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门面与酒楼,甚至院子都找好了。
虽花了不少银子,可叶少将不在乎,很是高兴。
叶四伯他们在府城游玩了几日,见识了府城的繁华和热闹,买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也十分兴奋与激动。
等到要离开的前一晚,大家开始期待回去了。
他们可是给家里人带了不少吃食与玩的,甚至还有新款衣裳。
一想到他们了看到时会开心,大家也满脸笑意。
特别是四伯娘,这段时间也买了不少东西,自己的,妯娌的,还有娘家兄弟姐妹的,边收拾着,边在那里道:“当家的,下次有时间,咱邀请大哥三哥他们两家子一起过来玩玩。”
以前是太穷了,哪里能想过,能在府城玩。
可现在有银钱了,偶尔花花银子,虽心疼的同时,却又觉得也对得起这辈子了。
叶四伯怀中藏着东西,心思没在这上面,嘴上也就嗯嗯啊啊了。
四伯娘收东西的手一顿,看向自家男人:“当家的,你咋啦?”
叶四伯脸上闪过不自在,但还是将怀中一个红布包拿了出来,然后掌心托着,另一只手小心打开,里面是一只闪亮亮的银镯子,一看就费了一些银子的。
他小声在那里道:“给你买的。”
“咱俩成亲时,家里太穷了,连件像样的首饰都不能给你,现在家里有些银钱了,就想着给你买个镯子戴着。”
这也是当时看着连买的木簪子都高兴不已的媳妇儿,心里不是滋味。
想着现在家里也有银钱了,就想送份礼物给她。
眼睛却不敢看媳妇,毕竟这银子的事情没跟媳妇儿说明,怕她说自己乱花银子。
四伯娘下意识确实想说乱花银子,这镯子一看就不便宜。
可到嘴的话,在看到他心虚的目光时,将所有话吞了回去。
自家男人愿意给你买东西,无论是便宜还是贵的都该夸一夸,不能嫌弃,毕竟他心里有你,也愿意为你花银子,总比将银子花给别的女人好。
将那镯子拿在手中,自己戴了上去。
手有些粗糙,这是一双做惯了活的手,戴在手上并突显不出它的美,她却惊喜的道:“好看,当家的,你眼光真不错。”
叶四伯见媳妇没责怪,还十分欢喜,暗自松了口气,嘿嘿着:“你喜欢就好,福臻与五丰也帮我一起选了。”
四伯娘问:“那他们也给家里人带了么?”
只她一个人戴,她还真不好意思显摆。
“带了,放心,你们三妯娌的花色一样。”
“行。”四伯娘也就放心了,开心的看着镯子,越看越喜欢,直夸着:“当家的,你这眼光真好。”
叶四伯被夸的咧着嘴笑,夫妻俩和和美美的聊着天:“听说忧丫头这边酒楼铺面都找好了,连院子也找好了,以后来府城,不用住客栈了。”
“反正咱家忧丫头有大本事。”
他们只知道这些都买好了,但中间出的事情并不知道,这些也没必要让他们担心。
唯有严家,在祥记酒楼去衙门换契完不久,就得知了这事。
本以为将陈祥逼成这样,为了儿子,他肯定得妥协,那么他以五百两拿下祥记是十拿九稳的。
谁能想到,他就只是等着陈祥过来求自己,再听到消息,却是祥记已经被卖,连契约都已换好的事情。
严家家主立马派人看看是谁,在明知道自己觊觎祥记的情况下,还敢买下这酒楼。
“老爷。”去打听的人急着跑回来。
严家家主严富强正阴沉着脸,问:“探听得如何?”
他派出去的是擅打听的,在那里小声道:“回老爷,买祥记的不是咱本城人,听说是位年轻的公子以及穿装男装的姑娘家,背景小的没打听出来,只知道这两人不但买了铺面,还买了个院子,以及祥记酒楼,就听说他们还请了姓陈的当掌柜,显然是知晓老爷的事。”
坐在雕花梨木椅上的严富强,手中的茶盏重重地磕在桌上,茶水溅出,湿了一片桌面,阴沉着脸:“这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位神仙,如此不把我们严家放在眼里。”
坐在那里的长子严守望脸色也不好看,在那里道:“爹,在明知道我们严家的情况下,他们还敢接这烫手山芋,看来背景不小。”
严富强冷笑:“再不小,那也不能在城中横。”
严家虽比不起赵杨孙三家,可他要办事,谁敢与他对着干?
想了想,严守望道:“爹,我看让妹妹去给杨正堂吹吹枕边人,让他来处理了这两人。”
严富强却道:“不可。”
看着儿子不明白的模样:“杨正堂正在头疼草药的事情,你妹妹又有了身孕,何必为了这样的小事去劳动她,不过你小妹妹那边不是正得守备大人的宠爱,不如,让守备大人出面,找个借口刁难刁难叶家,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得意着。
谁叫他几个女儿都貌美的很,虽没像赵家那样将女儿送后宫的运气,可看看,杨正堂那老不死以及守备大人不也被自己女儿迷昏了头。
他可是杨家家主与守备的岳丈,谁敢惹?
脸上露出算计的目光,道:“正好看看你小妹妹的本事,看守备大人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严守望一听,眼睛一亮:“还是爹厉害。”
只要守备大人肯帮忙,叶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招架。
他道:“那明日让娘将小妹妹叫回来。”
“嗯,到时候让你小妹妹带份厚礼回去,我不但要祥记,我还要他们之前买下的那个铺面,好让他们知道,得罪严家的下场。”
父子俩相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来,不知道他俩的话,都被外面梁上蒙面黑衣人听了个正着。
等他们父子商量好去休息了,黑衣人这才快速离开,回到了客栈。
傅玄骁没有睡,听到立夏所说的以后,道:“这严家倒是好手段,连豫州守备都攀上了关系。”
他站了起来,笑了笑道:“看来今日得会会高守备,求他办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