抽，以四十年来最快的反应速度，一脚把充作阵眼的石子踹去了一旁。
阵法被外力破坏，鬼门才开了个轮廓便消失不见。
曹温茂松了口气，偏偏这臭丫头还一脸无辜且困惑地朝自己看来。
“你干什么？我开鬼门呢。”
只这一瞬间的功夫，他生生体会到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
“我的祖宗啊，我知道你见阴差不用排队，开个门就能把阴差抓过来，但你能不能不要随地大小开门？你不畏惧冥府阴气，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我不活了吗！”
云栀闻言，挠了挠头，眼神清澈。
“总看你抓鬼，忘了你也是个普通人。”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来此的目的，“对了，你约我见面，是为什么来着？”
说起正事，曹温茂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云丫头，你上次净化怨灵的后遗症怎么样了？”
云栀想了想，简单概括了一句。
“起初还有些难受，现在好了。”
曹温茂闻言，脸色却不见轻松。
他偏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封密封着的文件，推到云栀面前。
“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