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从角落抬头,秀气的脸上是一些神经质的不安。
杜彤此时刚好推门进来。岳京墨抬头看她,视线不自觉黏在她的身上,又意识到什么,只低头看地。
“阿集”,杜彤走到蒋集旁边。
蒋集看着她,“彤彤,你来的正好。宴会那天,岳京墨没保护好你,你说怎么惩罚?”
提到宴会,杜彤的心一跳,她有些紧张,随即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你是说我去宴会那边找你的事情?阿集,那个时候我太担心你了,但是得不到你的消息,所以想去宴会厅打探你的消息,但却被其他人带到了二楼。”
“你知道是谁么?”蒋集问她。
杜彤摇了摇头。
蒋集没在追问,他直接吩咐道,“把宴会的监控调出来,你们给我介绍一下那天的宴会。”
蒋集看向鹌鹑般的林本安,“本安,这个你擅长,你来吧。”
林本安只好点点头,联系文艺部的人给她发视频,然后手机投屏,开始播放视频。
她在这方面的职业素养不算高超,但也知道蒋集想看哪部分,直接从温故进宴会厅那部分开始播放。
但讲解她属实无能为力,蒋集肯定不想听她对每一个人的搭配建议。所以在蒋集再次要求之前,林本安闭麦不语。
好在,蒋集的注意力被温故吸引了。
他看着拳击台上的温故,抑制住现在去找他的冲动,问道,“除了视频,还有什么想要汇报的。”
林本安刚抬头,他弟就站到了她旁边,说道:“集哥,我刚刚去找了文艺部的人。这次最后活动的总方案是清缴组那边做的。温故应该被文艺部的人孤立了,被安排祭品部分的任务。但不太清楚为什么钰玦会成为祭品,以及她为什么会去宴会。”
“可能是为了我”,杜彤解释道,“她知道那天去宴会厅,后来我没回复消息,她可能认为我出事了,成为祭品。”
说罢,她还拿出手机,那个时间段有很多温故的未接电话。
“她不是那个私生子的救命恩人么?怎么救了一个白眼狼,清缴组的人还带头孤立起她了”,蒋集语气略带嘲讽。
视频中,温故和岳京墨正一来一往地互殴。蒋集想起他和温故在拳击台上的比赛,她被他限制住时,还带着希望的眼睛……
“京墨,看来你很能打呀。”
岳京墨有些诧异,就听到蒋集的下一句话:
“既然这么能打,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蒋集站起身,他先看了看杜彤,又看了看护卫队的其他人,“你们在这里整理清缴组的资料。”
他朝岳京墨勾了勾手指,“你跟我走。”
说罢,转身离开,岳京墨立刻跟在他的后面。
两人走过连廊,进入到Schnekant公馆主楼。
诺兰此刻刚上完课,他这段时间行程表被安排地满满的,上午三节课,一节布兰切尔家族史,一节饭桌礼仪,还有一节格斗课。中午才有一会喘息的机会。
他洗完澡,练习了一会钢琴,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书,准备消食后去睡午觉。
但他房间的门铃却被按响。
因为之前的经历,他不喜欢太接近别人,所以房间里此刻只有他一个人。他打开门,就看见蒋集那张大脸,把挑衅猖狂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是讨厌的人。
双方互相嫌弃。
“有什么事?”诺兰有些奇怪的洁癖,就比如,他此刻不想蒋集进入他的房间,好像他的存在都令人恶心。
但事与愿违,蒋集罔顾他的意愿,凭借着大力气走了进去。
诺兰手伸进口袋,按了一个按钮,下一秒,从走廊尽头走过来一个健硕的男人,他看着诺兰,“诺兰大人,有什么指令?”
“把他扔出去。”诺兰用眼神扫了一下蒋集。
那个人正走过去,蒋集却丝毫不畏惧,“喂,私生子。你那个小三妈没教你,私兵不能对付同为四大家族的人么?”
蒋集看了看岳京墨,岳京墨立刻心领神会,趁其不备,将那位私兵反束在地毯上。
诺兰那双蓝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没有温度,他看着当前的场面,只淡淡说了一句“好身手”,视线扫过他的属下,无机质的眼睛好像在骂他无能。
“把祁修瑜喊过来,我看看他有什么狗胆,能欺负我的人。”
他像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他偷偷欺负你的救命恩人,你也没什么反应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诺兰。